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就是,如果难以接受他会喊停。
“那你放心吧,不会难受的。”李冬哼笑着扫扫头发,站起来拆KY和套。
这么说吧,他不怕虞极卿享受不到,他只是怕对方应接不暇。
毕竟从蜻蜓点水的吻,一秒钟升级到妖精打架,这个过程挺的……
李冬肯定不承认自己有坏心眼,故意让虞极卿懵逼,崩溃。
他只是,用力为对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嗯,仅此而已。
看对方哭,亦或者喊,都是附带的享受。
“先告诉我,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李冬问。
“……”虞极卿死在这个档次上已经有一阵子了,他摇摇头无暇回答,满脑子都是,我已经死了吧,灵魂要出窍了。
想哭。
“那就算了……等以后再疼你。”李冬声音低沉地说。
他认为温和好应付的档次,已经让对方招架不住,那还是不太狂。
风歇雨停,空气沉闷。
李冬起来上洗手间,顺便把门窗打开,散散室内令人脸红的空气。
他回到被窝里。
那个累到不想掀开眼皮的青年,耗尽力气重新压着他,这样特别有安全感。
“怎么办?”李冬说:“亲过睡过,还是觉得跟你不熟……”
虞极卿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过去,虽然软绵绵地没有什么力气,而且自己还笑了场。
“凉拌。”别问他,他更是不懂。
感情的事,总不会比制造时光机更简单。
李冬只是笑笑,并不想解释,如果真的不熟,就没有办法敞开心扉表现最真实的自己。
后来他就在虞极卿的私人公寓常住。
精神上很默契,默契到很多东西都不必交流,你懂我懂大家都懂。
反而是生活上的琐事不厌其烦地唠嗑。
“我想开个工作室,”后来有一天虞极卿和李冬滚完床单后说:“要不你来我工作室帮忙?”
这些天李冬还没开始正经地找到感兴趣的事,闻言眼睛一亮:“帮什么忙?”难道是做财务管理之类的?
“搞卫生。”虞极卿说。
“……”李冬一阵抽搐,心里卧了个大槽,直接翻脸说:“晚安了您。”
虞极卿的工作室还是开了,李冬不是搞卫生这么简单,他是除了搞卫生之外,还要兼职财务、外交、经纪人,反正工作室就俩人,虞极卿干完剩下的工作就是他的。
“夫妻档没前途。”李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记得第一年年终盘点结算,工作室净利润核算出来之后,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那是真的,李冬说:“老子几百年历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几个亿算什么。”
工作室赚钱之后总算招了员工:“副总,老总叫你回家给他做饭。”
后面还没说完的话,李冬慢悠悠地给员工们说出来:“人生的真理的就是,甭管你在外面多牛逼,回到家就赶紧地把围裙穿起来。”
世间千好万好,不如有个知冷知热的家庭好。
那是精神的支柱,前进的动力,永不放弃的理由。
——又在办公室吹牛逼?
——没没没,回家了。
第二年,工作室扩展成了小公司,上上下下有个三十来人。
李副总说:“进来这家公司你们要有觉悟,我们不搞扩展,不搞上市,也不搞业绩,就这么着吧,大家随便干。”
——又在忽悠员工?
——没没没,我瞎说大实话。
公司确实不扩展了,除非有人辞职,才有必要补充新的员工。
业务太多忙不过来怎么办?
虞总:“我不管这些,去问你们李副总。”
跟着他俩的员工可能上辈子是折翼天使:“李副总让我们推掉客户。”麻痹,工作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夫妻档没前途。
这倒成了员工心底的痛。
每次公司同事聚餐的时候,少不得要拿出来吐槽一番。
可是每个人脸上洋溢的是笑容,要认真说句心里话,这间夫妻档他们还是蛮喜欢的。
总之,平安喜乐就好。
钱是赚不完了,他们有这份不低的薪水,也够养家糊口了。
——李副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得好像那不是我的办公室一样,嘛事?
——你进来不就知道了?
——有猫腻。
李冬收起手机,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
一个颜值超高的白衬衫美人儿,香肩小露,端着红酒冲他笑。
这是他年仅二十三岁的恋人,可爱多情,认真直率。
虞极卿冲着李冬勾勾手指头:“过五天我生日,我想跟你出去玩。”他脸上笑眯眯地。
“那就去呗。”李冬说:“想去哪儿,我看着安排一下。”他站到虞极卿身边,端起媳妇手里的红酒不客气地喝了一口:“不错。”
虞极卿哀怨地看着他,心里卧了个大槽:“你就看见酒?”
“谁说的?”李冬放下酒杯,弯腰把虞极卿打横抱起来,转移到沙发上摁他:“红酒再美,又怎么比得上风情万种的你?”
第一眼的时候,就想抱了好吗?
最后,还是要吐槽一句:最后一任伴侣的粘人程度,大约貌似是可以把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逼疯。
李冬很庆幸,就算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他也没在怕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