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遇见并爱上的都是你,在那些不一样的外表与x_ing格之下的灵魂都是你。那作为一个外来者,不会为那些原主的感情所动摇,你真正想要的什么。后来我明白了,是我的x_ing命,你所执着想要得到的不过是我的死亡,所以你才会费尽心思地来到我的身旁,取得我的信任。”
步白看着身前神色温柔地说着这些的男子,心脏不经意地抽疼了一下,被爱的人杀死的感觉该是相当痛苦的,他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刺杀,却依旧没放弃最初的那份爱意,依旧如此平静地在他面前述说着这些。他听着,眼泪滑落下来,这次的泪水与刚才不同,是为他而心疼,步白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想去触摸这个人的脸颊,想给予他一点温暖,想融化萦绕在他周围那深切的哀凄。
“这次我来帮你吧。”
白宇拾起匕首,深深地送入自己的心口,浓稠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淌而下,似是做了什么高兴的事,他含着笑意注视着步白,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不要。”步白接住了白宇,掰开他紧握匕首的手,“你没什么需要和我道歉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任务不完成也没关系,我不想你死。”
步白冲门外喊道:“快找个大夫来,你们主子出事了。”
很快就有人跑进来,看到情况当即做出了判断,用轻功去寻能帮上忙的大夫了。其余的人就站在屋内,用怀着恶意的眼神紧盯着哭泣的步白,主子和他同处一屋,受的伤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步白无暇顾及这些,他握住白宇的手,说:“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如果这次你活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宇的睫毛微动,似是挣扎着想回话,却始终没能睁开眼睛,步白也是重伤未愈,又经历这般大起大落,情绪没调整好就当场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顿手忙脚乱,这屋里也没有旁的床铺,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也不敢乱动,只好忍着厌恶将步白与白宇安置在同一张床上。
白宇的伤很是凶险,就差那么一点就刺穿心脉,药石无灵了。经过一夜的救治好不容易才醒转过来,府里的大夫在他耳边不停念叨,主子真是运气,险险捡回一条命来。
白宇在心里笑道,自己哪有那么多运气,所有的运气大概都花在与步白相遇上面了,再没有旁的运气来护住自己。那一刀是他故意刺浅了一点的,他想赌赌试试,若赢,定能在步白心里留下印记,若输,不过是步白再杀他一回,他们下次必定还会遇见,只要他还没放弃扰乱这天定秩序。
好在,他赢了,这个小东西还是那么心软与天真,轻易信了旁人,所幸,他第一个遇见的便是他,今后能欺骗他的也就只有他一人。
转过身去,将睡在他身旁的步白拢入怀中,嗅着他头顶的发香,脑海里浮现一些不正经的画面,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装到步白心尖尖上,他等这份真实的感情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步白只觉得有人在摸他的脸颊,温柔而眷恋,那感觉很舒服,他不自觉地蹭了两下。睁眼就看见了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的白宇,急忙查看他的伤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那眼巴巴的样子仿佛只要他做出一点否定的答案就能哭出来似的,白宇莫名被萌了一脸:“没事了,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步白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窝进白宇的怀抱,片刻后惊醒这其中的不妥之处,又急忙抽出来,缩回到床的边缘位置。
白宇就他这样,手实在很痒,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将人劫回来冲动,摆出衣一副温润可亲的姿态,说道:“我的伤不碍事,你的如何了,还疼吗?”
步白不想他担心,便撒谎道:“不怎么疼了。”
“可我心疼。”
一句话让步白从脸红到耳朵根,他本x_ing不大经撩,真正用原本的x_ing子面对白宇时,倒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似是知晓他的窘迫,白宇就更没打算放过他,直接问道:“如今我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步白说着,脑袋都低垂起来,“但那是别人的身份,我……”
“你不愿意?”白宇问着,虽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步白听出了他话语里不加掩饰的失落。
“我们的这层关系,我是很愿意的,若你不想,休了我也是可以的。”
先不说之前伤他那几回,就是他昨日拼了x_ing命的模样,步白也不忍心拒绝他的渴望:“就这样吧,你喜欢便好,我不是十分在意。”
白宇却愈发幽怨起来,说道:“可我很在意,小白,你那日可说过若是我醒来你便答应我任何事,不知还算数吗?”
步白想到这人之前的行径,自然地想歪了,低着头微微点了一下表示承认,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我希望你,试着喜欢我。”
步白抬头看去,男子身上仿佛笼上了一层光华,那双墨色的眸子里蕴含的汹涌爱意让心尖一颤,有些酸苦,亦或是甘甜。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他的渴望,还是他自己的真心。
论红颜薄命的养成
唇被轻轻地吻住,只需一点挣扎步白就可以脱离这番桎梏,可他没有动作,很温顺地承受着白宇带给他的触感。
白宇没有停留太久,约莫几个呼吸间就放开了步白,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问:“讨厌吗?”
步白认真地回味了一下,唯一的印象就是很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讨厌。”
白宇心上略微一喜。
“也不喜欢。”
听到这个回答,白宇的睫毛失望地低垂下来,把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y-in影里面。
步白见不得他这个模样,便主动寻他的嘴唇吻上,说道:“你喜欢便好。”你想要,我便去做。
爱人这般懂事动人,白宇有些小小的把持不住,这个吻比刚才的略深入些,也略长久些,待到放开,步白那白皙的脸颊上已浮上了两片红云,格外动人心弦。
白宇觉得在撩拨人方面,他是永远及不上步白的,那人只需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语就能轻易扰乱他一池春水,可偏偏当事人还没什么自觉,若不是顾忌他的感受,他真想当即就在床上好好惩罚一下他。
经过这么多事,他依然没学会放手,步白就是他的,不容旁人窥伺,但他懂得了委婉,他愿意花时间为步白织上一张网,将他的身心都困在里面,不得逃离,只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妥协。
“小白,我能抱着你吗?”白宇央求道。
“为何?”
“这样暖和。”
步白将信将疑地挪到白宇的怀中,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他莫名觉得脸热。
“暖吗?”白宇问。
“暖。”连心都暖起来了。
两人伤还没好,有足够的理由整天待在床上做些不知羞的小事,说些无伤大雅的情话,白宇知道步白对他也许是有几分喜欢的,但远达不到非君不嫁的地步。
可他已经被撩到非君不娶了,真真是无可奈何。
“小白,明日嫁给我,怎样?”做了相当久的心灵之友的白宇,觉得他们的关系需要进一步的确定,他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其他人觊觎。
“不是早就嫁给你了吗?”步白不解,若说成亲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就做过了,步白小单纯实在不理解白宇突然的矫情是为何。
“可你还没叫过夫君。”白宇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步白,里面似是控诉,似是无可奈何。
步白仅仅是联想到那副场景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唇瓣微动,那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只好抱歉地看向白宇。
白宇眼瞳里闪过一丝难过,不想让步白看见他眼中的情绪便紧紧地抱住步白,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想再成一次,真正陪你成一次。”
白宇的语气太过悠长温和,里面蕴藏得不深的期待喜悦让步白舍不得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不就是再成次亲吗,也不是什么麻烦的大事,步白对自己充满了谜之自信。
成亲的一切事宜都是经白宇的手亲自筹备的,办得比上次要隆重许多,也热闹许多,满眼红通通的色彩生怕别人不知道府里的主人要成亲一般。
白宇陪步白的时间也少上一些,重伤初愈,他倒是显得和重获新生一般的精神,每晚都忙到深夜才归,还怕他冻着,特意弄暖了身子才窝进被子将步白揽入怀里。
“别那么辛苦,一些事情交给被人也是可以的。”步白看了几天,总算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行,给你的必须是最好的。”白宇向来很听步白的话,只是他为数不多的固执。
“我不在意那些。”
“我在意。”白宇将暖和的身子向步白靠近了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步白的身影,步白下意识就不想拒绝了。
步白明白白宇轻易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如此对自己是因为爱,那么自己呢,一旦那人露出脆弱而深情的神色他便也不能拒绝,这该是爱吗,步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没喜欢过人,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该是怎样,是这样不想让对方难过的心情,还是那种会在看不见对方时流露出的思念的模样,他愈发看不懂了。
步白没有娘家,白宇也不想把他送回最初的那块地方,所以他是直接从府中出嫁的。
天光还未呈现亮色的时候,步白就起了,摸摸旁边微凉的位置,知道那人也早早去准备了,他便安静地坐在房内,等着为他打扮的侍女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