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叔知不知道你不是比我清楚吗?”我笑了笑看着他,而他顺利的在我的注视之下也开始不那么自信,不过最后还是挺了一把胸膛,“我是不会怀疑我三叔的。”
他给我挽了一下他的袖子,露出了一个子弹擦伤的伤痕,说的话简直一字一顿,特别严肃认真,“我在内蒙差点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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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我真是累了,上下眼皮打架一般,偏偏我却不能闭上眼睛,我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回了回神,语气也不顾什么温和了,“吴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给我一把枪百米之内,别说你,你三叔我都能单挑十个。想弄死你人家方法多了去了,留着你的小命是说你还有点用。”
他似乎有话想说,不过看着我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看着我近乎咬牙切齿,“接着说。”
“我只是告诉你,别太相信任何人。除了我,没有人会对你没有半分欺骗。你亲爱的三叔甚至可能是欺骗你最多的人,而且你身边的两个朋友,也不能太过于推心置腹。”
我咬了咬牙,“这药倒是霸道的厉害,我最多还能保持十分钟清醒,你如果有问题就先问。”
他等了大约有五秒才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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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我就以为他不只是一个傻逼这么简单,但是说完那句话他就开始给我说那个嗨少,陈立方,是什么人。什么比他还天真,什么忘记带脑子……我只觉得脑袋发疼。
“你觉得你信吗?”我舔了舔嘴唇,“别以为别人都傻,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就跟我说过,这个社会你所接触的没一个傻子。”
“你不懂这个世界。”他的表情我已经看不清了,语气也透着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其实这个世界依旧存在很多的真实和真心可以相信的……”
我模模糊糊的凭着自己视线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用了口型说了一句,“但是我比你更加清楚吴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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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很久以前,爷爷说给我取的是无邪的谐音,希望我可以干干净净的。很久之后,我知道无邪的真正含义,我只感觉浑身发寒,对着爷爷的坟头哭的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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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答应护宝的时候吴邪一直以为我出了什么力,把我请到他的家吃饭,然而旁敲侧击却是给我打探情况,似乎他的两个跟班都想跟着去。我不做理会,学着老闷埋头吃饭,挂着一脸幸福的表情把桌上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
饭桌上面是好说话,不过一定是酒足饭饱之后。我对于自己的酒量有点信心,吴邪也是属于那种点到即止的类型,我揪着那个H姓小鲜r_ou_喝,那个丫头在我俩酒好喝的劝导下按着人设也开始喝,不一会就双双撂倒。
看得出来,那个丫头有绝对x_ing质的毛病,我扛了那个已经迷迷糊糊的家伙上楼,然后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撂。他比我想象中轻的多,一个一米八多的男生,竟然一百五都不到。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默默的过去捏了捏他的脸,忽然我就意识到我似乎比想象中要不清醒那么些。不过我掐的似乎挺用力,他的声音也清醒了许多,“你干嘛!”
“我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过无论出自对于你那两个朋友的怀疑还是安全保证,这种事他们无需多加干预。”我说的时候难得没有笑。
我怀疑过这个吴邪,因为他二的范围已经确实到家了,然而有的时候我却不得不承认我和他是一种人,比如我们那种隐隐作怪的多疑。
这次出发之前他的两个好朋友我们谁都没带,无论是真的处于对朋友的安全考虑还是怀疑这两个所谓好朋友,吴邪最后还是帮着我们劝停他那两个所谓的好友。
不过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又一次被拒绝带着之后陈立方回了家,然后吴邪他们回去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
“陈立方一定是被那群盗墓团伙绑架了!”那位H姓小鲜r_ou_对于这种坑比的事情立刻表示了赞同。
拜托,人家地图都弄走了,搞一个完全没必要的人干嘛!多此一举?画蛇添足?还是觉得这种方式比较酷炫?
“我们必须赶紧去古墓那里,无论如何要救出来陈立方。”吴邪冷静下来居然说了这么一句三叔喵的居然还一脸赞同。。。
“你们难道不觉得我们正确做法是应该报警么?”我看了一眼好少年吴邪,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警察可以解决的范围了。”三叔说的一脸自然,吴邪他们都一脸的三叔说得对。
我看三叔那么说了也就没有吱声,但是我觉得吧,这种事也就是警察能管吧。而且通知一下她的爷爷陈皮阿四……反正这些人之常情权衡利弊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干,我,小吴邪,三叔,俺们三个就出发了。
我们三个称得上赶路,从浙江杭州到山东瓜子庙一路高速他们两个大有一个小时换个班的意思,索x_ing轮到我的班我就直接开到了天亮。
“拐到左边那个饭馆就好。”我准备找地方停车的时候副驾驶座上的三叔就说了话,我点了头就停到了一边,整个过程三叔就悠悠的看着我,忽然说了那么一句。
“你看上去比吴邪那小子倒还像我那死去大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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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笑了笑,“三爷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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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也没有跟我长谈阔论的意思,他下车进了那个写着“瓜子庙饭店”的竹楼,我看他的意思也就叫醒了后座上睡得正香的吴邪。
“醒醒。”我拍了拍他的脸,他也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拍开了我的手。
“到地方了,先下车吧。”我笑了笑,他一把推开了我的脸,“你别挡路,我也得下去透透气!”
我撇撇嘴,等他清醒了那么点就跟着他一起进了那边的房子。当时三叔正和一个人说话,然后我俩一进门,三叔向着我们这边一指,跟那个人说了声“那就是吴邪”。
接着一个还没有我高但是充满着一种彪悍气场的汉子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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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爷吧,我是潘子,听说你第一次下斗,有我保护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他伸出了手,我唇角弯弯的握了上去。
“那先谢谢你了。”
我悄悄看了一眼,吴邪和三叔看着我一脸懵逼,我笑笑示意他们先别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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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潘子三叔就带着我们见了另一个伙伴,没错,那只被我泼过水的闷油瓶子。此时,他正在窗户前面看天。
“我们又见面了。”吴邪立刻凑上去打了招呼。拜托,控制一下声音好吗?!他不是妹子!声音这么撩干嘛!
“……”那位给了我们一个千言万语的眼神,然后默默的继续看天。
我摸了摸脸,看了看还在尝试的吴邪分外无奈,“别傻了,他不会理你。”
然而这小孩就是不听,然后又被不搭理了几句就走了过来,一脸委屈,“他是谁呀!”
三叔“这是我长沙朋友介绍来的,姓张,他们都叫他小哥。”
某二货“小哥?我看叫他闷油瓶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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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居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大胆的叫了出来!
☆、水道里的秀色可餐
刚刚说完外面就过来了一个牵着牛的老头,我知道有鬼还是跟着上了牛车,然后在2015年,踏上了某个泥泞的小道。
“三叔你多少年没下基层了?”我笑着,我也是2015年去的雨村,典型的穷地方,虽然说路上已经磨的就是一层石子,但是人家妥妥修过路的。
这地方,这路,完全没有经过人工开发吧!
“有几年了,这不我都等着光荣退休,可惜某人一直不让我省心么。”三叔懒懒的应着。
“那您老还是别指望了,多辛苦几年。有的人没有那什么事业心,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干完才能吃饱饭。”我笑的也懒懒的,我就不信三叔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
“你这兔崽子。”三叔翻了个白眼。
我和三叔在这里胡诌,潘子笑笑偶尔也会接上几句,闷油瓶还是安静的做他的美男子,那只吴邪就坐在我的对面瞪着我,我看他表情实在可爱,上去就揉了两把。
“你干嘛!”他一把把我的手打开了。
“对了,这个小兄弟是谁还没问过。”潘子看着我又看了两眼吴邪,笑嘻嘻的问。
“……”吴邪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啥都没有说出来,顿时我就不厚道的笑了。
“那谁你别闹了。”三叔说了那么一句,潘子一脸懵逼,“我没闹呀,就是问个名字。”
我看三叔不装了笑的更加魔x_ing,不理会懵逼的潘子转而开口,“我不叫那谁,我有名字的好伐,我叫吴邪。”
“……”三叔一脸面不能忍,耳不能听,“唉唉,有的时候你这家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我家的吴邪,但是,你毕竟不是呀。”
我挑挑眉一脸委屈,潘子看着我愣了那么一下,我给他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很抱歉潘子,这个家伙才是你家小三爷,我只是一个伙计。”
潘子愣了那么一下,看着那只吴邪口中却有点不敢叫,“三爷,到底那个才是小三爷。”三叔指了一下,潘子叫了一声,然后就转了头,“小三爷,抱歉一开始认错你了!”
我撇撇嘴,转过了脸,正巧那只闷油瓶子正在看我,那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一分感情色彩。我看着他缓缓的咧出了一个笑,然后用了口型,“好久不见。”
闷油瓶收回目光的时候我笑了笑没回应,我侧了回了目光,发现那只吴邪还在用某种眼神看着我,我瞅了他一眼,没忍住上去又掐了一下。
我们过去的时候一条黑狗正在水里游泳,一个皮肤煞白的船工正坐在一边的凉亭上抽烟,我看了看他,他也瞅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