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友明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在冷飕飕的房子里抱着暖乎乎的被子,有多舒坦。
更别说怀里还有只软绵绵的小白兔在睡觉觉。
韩友明深吸一口气,用被子把两个人裹得更紧。
苏安窝在他怀里,光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被扎得扭来扭曲。
韩友明抱着他低喃:“别动,睡觉呢。”
苏安小声嘀咕:“你的胸毛扎到我了。”
韩友明:“…………怪我?”
苏安又扭了一下,哼唧着不说话。
韩友明沉默了许久,说:“我明天就刮掉。”
苏安这才老实了,窝在他怀里睡觉。
韩友明却不老实了,抱着苏安低声问:“安安,你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苏安睡意朦胧地回答:“嗯……”
韩友明亲亲他的脸蛋:“喜欢这里吗?”
苏安小声说:“不喜欢。”
韩友明问:“为什么?”
苏安说:“j-i粪味儿,臭。”
韩友明哑然失笑,低喃:“我没闻到。”
苏安翻了个身和韩友明面对面,抬起手指戳了戳韩友明的鼻尖,小声说:“你臭鼻子,闻不到。”
韩友明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可我闻着安安身上好香,饿了。”
苏安惊恐地捂住胸口的小n_ai子,警惕地仰头:“你……你不许……不许想那些……”
韩友明低笑:“不吃你,乖,睡觉觉。”
这小兔子受惊吓的样子真好玩,耳朵都要吓得竖起来了。
韩友明抱着他软绵绵白嫩嫩的小兔子睡了一宿。
一觉睡到大天亮。
苏安还要拍戏,韩友明也有一堆工作要处理,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决定要离开了。
临行前,韩友明给了苏安的妈妈一把钥匙:“这是我在市区里的一套公寓,很清静,也有院子,有空去住了一下,也好常常和安安见面。”
苏安的妈妈笑着把钥匙还给他:“安安给我买房子了,我就是觉得乡下清静。”
韩友明尴尬地把钥匙推回去,摆摆手上了车。
是了,他都没有调查过苏安名下到底有多少产业。
这小兔子虽然傻,却也在娱乐圈不温不火地混了几年,再加上他给苏安的一堆礼物银行卡,怪不得这小兔子每次逃跑都跑得那么利。
苏安好奇地看着韩友明:“你在想什么坏事?”
韩友明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叫上你的律师,我们要做个婚前财产统计,签署一下遗产分割协议。”
李琅彀的暗杀行动虽然没有真的成功,却给韩友明留下了不小的y-in影。
咨询律师之后韩友明才发现,如果他死了,李琅彀居然会继承他的全部财产以及对苏安的控制权。
为了防止有人再动这种歪脑筋,签署一份遗产分割协议变得重要起来。
还有……他很好奇,这只小兔子到底背着他搭了多少个窝?
苏安不知道韩友明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他乖乖请了一个负责家庭财产问题的律师,把自己的房产证一本一本摆在了韩友明的办公桌上。
韩友明拿着这些房产证,心满意足。
行了,这下看小兔子以后再往哪儿跑。
苏安一共有五处房产,都是小户型。
苏安红着脸解释:“我没有钱,就躲买了几个小的!”
这些小小的仓鼠窝在韩友明庞大的商业帝国面前显得不值一提,可韩友明却宝贝一样握着苏安的房产证不撒手。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喜欢这种小玩意儿?”
苏安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买不起太大的。”
韩友明被他逗乐了,忍着笑把房产证还回去:“以后给你买大的。”
韩友明给苏安改了户籍,捏着苏安的小爪子在遗产分割协议上签字。
他的遗嘱上写,如果他不幸英年早逝,苏安将会继承百分之四十的遗产,苏安的孩子和李琅彀分别继承百分之三十。
但如果他长命百岁活到退休,李琅彀将继承一半的股权。
这份遗嘱的意思很明显了,要李琅彀老老实实地等着继承家业,不要再考虑那些合法或者不合法的勾当。
苏安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有些着急地一直看腕表:“我该去剧组了,不然导演又要骂我。”
韩友明哭笑不得:“你一眼都不看就签名,不怕签的卖身契?”
苏安气鼓鼓地说:“反正你骗我的手段那么多,看了有什么用?”
他说着赌气的话,字里行间却无意中透露出巨大的信任和依赖。
韩友明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起身说:“我送你去剧组。”
苏安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拍戏,演出,回家逗孩子玩儿,在丈夫怀里撒娇,然后被喂大萝卜吃。
只是偶尔会有点忧愁。
韩友明每天都把那么多j-in-g液s_h_è 进他的*殖腔里,真的不会让他再怀孕吗?
他可一点一点都不想生孩子了。
晚上,哄着小妻子睡着,韩友明一个人来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呼啸的风,年轻的男人站在波士顿大楼的观光团上沉默不语。
韩友明也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你有什么打算。”
李琅彀深吸一口气,说:“我最近学会了帆船,打算驾驶帆船环游世界。”
韩友明说:“想法不错。”
李琅彀说:“娱乐圈这种地方,可能真的不太适合我。”
韩友明说:“玩船很危险,注意安全,随时和你妈妈保持联系。”
李琅彀深吸一口气:“爸。”
韩友明说:“嗯?”
李琅彀沉默了许久,才说:“安安现在好吗?”
韩友明顿了一下,说:“好与不好,他现在都是我的了。”宣誓主权的语调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李琅彀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我知道了,再见。”
他或许仍然憎恨着自己父亲,或许仍然不甘失去深爱过的那个少年。
可他已经知道,在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年幼的狼崽,只能接受这个结局。
除非有一天,他变得比父亲更加强大。
韩友明挂断电话,站在阳台抽了根烟。
烟味很淡,却还是把半睡半醒的苏安惊醒了。
他披着睡衣赤脚踩在地板上,哒哒哒地走出来,疑惑地探头:“你在偷偷抽烟吗?”
韩友明以前不抽烟,也管着苏安不许他抽。
韩友明见自己抽烟被小妻子撞破,莫名心虚地把烟头按灭,轻咳一声:“就尝了一口。”
苏安气哼哼地说:“就该把烟头塞进你的屁眼里。”
韩友明脸一黑。
这小混蛋,都学会翻旧账了?
以前他包养苏安的时候,就不许苏安抽烟。
有一天苏安旺盛的好奇心是在压抑不住,躲在公司楼底下想尝一尝,谁知道还没点着就被韩友明抓住了。
那条韩友明在他的小屁眼里塞了一根烟点着,非让他把烟抽完了才能结束。
韩友明不想承认他那时候就是想找个借口欺负小兔子而已,于是他轻咳一声,理直气壮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体力太差,老公还没日爽,你就已经不行了!”
苏安迅速红了脸,包着睡衣往卧室跑:“老畜生,不要脸,满脑子都是那点黄色废料!”
韩友明追上去,把小兔子抱起来架在腰上:“胆儿肥了嗯?都敢骂老公了?”
苏安习惯x_ing地怂了一下,又想到韩友明其实不会把他怎么样,干脆扭来扭曲地撒谎:“你……嗯……你就是不要脸……”
韩友明y-in森森地说:“好,不要了。”
说着他把苏安抱到落地窗前,唰地一声拉开了窗帘。
城市夜色中的绚烂灯火扑面而来,苏安羞耻地捂住脸。
韩友明握着他纤细的手腕握在身后:“安安你看。”
苏安羞耻地缓缓睁开眼睛。
这座过度繁华的城市一度让苏安感到害怕,他害怕这样凄冷的月色,害怕太过绚烂的灯火。
他一个人穿梭在城市里,就像一只迷路的小蚂蚁那么脆弱。
身后的拥抱坚实温暖,男人粗大有力的手掌禁锢着他,却也在支撑着他脆弱不堪的灵魂。
s-hi热的吻落在后颈上,高大的男人边吻边轻声问:“安安,你看到了什么?”
苏安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眼前一片绚烂模糊的光晕,只有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格外清晰。他羞耻地小声说:“我……我看到了光……还有……嗯……还有我自己……”
韩友明无奈地提示:“看到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