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该亚的时候,人们常说,向导素是比皮囊还要更勾引哨兵的东西,换言之,就是匹配向导后颈处散发出的向导素,能让一个哨兵彻底失控并疯狂。
这种疯狂,有两种原因,第一,是后颈散发出味道的向导素,意味着向导本身的x_ing成熟,并且透露出渴望得到标记的气息,它能勾起哨兵骨子里的征服欲,而另一种,是当向导后颈散发出向导素,就意味着这名哨兵可以通过和向导进行精神结合,得到向导大脑内的精神向导素。
匹配向导的精神向导素,是每一名哨兵最好的ch-un药,哨兵出生就在大脑控制方面有所欠缺,所以对这方面的追求是印在骨子里的。
而当哨兵对向导进行标记后,意味着精神向导素的供应能够持续一生。故而全方面标记并绑定匹配向导,这是每一名哨兵在不算感情的情况下,最高的生理追求。
可是,哨兵本就更像本能野兽,如果没有匹配向导的存在的话,一名哨兵在脑域风暴和被向导素勾引的情况下,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在对一名向导产生浓厚兴趣后,会遵循本能干出什么完全可以设想。而当一名哨兵对另一股向导素产生兴趣,对匹配向导而言,是非常冒犯的事情。那感觉和波利海妮娅中,人们看着伴侣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其实是一个意思,并且前者跨越雷池的可能x_ing还更大一些,因为大部分哨兵都难以和自己的本能做抗争。
所以林敬知心里的潜意识,还是不太喜欢西德因为那股向导素成这副模样。
“喜欢。”那头的西德在林敬知的脖颈处不断嗅着,身上变得越来越燥热。尽管味道有一点相似,但比起那浓郁带着令人作呕物质的味道,林敬知干干净净而又清淡的气息对他的魅惑要更大,兴致本就被那晶体挑起了一些,西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林敬知心里咯噔一声。
“是你的。”然而,还没等林敬知的心情下落,那头的西德就低声说着。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摸着林敬知后颈上一层薄薄的软r_ou_。摸着摸着,呼吸开始越来越重,在林敬知的耳边小声呢喃道,“那是你的,是你的---”
他的?
林敬知一愣,目光再一次朝那小小的晶体看去,波利海妮娅有人能模仿他的向导素?
不对,回想起他之前和西德的猜测,那个和西德一起掉落在波利海妮娅的人,林敬知下意识地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后颈。
很多年前,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他被进行的是完美向导的实验,而他后颈处能释放向导素的腺体在那个时候被---
“是你的!”另一头的西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的向导受了永久的伤害这一点在朦胧间更大的刺激了他的本能,他的身体猛地一个调转,将林敬知压在了卫生间的墙壁上,那墙壁刚刚早就被西德的体温覆盖过,这会儿林敬知被压上去也丝毫不觉得冷。
将人压下去的西德面色看上去可怖极了,林敬知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又见那头的西德目光里露出了一丝悲哀。
只见他缓缓地握住林敬知捂住自己的手,将其拉扯开来,并在对方平滑的后颈上蹭了蹭,然后轻轻地,试探x_ing地在上面一咬。
“我为什么不在呢?”良久,西德小声呢喃着,带着几分愧疚和不快,尖锐的牙齿在林敬知的皮肤上一下一下地磨着,时而划过他刚咬出的淡淡齿痕。
西德进入实验室比林敬知要晚,进去的时候,林敬知就已经被做了很多实验了,而那么半大的孩子,哪里会对腺体摘除这样反人道的实验有所了解。
林敬知顿了顿,只觉得那实验怪谁都怪不到西德身上,思索良久,轻轻地按了按对方的后脑,沉默地应允了西德在他后颈更肆意妄为的动作。
牙齿摩擦刺刺痒痒的感觉,将暧昧的气氛终于彻底传到了林敬知的身上,感受着对方炽热而硬邦邦的身体,和完全清晰的某处,林敬知抿了抿唇,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话未出口,西德的身体就一僵。
在后者猝然抬起的狂喜视线中,林敬知面部有些微热地扭开了脑袋。
第96章
卫生间内的气温一路攀升, 林敬知后颈处散发出的味道被西德之前因为晶体而勾起的全开嗅觉, 一点不差地捕捉到。
事实证明,西德也确实不是个寻常哨兵。
因为即便这会儿的林敬知不是处于什么向导发情期, 后颈的味道不够浓郁,但到底也还是有向导素在往外面散的。正常哨兵嗅到这种味道,都会直接丧失理智,进入疯狂状态,旋即强行想要对向导进行标记, 而向导普遍难以抵抗疯狂状态中的哨兵。因为在旗鼓相当的情况下,疯狂状态中的哨兵能力会更进一层楼, 让因为进入发情期而体质虚弱的向导难以对付。
该亚曾经的向导平权战,就是因为这一点而打起来的。
而如今的该亚, 在克制哨兵本能方面的药物和仪器都非常发达,故而一定程度上有效地防止了哨兵在嗅到向导素时瞬间失去理智的情况,形成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发展模式,但---那是在该亚。
波利海妮娅什么都没有,所以林敬知在察觉到体积较小的晶体很有可能是那种存放向导素的表层晶体后, 当即就开始担心西德会不会由此失控。
然而从现实来说,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西德还依旧能够在嗅到林敬知的味道后保持理智---并且在林敬知身上狂蹭,看上去绝非寻常哨兵。
关于这点, 林敬知是不承认的, 因为西德狂蹭乱蹭的动作一直在刺激着他的身体和神经, 热潮一波又一波地传来, 他整个耳朵都快红透了,尤其是五感在被刺激后被迫放开,让他能清楚地听见门外的盖伦和其他人解释卫生间暂时不能用的低语声,整个人窘迫到了极致,伸手用力地推了推西德。
“外面有人。”林敬知道。
“听不见的。”西德驳回,并且不依不饶地蹭他,一双大手极其不安分的在林敬知的身上游走。
他走一步林敬知就伸手去拦一步,往返几次,西德干脆直接按住了林敬知的手,后者大脑里有些嗡嗡嗡的,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顺着西德的动作进行下去,可西德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而他身为理论上的主动方,这个时候不论是推开西德还是拒绝西德,似乎都有那么点不对味。
这样会不会让西德备受打击进而觉得自己没有魅力?
想起网上的那些评论,以及西德变成蔫头耷脑的模样,林敬知抿了抿唇,手上的动作逐渐放松开来。
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西德眼睛一亮。
室内气氛一路攀升,林敬知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整个大脑都在高速运转,企图想起之前帖子里是怎么说结合时主动方应该怎么做的,可在西德一套流利的动作下,他根本什么都回想不起来,而且隐隐地觉得----事情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
模模糊糊中的林敬知脑海里刚窜出这个念头,那头西德的大脑里就分泌出一片黑色的物质,将林敬知脑域中的小触须吸引出来,而后一口包住,在柔软的蓝色触须上,印下一排细细密密的吻。
林敬知企图去碰西德后方的手猛地一抖。
·
和卫生间内气氛几乎截然相反,盖伦此时此刻,正一脸黑面佛似的等在卫生间门口,冷冷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盖伦其实也不想冷,他纯粹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表情去面对当前的场景。
二十分钟前,林敬知突如其来的一个转弯,西德再突如其来的一个开门,让盖伦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一个人懵逼地站在门外,根本不知道那两人发生了什么。
亏他一路上都在因为林敬知的说法担心元帅的安危,各种七想八想的,甚至连一会要是真出事了,他得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都想出来了。可这会儿这两人都进去---看看时间,快三十分钟了吧,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站在这引人注目,不站在这又担心路过的不明所以会直接误闯进去,毕竟他也不清楚那两人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万一是什么军事机密呢?元帅又刚好忘了下门锁呢?或者……想想一路上林敬知急到不行的样子,盖伦心中有些隐隐地打怵,不会是西德元帅出事了,关门之后直接晕过去了,林博士那身板一看就扛不起元帅,然后被元帅压昏过去了……?
盖伦越想脸上越开始冒汗,心里突突直跳,只觉得自己站在这的每一分钟,里面两个人的死亡风险好像就上升了一点点,他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指不定都要上天堂了,正满心不安的时候,有人走上前。
“盖伦中将,”那人在旁边蠢蠢欲动地看了很久了,想了想道,“你联系的到西德元帅吗?”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眼睛已经往盖伦身后的卫生间瞟去了,很显然是刚刚看见了门内的西德。
盖伦面不改色头还在留冷汗,“不知道。”
尽管他这会儿看上去十分心虚,但天地良心他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的问话而心虚的,而是总感觉门后面的人生命都在流逝,心痒痒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面前的士兵犹豫了一会,看着盖伦的脸色,“我们这边想确定开会时间,元帅这边一直联系不上……”
“开会?开什么会?”盖伦皱眉。
士兵把之前高层会议的内容给盖伦复述了一遍。
盖伦一听,觉得事态有些严重,思考了一会,“军部那边说什么时间?”
“一个半小时后,是朱利安首相定的议院方时间。”
盖伦仔细想了想,记得西德之后应该没有什么要紧安排,也没有要去见什么关键人物之类的行程,有的话,西德都会提前告诉他的。
而卫生间,他们一个小时要是还不出的话,他是一定要敲门喊人的,于是道,“那就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