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男朋友
观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忍住全身被车碾过一样的酸痛,狠狠踹了忍足一脚。
身后某处传来清晰的痛感,让观月脸更黑了一层,无力的撑在床上,看着滚到床下迷迷糊糊快要苏醒的关西狼。
昨天这家伙太过分了,明明哭泣着求饶,这家伙却听而不闻,反而做的更加卖力,看肌r_ou_的酸痛程度,好像他晕了之后,某人还在继续。
“阿初——”忍足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看到观月恶狠狠的小表情自然知道这人是在气他昨晚的不知节制。
灰溜溜爬上床,忍足连忙伏低做小,“抱歉,昨晚是我太过火了,上药的那里还痛吗?”
观月叹口气,这家伙之前也有玩的比这次还过火的时候,他真生气怎么可能生的过来。
“没事,就是今天上午估计要待在酒店了。”观月声音有些沙哑,轻轻揉了揉腰,顿时酸胀感难受的他倒抽一口凉气,慢慢躺下来,忍足用被子将爱人裹成了…一个球。
“这么热还裹这么严,我要是起疹子了怎么办?”埋在被子里的少年状态还是很好的,昨天忍足虽然有些不知节制,但终究还是没伤到他那里,明天估计就能活蹦乱跳继续出去玩了。
“乖,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你可不能把被子掀了。”忍足安抚少年,似乎生怕观月不听他话一样。
下午观月便下床了,就是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一扭一扭,差点成了鸭子步,但忍足可不敢笑话自家傲娇大神,
“我不要吃这个。”观月将服务生送上来的饭菜推到一边,气呼呼的,昨天那顿烧烤他可没吃上什么,全都进了某人的肚子,化作体力晚上折腾他。
“乖,吃点清淡的比较好。”忍足坐在观月身边,看着爱人双臂抱胸别过头去,摆明了又想到什么心中不爽。
“还是说——”忍足拉长了语调,“阿初想让我亲口喂你?”
观月双臂交叉,恶狠狠用眼刀子戳忍足,“拒绝!”
这对狗男男腻腻歪歪在北海道待了近十天,直到忍足接到了大爷的电话,这才发现还有三天,夏休就要结束了。
然后,在大爷提醒忍足网球技术不要生疏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终于从哪个旮瘩角落里想起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网球部的选手这一事实。
好在他们上班了之后还有练习,甚至因为已经是成人而眼界更加宽阔,两人就在酒店所属的运动俱乐部练了半天,找回手感就包袱款款返程。
观月是打算先回山形一趟,而忍足则直接前往东京,他在东京租的有公寓,行李什么的都放在那边。
观月再次醒来,是在忍足东京的公寓,夜已深,白色的窗帘因着风轻轻的吹拂,观月揉着额头赤脚走到窗台上。
东京的夜晚灯火通明,铁塔红色的光在远处依稀可见,没过几秒,忍足的手机便响了,他轻轻笑出声,接通电话。
“这都第几次了啊,换来换去的…”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嗓音流泻而出,观月有些无奈,明天冰帝就开学了,圣鲁道夫则在后天开学。
所以现在,‘他’应该还在山形才对。
“阿初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呢,呀嘞呀嘞,难道要我对着老天爷大声喊:‘喂——不要让我们再换身体啦——’这种话吗?”忍足倒是对身体换来换去无所谓,反而带了点闲情逸致打趣观月。
“免了免了,可千万不要用本少爷的身体说出那样恶心人的话。”观月连忙说道,要是忍足真这样做,他可欲哭无泪了。
“不过事先说好,你国中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除了那些一直还联系的朋友我认识,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埋怨我。”观月下意识想卷发,碰到冰凉的深蓝色发丝,看了看它的柔顺程度,悻悻放下手指。
“没事,冰帝开学第一天就是去参加下开学仪式,然后去网球部报个到就行了。”忍足简单嘱咐了下爱人,他自己都快记不清冰帝的开学流程,但在爱人面前,某人可是淡定的丝毫不露怯。
“嗯哼哼,那我去睡了…后天见。”
“嗯,后天见。”忍足挂了电话,观月家盘踞山形,家族庞大,但嫡系却只有观月父亲这一支。
观月家是日式的传统宅院,忍足坐在长廊之下,想着那个人,忽然间就睡不着了。
“阿初,我们谈谈好吗?”观月的大姐今年已经二十岁,即使深夜,她也穿着一件和服,忍足转身,看着观月夜眸中复杂的神色,似乎猜到她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可以。”
“阿初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位朋友,居然借口说去景吾家,半道却改途前往大阪。”
“其实夜小姐已经看出来了不是吗?”忍足看了眼死死盯住他不放过一丝变化的观月夜,“我不是初。”
“那我弟弟去哪里了,你又是谁?”观月夜眼神猛然一缩,随即全身戒备。
“初在我身体里。”忍足干脆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很多事情都绝对瞒不过这个仍显稚嫩的少女,她的那双眼睛,能够看到很多东西。
这位在以后帮了他很大的忙呢,不然那件事,他也没有这么顺利就能成功,“还没有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忍足侑士,初的男朋友。”
上辈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涉谷已经可以允许同/x_ing结婚了,然而现在还并没有苗头,忍足很苦逼的只能这样以“男朋友”介绍自己。
观月夜:“…”
#发现弟弟不是弟弟了,然而不是弟弟的弟弟居然是弟弟的男朋友,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观月夜看了眼忍足,决定不把他撵出去了,毕竟这人现在顶的是她最疼爱的幺弟的壳子,打他骂他?某弟控表示心疼嘤——
“什么时候阿初能回来?”观月夜绝对无视对方“弟弟男朋友”这一顶在头上大大的称谓,抽了抽嘴角,正视忍足。
“这件事让我说也无能为力,交换身体是随机的,但是以往常情况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一周。”忍足耸了耸肩,“夜小姐如果有办法就再好不过了。”
观月夜沉默了良久,久到忍足以为她不会再说话,“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你不要和阿初说。”
忍足看着她消失在浓重暗色中的身影,有些明白当初这个人为什么会那样拼尽全力帮助自己。
第二天如约而至,观月换上冰帝的校服,站在镜子面前打量,嗯,自家爱人还挺人模狗样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观月出门便开了谷歌地图——谁让他并不清楚冰帝地址在哪儿。工作后他就和爱人一起去了大阪,对于东京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已经很陌生了。
观月跌跌撞撞下了地铁,总算找到了冰帝私立学院国中部。
观月刚进冰帝就懵了,学校里的路标呢?!路标呢?!!
(某大爷嫌路标建设的不华丽,打算重做,旧路标已经让人给拔了,正在加紧制造中。)
于是,二年级生一进校园,就发现花名在外的忍足前辈绕着教学楼不停打转,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忍足前辈,开学典礼已经快开始了,礼堂不在那边呀。”
观月脚步一顿,若无其事的点头,“我刚刚只是在欣赏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