“我自己来吧。”燕枢见邢烟呆住,虽是不解,却也没过多深究,主动接过药碗,自己独自喝起来。
“既然你醒了,我也不便在此多呆,饭菜和汤药会有人帮你送来的。”邢烟没体谅刚刚转醒的燕枢,直接将他交给了其他下人。
燕枢看着邢烟离去的身影,默默记下这人的恩情,对他的印象从以前的厌恶变成了他是个不善表达的好人,当真是y-in差阳错。
邢烟是去找步白的,他急于想确定些什么,推开木制的房门,只一眼就能看见床上倚着的少年,他朝他一笑,问道:“燕枢醒了吗?”
邢烟忽然就冷静下来了,恢复了平时轻挑的模样,回道:“醒了,主人要去看看吗?”
少年似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邢烟说:“带我过去吧。”自然地伸开双臂,邢烟快步上前抱住了那一抹雪白,少年很轻,抱着并不吃力,蜷缩在他怀里的时候,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
一路上邢烟都十分安静,步白却有些不习惯,总是说些无聊的话语。
“邢烟,这些天辛苦你了。”
“邢烟,你还是那么好看。”
“邢烟,你抱得真稳。”
像个聒噪的孩童,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给亲近的人听。
邢烟保持着高冷的姿态,全程没有回应这些无聊的话语,相处得久了,他便愈发大胆起来,好像在心里明白,这个总是朝他笑着的少年,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燕枢。”少年一见心尖尖上的人,就立马飞奔过去,像个急于求赏的孩子。
燕枢到底还是个少年,不大会遮掩自己的情绪,眉眼之间尽是不耐。
步白满腔的热枕被浇了个空,迅速将脸上的喜色淹没,露出桀骜而薄情的模样,他将手伸进燕枢的衣服,肆意挑弄着他,看着他隐忍的样子,笑得妖媚又残忍:“不想我碰你?”
“不敢。”燕枢回道,声线都是颤抖的。
“不是愿意而是不敢吗?”小教主似是被激怒到了,紧紧咬住燕枢的唇,身下的人在不断地挣扎反抗,他也全然不在乎。
燕枢感觉有什么顺着小教主的吻传达过来,带着丝丝的甜味,可他清楚这东西并不如它尝起来那么美好。
“不要。”肺腑里涌起一股热气,燕枢急于找什么东西来消灭这股热浪,自然地向步白靠过去,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上。
邢烟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看着本来软绵的少年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显示出凶残的一面。
“你退下吧。”步白朝邢烟说道。
“为何?”你以前不都是不会回避我的吗,如今,是因为他吗?邢烟冷漠地看着陷入□□的燕枢,眸中满是怒火。但他还是明白自己的本分,现在他还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拒绝这些。
步白心里回答道,因为我没有做那种事还被人围观的习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眼看着邢烟默默退下。
“小白,你想干什么?”老大保持着高冷地问道,就算看得自家小软萌刚刚给一个小少年下了媚药,还是表现得那么从容。
“维持人设。”步白回道,将神志不清的燕枢推到一边,“我是个恋童的变态,这个难度有些大,我还是专注做一个爱而不得的变态吧。”
老大叼着烟卷的嘴有些抽搐,问道:“你不怕主角恨你?”
“他已经够恨我的了。”所以不怕再多恨一点。
扒一扒那个恋童的教主
步白是不至于真对主角小可爱动什么真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燕枢,他觉得有点尴尬。
好在他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的纯真小少年了,脱起衣服来都十分得心应手,脱完燕枢的衣服,就来脱自己的。
这种药物最主要的的作用并不是迷情而是致幻,能让燕枢在产生做了那种事的幻觉,可是这还不够。
步白一咬牙,俯身在燕枢雪白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直到遍布全身才停下来。
步白觉得自己在轻薄小少年,莫名生无可恋,哀伤地躺在一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醒来就看见窝在角落里的燕枢,泪眼朦胧的,衬得那一身红痕格外刺目,偶尔看向的眼神中全是仇恨。如果真有一个东西能测试仇恨值的话,他怕是早就刷满了吧,莫名悲伤。
“你究竟想怎样?”燕枢怒吼道。
想上你呀,少年。步白心中吐槽,脸上却是一副真心被践踏的模样,迈着步子就向缩得不能再缩的燕枢走去,顺手摸了少年的胸膛一把,暧昧地说道:“我是喜欢你呀。”
少年抖得更厉害了,步白最瞧不上他这种害怕的样子,狠狠吻住了燕枢的唇,看着他呼吸不能的样子,恶作剧似的笑了:“今后我就只属意你一人,可好?”
燕枢没有回应,步白也就当他默认了,开心地抱住光裸着的某人,脸上是说不出的满足。
邢烟其实一直待在门外,听着燕枢不停发出的□□声和那暧昧的水声,心里想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全是黑暗,他独自一人从日光正好站到了月色已浓,身上落满了层层露水,十指都冻得冰凉。
直到深夜,那干扰他心神的声音才安静下去,他才动了下僵硬的手臂,轻手轻脚地推开紧闭的房门,走进昏暗的寝殿。
步白办事的时候身边向来不爱留人,他一直是那个例外,可这个例外如今也变得和别人一样了。
一场□□过后,步白的脸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妍丽的色泽,嘴唇微肿,对着邢烟发出无声的邀请。
床上有两人,而邢烟的眼里就只装下了一人,他粗鲁地将燕枢从步白的怀抱里剥离,有如宣誓主权一般地抱住了昏睡着的某人,朝着如樱花似的唇瓣就是一个深吻。
力道不算轻,怀中的人不听话地挣扎着像是要醒来,邢烟却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如愿,他觉得还不够,他想要的还不只这些。
如同步白曾对燕枢做的那样,邢烟也对步白做了相同的事,不一样的是,步白所喂的是媚药,而邢烟的,只是迷药罢了。
怀中人总算是停止了抵抗,邢烟看着那人满身暧昧的痕迹,冷笑一声,脱下自己绯红的衣袍,露出里面滑腻的肌肤。既然忍不住,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我不可以,明明先看上你的是我,先待在你身边的也是我,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仿佛发泄一般地将自己的痕迹覆盖在原来的红痕之上,狠狠地吻住那诱人的唇瓣,不时发出暧昧的水声,身下的人无法给他一点回应,邢烟听不见那人娇媚的□□声,也感受不到那人的欲望,心里的暴戾怎么也无法压下。总有一天,我会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心甘情愿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施为。
邢烟在步白醒来之前就离开了,他需要一些时间去处理自己的身体,还有心里喷薄而出的情感。
而步白光顾着照顾刚□□完的燕枢,也没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等他察觉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难道是药x_ing太烈,解药也不能完全消除药x_ing,自己在睡着后又把主角小可爱给办了,那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他看着还沉浸在绝望中无法自拔的主角,露出慈父般的目光:“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在我有生之年。忽然想起他还要陪主角一条命,步白的心情更加惆怅了。
身上这么多痕迹也没法马上将自己收拾好,步白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给自己穿好衣服,往原来放衣服的地方一看,本该躺尸在那边床上的衣服不见了。
正疑惑着,身体就被一双温暖的手触碰上了,回头就看见还冒着热气的邢烟,明显是刚刚沐浴过,不自觉地就冒出邢烟小天使真爱干净的想法。
“主人,我来帮你穿衣。”邢烟的表情很正经,但步白生生从里面听出了我来帮你脱衣的暧昧感,果然有些睡糊涂了。
这衣服也不知道邢烟是从哪里找到的,步白再一次肯定了邢烟的办事能力,邢烟的手指长得极美,被这样的人服侍的步白觉得很满意。当他享受完这一切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将目光投向燕枢,步白觉得他的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骗子”,回忆了一下他和邢烟的姿势,似乎他刚刚就像是变态教主在享受男色一样。
步白不动声色地让自己和邢烟拉开距离,现在他是有心上人的男子,不能和以前一样不知道洁身自好。
察觉到步白的疏远,邢烟的脸色更加暗沉起来,这个人总是爱挑战他的极限。步白温柔地看向燕枢,半是强迫,半是调情地拉开了燕枢身前盖着的被子,纤细的手指拂过燕枢的肌肤,一件一件地为他穿衣,说不出的细致温柔。
“你今后就是我的人了,由我来照顾你。”步白拉过燕枢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含着,那张未张开的小脸上全是妍丽的色彩,“若是以后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可以随便惩罚我。”
“不敢。”燕枢是不信这个人会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他永远是这副撩人的模样,不知有多少人被他的容貌所惑,却没有人确确实实地被他放在心上过,那种人的下场他见过太多,所以不会步他们的后尘。
小教主好像是有些失望,那双水眸里满是落寞,他注视着燕枢的双眸,那份哀伤几乎将燕枢吞没了。
“别这样。”燕枢说道,尽量将视线从小教主身上移开,看向其他地方。
“枢枢是在关心我吗?”步白灿然一笑,如三月春光。
燕枢说不出,他可以对残忍的小教主冷面相对,却唯独不知怎么应付这个像孩子般纯粹的存在,这份爱恋太过纯粹而耀眼让他无所适从。
这在步白看来,就是动心了却死不承认的傲娇模样,他感动地吻着燕枢,嘴里不停嘟囔着:“枢枢,我的枢枢。”燕枢将指尖陷进r_ou_里,才忍住了推开身上人的冲动,他还不能拒绝这个人,至少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