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琝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想抱走小黑猫,那是我的位置!结果小黑猫一爪子拍在他的手背上,换了个位置,往辰初胸膛还蹭了蹭。
容琝:我不喜欢吃猫r_ou_不喜欢吃不喜欢吃!
那是亲儿子,不能炖!
忍住!
床上熟睡的一人一猫,谁也没理他。容琝委屈从另一边爬上床,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小心把爪子伸过去抱着他,没几分钟就打起小呼噜。一只修长的手,准确把被子盖在他腹部,以免着凉。
次日容琝醒来,宿醉的后遗症很是难受,在床上哼哼两声,发现自己被裹成一个蝉蛹,看着被子很是嫌弃,以往都是他先生抱着睡的,要被子何用。
“醒了?”辰初推门进来,就算是挎垮的家居服,他也穿出了拍时尚杂志的效果,最重要的是,他手上还端着吃的。
“嗯!”容琝还惦记着昨晚的事情,一点不敢赖床,马上爬起来还叠了被子,跑进洗手间,“辰辰等我几分钟昂!”只是他忘了,宿醉早起很容易低血糖,刚跑进洗手间,马上伏在洗手台吐起来,胃部也隐隐作痛。
一双有力的手环着他的腰,呵斥道:“跑那么急干什么?”辰初看着眼睛鼻子通红的伴侣,让他靠着自己,拧了热毛巾给他擦洗。
容琝胃部一阵难受,条件反s_h_è 推开他,把昨晚的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整个人也萎靡起来。
“难受不?”辰初开了水龙头,也不嫌脏,动作轻柔给他擦脸。
容琝点点头。
“都二十五六了,还以为十五呢,惯得你。”辰初干脆把自家大孩子一把抱上洗手台坐着,“就应该揍一顿,揍到你不敢。”
容琝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那你揍吧,我不想一个人睡。”
“呵,一个人睡?脏兮兮的小花猫也学会睁着眼说瞎话呢。”辰初哼笑,等他洗漱干净,抱着人出来。容琝嘿嘿笑了一下。
“喵喵~”床上,小黑猫端着它元代的古董碗,一勺一勺喝粥,看见他们出来还扬了扬爪子权做招呼。
亲儿子果然还是亲儿子,容琝欢欢喜喜跟它打了招呼,这才端起早餐开吃。
“手机响了,帮我拿一下。”辰初瞄了一眼安安静静喝粥的人,他难得在工作,平时事情送不到他手上。
容琝光脚踩在地毯上,帮他拿了手机放在耳边,“唐诉。”
“嗯。”
唐诉在那边公事公办汇报:“辰季昨晚夜不归宿,伊泓果然来找他了,我离得远,没听清楚。”事实是辰季威胁他不可以靠近,否则就跑。唐诉自然制得住现在的辰季,但鉴于对方还是殿下的弟弟,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没事,他不蠢,跟着他就行。”辰初没在意,这么多年,辰季大祸小祸都闯了,分寸还是有的。
辰季坐在高脚凳上,吊儿郎当喝酒,他脸色苍白如鬼魅,淡淡瞥了一眼角落的男人,“下次别来找我了,我跟你们没关系。”
“你跟我们才是一路人,何必呢?你相信他们施舍的一点小恩小惠,我可不相信,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们研究的药剂一定可以发挥出血缘的最大能力。”伊泓走过来,辰季不屑抬眸,“滚。”
挂了电话,容琝弯腰抱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辰辰,我错了。”他以诚恳的态度检讨了三千字,最后结尾,“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让我进房睡吧,想抱你。”
辰初把他的爪子拍掉,容琝又重新箍紧,两人你来我往,像小孩一样几个来回,容琝还是坚定不移黏在辰初身上,都忍不住笑了。容琝亲他耳廓,“别生我气了,真的知道错了。”
辰初快速敲击键盘,闻言也没再揪着他不放,“反正胃痛的也不是我,脸色白的像鬼一样的也不是我。”
容琝咧嘴一笑,知道这事是翻篇了,开始得寸进尺,“亲爱的殿下,我在这儿会打扰你工作吗?”他瞅了一眼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大致看得出来是公司的一些账目。
“幕奇,去楼下给你爹端药上来喝。”辰初淡淡道,床上正在喝粥的小黑猫乖乖放下碗,轻巧跃下床,昂首阔步开门出去了。
片刻后,小黑猫叼着一只碗,碗里是黑漆漆的中药,走到容琝面前。“咪~”
“谢谢幕奇,晚上请你吃j-i腿。”容琝拿起碗,被那股中药味熏得头昏眼花,他从初中出国,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到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只觉得把这碗药喝下去,自己可能会一命呜呼。
“红参,云苓,一些养胃的中药材,一口气闷了,然后去漱个口就不难受了。”辰初看他一眼,“我熬的,你敢不喝?”语气很温和,一点听不出威胁,但非常威胁。
强大的求生欲让容琝脱口而出:“我家殿下熬的,什么都喝!”笑话,要是敢说不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房。虽然药很难喝,但这份心思没有谁比得上,他可没有忘记,血族的嗅觉有多灵敏。
幕奇奇怪看着后爹,爪子捧着一片红参在嚼,门溪岛最丰富的就是中药材资源和海洋资源,难道是因为后爹在国外没有见过中药材才露出这样的表情?真可怜,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爱啊。
“咳咳咳——”容琝一口气喝完,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汤?他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忽然舌尖触到一点柔软,然后是丝丝的甜味。
是糖。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儿子!那是我的胸膛我的怀抱!你不许蹭!
慕奇:口亨!我蹭的时候你敢赶我吗?
容容:据说猫r_ou_很补的……
☆、043@联动配合
043
辰初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颗糖,剥开放进容琝口中,给他轻轻抚背,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喝碗药至于吗?你小时候没有喝过中药材熬的汤?”
容琝摇摇头,眼角像被欺负过,红红的,其实是呛得。他含糊不清:“外公家保姆阿姨做饭都没有放过中药材,国外也没有见过。”
辰初定定看了他一眼,忽然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舌头灵活撬开他的牙齿,原本苦涩的中药味因为这个吻这颗糖,变得甜腻起来。容琝不自觉环住他的肩膀,像是以往千百遍那样,回应他的吻。
辰初尽情汲取爱人的呼吸,转椅承受不住两个人,他干脆把人抱到桌上,一只手顺着容琝睡衣下摆进去,一寸寸抚摸肌肤纹理,看他在怀里轻轻颤栗。
那颗糖在两人唇齿间早已融化,容琝轻轻喘气,暧丨昧地吻他的耳廓。辰初闭了闭眼,平息一下身体的燥热,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不用敲门,下去。”
辰季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到,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唐诉捂着嘴巴拖下楼。
“唔唔唔!”辰季推开唐诉,“干嘛,我有正经事!”
唐诉:“一会儿先生宰了你也是正经事。”
辰季:“······”
容琝也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家里现在不止他们两个人,被勾的欲丨求不满也只能歇一歇,正想起来。辰初却忽然在他耳边咬了一口,手掌轻轻揉捏,“乖,让你舒服。”
辰初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容琝盖着被子被他哄睡着了。
辰季把苹果咬的嘎嘣响,看见他一个人下来凉凉嘲讽:“殿下真是好兴致,日日夜夜都不安生。”
“一会儿你就搬出去,唐诉你跟着他,有事叫我。”
辰季:“······”
“是的,先生。”唐诉很有眼色见,把削好的苹果又往他口里塞一块,辰季气的想咬死他。
“追踪到了?”辰初看向他,按照辰季的能耐,在伊泓身上做点手脚不是问题。
辰季抛过来一枚黑色的袖扣,撇撇嘴:“逐哥也派人跟踪他,劳动你们两尊大神一起出手,他还真是能耐。”
辰初接过跟踪器,垂眸淡淡道:“是他能耐还是你又想打抱不平?我说了你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
辰季偏过头,“他想拿我的血,我才在他身上动手脚的,跟你没关系。”他起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至少留他一条命。”
辰初微微颔首,唐诉跟上去,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客厅,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周五
容琝总算记起要约他大哥去农家乐的事情,等过了漫长的忙音,终于被懒洋洋的人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容琝狐疑道:“哥,你在干嘛呢?”
“看清楚了,应该打这个,你就糊了。”容玙手把手教辰逐,教完了才抽点空回自己弟弟,“陪辰逐打麻将,他老是输。”
容琝:“······”
辰逐美滋滋:“容玙,这个要怎么打?”对面牌桌被拉过来充数的小程和调酒师牙酸得不得了,却又不得不陪练。
亲弟弟吃起醋来口不择言:“他是小孩子吗?!”
“哦,那是大孩子。”容玙笑盈盈道,把自己的牌换给辰逐,“你要是不会打,你就记牌,反正你们记忆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