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这一动作并不被人诟病,中理会那几个老头没有跳脚就证明他先前已经打过招呼了,这让他心里又不悦了两分。
言朔在搞小动作。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照例来说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可是他又忍不住手痒痒。
任凭言朔这样搅和下去怎么得了?
他艳丽而戾气的眉目在阳光下也未曾舒张几分,好在他皮囊实在好看,即使如此,只要闭上眼睛就温柔了两分,依然赏心悦目得很。
他不知道来人已经在旁边看了他很久了,悄无声息地注视他。
等到面前一片y-in影倾落下来,他才有些惊诧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有所动作然而对方已经擒获他的唇瓣。
这人的吻好似柔蜜的毒药,千丝百转,撬开他的牙齿,吸过他唇中所有的味道。
吮得他脊背发麻,忍不住瘫软下来,伸出手抱住对方缠绵了一番。
对方轻笑一声,手指缓慢地c-h-a进他的发丝里,动作轻缓,仿佛在抚摸自己最心爱的东西。
“尤莱亚,想我了吗。”
回应他的是更加动情的吻。
第42章 尤莱亚的秘密(2)
尤莱亚殿下是天生的眉目艳丽,天生的蛊惑人心,此时他也非常善用着这种天赋。
他现在缠着兄长的身体,哪怕阳光浓烈,他也依然像一只暧昧又潮s-hi的水妖。
他的手掌极不安分,从对方的脊背滑到腰部,甚至慢慢地打了个转探入对方的衣缝里,这样还不够,手指还要往下挪向不该挪的某些地方。
明明一开始被压倒的是他,现在反而他用热烈得不可思议的回吻迫将对方微微地抬起了头。
“唔……”
冰凉的手指不由得让对方气喘了一声,带出了一阵恼人的轻笑,他的嘴唇离开尤莱亚的唇舌,留下一大段暧昧的水光潋滟,还有藕断丝连的几根银丝。
他唇角舔了舔沾染到了的对方的味道,伸出手抬起身下人的下巴。
“看来你果然很想我,至少你的身体很诚实。”
尤莱亚眯起了眼睛,手指却不停:“是我比较诚实,还是你比较诚实?”
“……好了,嗯……”男人轻叹一声,微微皱着眉头,却没有拒绝,“小王八蛋,脑子里就想着这些,真是和我走之前一点都没有变。”
尤莱亚喜欢对方这个样子,x_ing感地微微扬起下巴,睥睨似的看着他,因为之前被点燃的情欲让他的气息粗重,他能感到对方起伏的宽阔胸膛,一定是和记忆中一样漂亮的偏白蜜色。
来人长得相当俊美,尤莱亚殿下从小没怎么读过书,不是很会找形容词,想了一会儿,只能想出俊美得一塌糊涂这种乱七八糟的词汇。
斐迪南亚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为了提早回来还不被人知道,显然他煞费苦心,过得显然不是很安心。
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下巴甚至冒出了几根桀骜不驯的胡茬,看上去比平时养尊处优的样子要来得更……
尤莱亚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这并不因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即使如此,斐迪南亚还是很英俊的,他留着长发,在这个重视个x_ing的国度和年代里,他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并不突兀,总是优雅地束在身后,额前一丝不苟,但是又会落下几缕发丝来。
他的这种英俊和他形容狼不狼狈没有特别直观的联系,因为他的英俊是天生的,一种既是得天独厚,又是后天熏陶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即使如此也有着游刃有余的绅士风度。
对,即使是在这种暧昧而下流的动作里。
尤莱亚想起自己当年对对方的评价: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这个词简直是为了这个男人量身定制的。
斐迪南亚不疾不徐,嘴角挂着一丝过分深沉的弧度。
见到尤莱亚似乎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样子,他又不想那么快的缴械投降,终于忍不住了,一挺腰直接伸出一只手将尤莱亚的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合在了一起,高高地举过了他的头顶。
“小王八蛋,”他又轻声笑骂了一句,却附在对方的耳边,听不清楚几分责骂,反而像是情人的呢喃,某个地方贴在了一起,“想干什么?”
尤莱亚的手臂被高举上去,他艳丽的眉目越发地触目惊心,有一种舒张的被压迫的美。
“想干你。”
他言简意赅,哪怕他身处下方,却依然不知死活地在挑衅。
不,他不是挑衅。
他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唇舌,瞳孔中闪过什么晶亮的东西,显然是有些期待地看着对方,被高高举过头顶的手臂也没有打算反抗。
身上的人一只膝盖分开了他的两条腿,啧啧地叹了两声,也不在乎他的挑衅,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不是想干我,”他的手指依然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尤莱亚的下巴,“是想榨干我吧?”
尤莱亚怎么会是挑衅呢,分明是在勾引。
“哦,”尤莱亚殿下浪荡惯了,直接冲着身上的男人一笑,屈膝顶了顶对方,“来啊,你这么有能耐,来干我呗。”
“……”虽然已经习惯对方的口无遮拦,但是斐迪南亚眸色还是一暗,嘴角的弧度却加深,手上抬起的下巴弧度也高了两分。
“怎么,走之前还没被干够吗,你那个时候可是哭着喊着……”
“啪——”
两人一惊,这清脆的瓷盘落地的声音显然是两人都没有料到的。
尤莱亚心里一沉,望向门口的一个角落,他不知道斐迪南亚今天回来,刚才也没有吩咐别人不能进来,他们之间闹得痛快,但是显然,侍女们并不知晓。
那个撞破皇家秘辛的侍女几乎有些瑟瑟地发抖地抬头看着他们,她大概是太过害怕了,眼角微红,手指还在打着颤,飞快地蹲下身开始收拾瓷器的碎片。
风流的尤莱亚殿下难得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他还替对方捡过一个坠落的花瓶。
斐迪南亚起身,尤莱亚继续躺在藤椅上,但是目光却冰冰凉凉地注视在这一边。
年轻的侍女正手足无措地收拾着碎片,因为内心的惶恐和震惊,以至于明明不是什么难事,她的手指还是一瞬间就被划破。
殷红的血液流在了无瑕如雪的白瓷上,益发地触目惊心。
然而她并没有心情去照顾自己划破的肌肤和仿佛止不住的鲜血,一团高大的y-in影慢慢将她笼罩进去。
“斐……斐迪南亚大殿下。”
侍女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可以看出她努力地想要后退,她看上去这么可怜,像是暴风雨里一朵柔软的小花,或者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
斐迪南亚英俊得逼人,并且十分衣冠楚楚。
“小心一点。”
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谢谢殿下。”
斐迪南亚看着打碎了一地的狼藉,显然对方是来送茶水的,他观看了一会儿,又嗅了嗅味道:“是辛朵莉的红茶吗?”
“……是、是的。”
侍女依然战战兢兢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面前的男人这样好整以暇,可是气势实在太过强横,强横到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她眼角红得更加厉害了,仿佛因为恐惧而充血。
“殿下……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对不起,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不起、对不起……”
尤莱亚眼角抽了抽。
其实他没有他看上去那么冰凉,他平时那么风流纨绔的样子倒也不全是假的,所以和他心中某些极致的凉薄比起来,他心中也有积分极致的心软。
他看着兄长的笑容,捏了捏太阳x_u_e:“……算了吧。”
斐迪南亚看了他一眼。
尤莱亚好整以暇地从藤椅上站起来,和斐迪南亚不同,他蹲下身来帮年轻的侍女收拾掉了最后的两片。
“别害怕宝贝儿,又不是吃人的怪兽,”他伸出手指摸了摸侍女的头,“但是,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乖孩子。”
侍女的眼泪刷得一下落了下来,拼命地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尤莱亚殿下……”
尤莱亚啧啧了两声人,让她退下去了,并且告诉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不过这期间其实他更侧重于斐迪南亚的态度,如果斐迪南亚叫停,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个几乎没什么人x_ing的兄长。
然而这一次斐迪南亚还真的没有阻止他。
尤莱亚还觉得有点神奇,斐迪南亚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竟然比他这个皇室的私生子还要丧心病狂两分。
今天竟然x_ing情大变,尤莱亚不觉得对方会改本x_ing,反而觉得有点惊悚。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摸上了对方的额头。
“哦,没病啊。”
他似乎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斐迪南亚:“……”
斐迪南亚手一横将尤莱亚直接拦腰抱起,这里是尤莱亚的下午茶休息所,不仅有漂亮的下午茶小花园家藤椅,还有一张相当柔软舒适的大床——以前是没有的,但是后来斐迪南亚也喜欢来这儿之后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