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乌前青倏地站起身对外面的人问道。
其他人也紧张的站起来,快速离开大厅,生怕房屋倒蹋砸到人。
护卫连忙说道:“小的就去查看。”
未过多时,人就回来了:“老爷,大爷家的二公子和北大院的安润少爷打起来了。”
乌若闻言,微微一笑。
乌前青问:“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
“不知道。”
管彤问:“青,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乌前青离开舒青院。
乌希好奇心重,连忙拉着乌竹去看热闹。
乌若也想知道具体情况,就让尸元他们扶他出去,远远地,就听到打斗声音以及桑东怡和乌敏的焦急叫声:“别打了,你们两个都别打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打了起来?”其他院里的人都赶了过来。
乌前竞直接上去把人拉开:“乌安润,你是北大院的人怎么跑来南大院闹事?”
乌安润怒道:“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无耻之事。”
乌楚一言不发的怒看着他。
乌前竞对乌安润的态度非常不满,但是看情况又像是自己儿子做错事:“有什么事,我们进屋里说。”
“我不进去,我就要在这里说个清楚,好让大家给我评评理。”乌安润指着乌楚道:“你的好儿子明知道淮安城庄家的庄秋蓉是我的未婚妻,却背地里勾引我的庄秋蓉,还骗我这个远在高陵城的人,说庄秋蓉又丑又没用,目的就是想让我退婚,幸好,我亲自跑了一趟淮安城,不然,就被你这个小人给骗了。
乌前竞脸色特别难看,转头看向乌楚,厉色问道:“是不是真有此事?”
乌楚不出声,等于默认乌安润的话。
乌前竞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当场把乌楚打倒在地上。
桑东怡看到儿子嘴角被打出血,心疼得要命,立马冲到乌前竞面前怒道:“乌前竞,你就不能问清楚情况再动手吗?”
被自己的夫人直呼其名,乌前竞更是气得不行:“行,你让他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桑东怡扶起乌楚:“小楚,你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乌楚抹掉嘴角的血,解释道:“娘,我没有抢堂哥的未婚妻,在他们定亲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了秋蓉。”
“是,你们是在我们定亲之前认识的,可是,在我们定亲之后,你是不是该避避嫌?可是你没有,反而变本加厉的跟她粘在一起,后面还设计陷害我损我名誉,想让庄家放误会我是个下流之徒,好让庄家主主动解除这门婚约,你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桑东怡沉下脸问:“小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乌楚再次默认乌安润的话。
当时,他也是鬼迷心窍才会听了别人的话,把乌安润弄晕扔到妓院,好让庄家主误会乌安润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桑东怡气愤道:“小楚,你怎么做这样的事情。”
乌安润冷笑:“杀人灭口的事都敢做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
乌楚一愣:“我什么时候做过杀人灭口的事情。”
乌安润讥弄道:“怎么?敢做不敢认啊?要不是我命大,我今天根本回不了乌家,乌楚,这件事情我不会这样就算了,我会告知曾祖父,让他好好的处治你,我们走。”
他转身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南大院。
乌前竞对乌楚怒道:“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啊?你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这时,陆子鼎走出来说道:“岳父,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府上打扰了。”
也不等乌前竞回应,转身就离开。
乌前竞微微一愣。
以前女婿非常尊重他的,怎么今日这么失礼。
乌敏急忙追了上去:“子鼎,子鼎,等等我。”
乌楚实在没有脸待下去,也跟着离开。
桑东怡连忙喊道:“小楚,小楚,你去哪里?”
乌前竞黑着脸怒道:“走,都给我走,有种就不要回来。”
他怒气冲冲拉着桑东怡走进舒竞院,并命下人把门关上,不让大家看他们家的笑话。
乌前离和乌前彬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乌前青也带着自家子女回到舒青院。
乌希奇怪道:“我听下人说敏姐姐和子鼎姐夫要在乌家住上几日的,怎么今日刚来就要走了。”
乌若眸光闪了闪。看来他送的人参奏效了。
记得上一世新岁,乌前竞在他们面前一直不停地夸陆子鼎送的玉佛有多好,其实也不过价值一千两左右玉佛,却把他女婿夸上天,当时,翁婿俩的关系好到不知道让人多美慕。
所以,他特地送了一支比玉佛价值还要贵的人参给乌前竞。因为他算准乌前竞会以为他会送极品材料,然后,当场打开礼盒,可当看到只是一只普通人参时,必定会打发雷霆骂他小气,虽然骂的不是陆子鼎,但听者有意,翁婿间的感情也就此划破一条裂缝。
乌竹轻轻敲了敲乌希的脑袋:“小希妹妹,你能不能别对什么事都感好奇。”
“我就说说而已,也不知道安润堂哥把事情告诉曾祖父之后,曾祖父会怎么处理楚哥哥这件事情。”
乌竹打趣她:“要不要送你到曾祖父面前问问怎么处理三哥的事?”
乌希赶紧摇摇头:“我才不要去见曾祖父。”
正在等他们回来的管彤立马问道:“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吗?”
乌希简单说了一遍。
乌前青叹道:“不关我们的事,还是少理会比较好。”
近些日子,他跟其他兄弟是越走越远,要是随意渗合进去,恐怕只会惹来一身腥,还是什么不要管的好。
乌竹点点头:“我同意爹的话。”
乌若没有发表意见,不过,在他吃完晚饭,准备离开乌家的时候,却接到了乌楚在酒楼喝酒与人闹事,然后被人毁掉灵田的消息。
第065章 你真好
乌前青得知乌楚的事情之后,先是等其他院里的人去看望乌楚,他再带着管彤慢悠悠地从舒青院出发,不再像以前一得到消息就着急着跑出去探望对方中,往往去到对方院里都是他第一个人先到。
他们去到舒竞院不久,很快又回来了。
还没有离开乌家的乌若惊讶道:“爹,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乌前青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
管彤眼眶有些发红,哽咽说:“小楚伤得实在太重,我们去到舒竞院的时候,人已经去了。
乌若眉心微动,有些小意外,意外乌楚就这么死了。
乌竹和乌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话:“怎么会这样?是谁伤了三哥?”
乌前青叹声道:“你们大伯认为这事是安润干的,刚才已带着人去了北大院。小若,你先回去吧,等办丧礼的时候,你再过来送小楚最后一程。”
“嗯。”乌若和黑渲翊他们一起离开乌家。
回到黑府的房间,乌若才对尸亦问道:“乌楚怎么死的?”
尸亦回道:“乌楚离开乌家之后,我们的人就传信给乌安润,乌安润得知乌楚独身在外喝酒,就派人去刺杀乌楚,乌楚不敌,便死在他们手中,我们的人已经给乌前竞他们留下线索,只要他们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查到乌安润的身上。”
“那就好。”乌若勾了勾唇:“以后乌家的日子会变得很热闹。
隔日一早,乌竹和乌希来黑府接乌若参加乌楚的丧礼。
由于死的是年轻的小辈,所以,葬礼不能大办,白发人也不能参加丧礼,乌前竞就把这事交给了大儿子乌安棋cao办。
乌安棋把葬礼设在了高陵城郊外乌家祠堂里,仪式十分简单冷清,来参加丧礼的人不多,都是小辈的年轻人。
乌希从马车下来,低声道:“人的生命真脆弱,说没了就没了。
乌竹拧起眉头:“安润堂哥做事也太狠辣,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刺杀自己的亲人。”
乌若假装不知情问道:“已经确定是安润堂哥干的?”
“嗯,证据确凿,在三哥被杀的地方,找到了北大院的令牌。大伯要求一命抵一命,北大院的大伯自然不肯,现在我们南大院跟北大院闹得很僵,曾祖父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毕竞手心手背是r_ou_,处罚轻了,对大伯不公平,可是处罚重了,肯定乌家又会多了一条人命。”
最让乌竹觉得可悲的是,乌楚还没有历练成功,不能冠上安字辈,死后,牌位根本不能进入乌家祠堂,也就等于不被乌家承认他是乌家的子孙。
来到祠堂门口,都主动闭口不语。
祠堂内一片白色,正墙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大厅中央摆着黑色的棺木,乌安棋和他的弟弟妹妹站在旁边小声哭泣。参加丧礼的人先上香,再向死者亲人安慰一番,便转身离开大厅。
乌若环视祠堂一眼,就看到南大院的堂兄弟姐妹们都悄悄地看着他们这边,正确来说,他们都盯着乌竹和乌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