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听了这名字便觉得熟悉。原来这名声远扬的少年骁将就是那他的好师弟楚彦啊!
这么些年,竟然成了个孩子也依然纠缠着师父?!
宇文邕这么一想,不服输的气势便又熊熊燃烧。他方才乖巧顺服的模样刹那间就被这楚彦的所为给吊起了心火。
“我改日可要好好造访一下我的师弟。他无论在天宫中,还是凡世,都比我神通广大了些许。”
“神通什么,小屁孩一个。每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缠着我。”纪尘该是睡意上来了。便没心没肺地随口说道。
哪里知晓他这么一说,宇文邕却一下趴俯着上身压了下来,他的脸也凑近了很多,鼻息喷在纪尘的脸上,让他睁开了疲乏的眼睛。
“我也想那样。我一直都没和师父你说,我也想和小师弟那样,有你疼爱有你关怀。我真羡慕楚彦的x_ing子,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不是吗?”
宇文邕说完,他犹豫着把唇凑了上来。这糖,果然是甜的。
纪尘怔怔着,便这么陷入在这千万年都从未听到过的撒娇和告白中。
他真没想到辰星会说出这种话。
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太好,这人,便加深了这个吻。
好在,持续了片刻,如此也没了旁的动作。纪尘踢了他一脚让他回自己的住处,而宇文陛下当然不依。
他说让纪尘把他只看做是那少不更事的孩子。
“傻子,你这如何是少不更事,便是发昏了罢了。”纪尘骂道。
“发昏发傻都行,别想再避着我。我定会和那楚彦一道,想出法子来的。师父,你别害怕。”宇文邕静拥着纪尘的身子躺下。
别害怕?纪尘愣愣,他在为自己的将来而害怕吗?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吧。
有了私情爱意的上神,便不再是无敌。他也怕时间,怕是错过在漫漫岁月长河里。
他也怕消失,怕自己再也不记得这些刻骨铭心的爱意。
“顺其自然吧。我在或不在,都不许你们师兄弟再反目成仇。尔虞我诈。”纪尘叮嘱道。
“师父不偏心,我自然不会。”辰星也是长了胆子了,竟然如此不客气地说道。这争风吃醋的味道让纪尘忍俊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们,会有一个容身之处的。只要与你在一起,哪里都没关系。。。。。。”宇文邕说着,却突然发现这人睡着了。他亲了亲纪尘的头发,说道。
。。。。。。
深夜,邺城皇宫。
红鸾帐幔,微微摇晃。里面传出暧昧的娇喘之声。
靡靡不堪,在这暖炉生起的春宫之中,两具生涩的r_ou_体交缠。
其实,高纬不过十二。此等□□,他本该等立了皇后之后再尝。
可是,他遇到了一位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又甚是晓得他心思的女娇娃,冯小怜。
小怜比她大了四岁,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这胴体,光洁玲珑,让高纬面色潮红,不住与她缠绵悱恻,脸上额上都出了虚汗。
“歇歇吧陛下,别太累了。”少女出身低微,她没想到,陛下竟然看上了她。
也未曾嫌弃她早就污秽的身子,便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宠着。
她冯小怜三生有幸。
“不累,朕宠幸你,如何会累呢?小怜儿,朕在这世上,最亲的便是你了。你一辈子都别离开我啊。”高纬甚是依恋地说道。
“嗯!”小怜不住点头。皇帝陛下却是这样的痴情人,身为一个贱婢,她幸运地无法言说。
陛下说她笑的时候,便让他觉得安心和温暖。
他们虽出身不同,可都是没了母亲,又失了父亲的可怜孩子。论这孤凄凄漂泊在这无情之世,便都是一样的。
高纬觉得,除了小怜会对他好,与他兴趣相投。朝野上下,便都是对着他这个年幼的皇帝阳奉y-in违之人。
他们心中轻视他,小看他,他都知道。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文不成,武不就,除了父皇留给他的江山,他一无所有。
到处看着几个权贵重臣的脸色,他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做地,究竟有什么意思?
高纬如此想着,更是投入到了小怜温暖的怀里。
他的脸贴在她的胸前,不禁流下了眼泪。
可他是齐国的国君,没有退路。他丢了皇位,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心烦意乱间,高温不禁含着那酥胸上的一点,他迷恋这女子的胴体。像是弥补了他从小就未尝过的母爱。
正如此胶着间,门外,却突然有了扣门声。
“陛下,八百里关外急报。”近侍太监禀道。
“滚!朕还在歇息呢!”高纬一下怒火中烧,他抬起了头来朝着外面急急呵斥道。
“陛下,还是请您起来的好。那苻坚,已然夺了我们北疆的数座城池了!”
门外,是大冢宰高孝瑜的声音。他面色凛冽,抿着自己的唇,等着那小皇帝起来。
什么?高纬这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_ing。
他光着身子就要起来开门,他的心都慌了起来。可是,他褪下到膝盖的亵裤却绊住了他的步子,让他从龙榻上一下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等待,么么哒!
第392章 师徒情分
“陛下小心啊!”冯小怜赶紧拿起了床脚的衣袍给小皇帝披上。
而门外的宰相一听这般动静,心一急便也是擅自闯了进去。
这门一推开,便是见到里面屁股腚子朝天,摔下了龙榻的皇帝陛下。
“啊!”冯小怜也是衣不蔽体,一看到有人进来了,惊叫连连,慌忙中赶紧用锦被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哼,宰相看着这满目荒唐,瞪了那迷惑君王的妖姬一眼,上前拿起木施上的袍子为小皇帝蔽身。
“出去!”高孝瑜瞪了那冯小怜一眼,冷了声音呵斥道。
“是!”冯小怜低着头不敢抗命。这小皇帝全靠宰相扶持才能坐稳皇位,她自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小怜?”看着那女子衣着单薄便从自己的身边飞奔出殿,高纬还想挽留。而立在他面前的高孝瑜白着双鬓,上前一步挡住了他追随那女子而去的目光,双目犀利便直直盯着他。
“此时此刻,陛下居然还一心惦念那小小嫔妾,陛下,你是不是想臣送那冯氏去。。。。。。”
“不不不,宰相,朕什么都听你的,朕只有小怜了,求求你了,你别把他送走好不好?”
高纬很是惊恐地说道。他这些年已然知晓了宰相的本事,若是违了宰相的心意,那才是顺者昌逆者亡的事情。
小怜不可以有事的!他将小怜视做至爱,视作家人。深宫孤冷,没了她,他一人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高纬在这皇宫之中,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这宰相,他哪里有些许的皇帝威风?
“陛下!您折煞臣下了。臣只是殚精竭虑为我大齐江山着想,为何您如此意气用事便是不懂臣的苦心呢?”高孝瑜看着这皇帝,痛心不已。
他是真心辅佐他的,是真心要守着那人留下的江山社稷万古长青。
可不出十年,大齐的锦绣山河竟然颓败到了如此境地,连关外的柔然人都敢欺门踏户,谁之过?!
高孝瑜脑中突然闪现过了一个谬论。
可是,他便是毫不犹豫将这想法抹了个干净。
他做的都是对的。他何错只有?那人活着才会对大齐江山造成威胁。他功高盖主,定然会挟持幼主,取而代之!
而眼前的幼主,非但没有因为长了年岁而生了胆魄威风,却在他面前愈来愈战战兢兢起来 。
似乎他孝瑜也是想夺位欺君之逆臣!
“宰相,我知晓你是真心辅佐朕的。时至如今,朕也只有你可以仰仗了。你告诉我,这可怎么办啊?苻坚大王如何会反朕?他答应得好好地,每年给他足够的军资物需,他便帮我守着北疆!!”高纬真是后悔,他母后的结拜大哥,与他说什么他还真的相信了。
北齐势头越弱,这苻坚便格外地凶狠。
一年年地变本加厉,国库空虚也不能减免了稍许。从当年的四方来朝,万国进贡,这不过才几年?
到底柔然是藩属还是宗主?高纬这个大齐天子做得万分憋屈!
“我们太仰仗他了,才会让他如此放肆!这一仗,非打不可。若是再讲和,我看着苻坚老匹夫下次再让流兵犯境,该是直奔我皇宫而来了!”高孝瑜明白,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齐若再息事宁人,日后,周边小国定然当瓜分大齐疆土,高氏满门将尸骨无存!
“好,那便打!狠狠地打!”小皇帝甚是激动,他搓着手,踌躇不定又是惶恐不安。
打是要打,可是让谁去呢?高纬这才明白,他这些年的懒政,到底是养出了些什么臣下。
与他一般爱好琴棋书画附庸高雅的皆是高升。在父皇一辈手中,武将便已经青黄不接,到他手里,任是他无心朝政,也明白当朝的一个个骠骑将军,到底能挨柔然人多久的铁蹄哒哒。
“陛下,慕容绍宗将军已然带不动兵马了,臣去看过他,廉颇老矣。而斛律将军和其子皆在与周国边界防范周人,这大军不可挪。
想来,也只有段家军了。”高孝瑜也甚是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