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你。”叶银城冷笑两声,说:“就你那点小心思,全给写脸上了。”
“有那么明显吗?”我撅了撅嘴。
叶银城看见我这个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我,目光回到她手里那么母婴方面的书籍上——这本书还是她在网上左挑右选然后让我帮她买的。被她这么一激,我一鼓作气,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决定给章程打电话。
点了一下他的号码,我把手机举到耳边。外面夜已经深了,浓黑如墨,没有一丝星光。等了很久,他才接电话。
那边没有他激动的声音。我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我还以为,如果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有些激动的。我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失望,说:“章程……”
“什么事?”他平静而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个通透。这就是他的态度吗?泪花开始在我眼眶里打转。我有些委屈地说:“难道你说要跟我分手,是真的再也不联系我了吗?”
听到他说的话,我心里面升起一阵无名之火,当我察觉时,不由得诧异。我是什么时候起这么容易被激将法激中了?我看着白泽成那张和章程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眉心皱起来。
“你如果想知道,我和章程到底有什么关联,你现在就乖乖上来。”他说。
听到他以淡淡口吻说出的这句话,我心里面不由一震。
章程是我的命门。这一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但是我今天才认识他,为什么他就知道用章程来威胁我了?我皱起眉,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走到他身前,说:“我要怎么上去?”
白泽成抬头指了指他身后那一堵墙,说:“你踩在我手上,你自己扒着墙,我把你托上去。“我点点头,抬脚踩在他交叠在一起的手掌上,两只手托住围墙上凸起的部分,忽然就感到脚下一阵力把我托起来,我赶紧借劲儿想要爬上去,可是两只手却一下子抓空,我整个人往后面摔去。
我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反应过来,白泽成垫在我的身下。
他皱着眉心瞪着我。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抱歉地说:“对不起。”
白泽成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裤子和衣服上沾到的灰,眉心都快要皱成一个八字。我有些难为情。毕竟是我的错。我低下头,说:“我……真的爬不过去。”
“你爬不过去,就别想知道我和章程到底是什么关系了。”白泽成没好气地说。我瞪眼看着他,说:“你怎么能够这样?”
白泽成笑了笑,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这个时候,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响了。我面临着一个选择,到底是就此放弃,回去上课,还是咬咬牙,跟着他一起出去。白泽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丢下一句话,说:“到底怎么样,就看你自己了,我不管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突然一个加速,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就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围墙,一个翻身就站到了围墙上面。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咬咬牙,说:“你来拉我一把。”
我使劲儿踮起脚尖,抬起手,可是他就站在围墙上像看一个小丑表演一样看着我。我够了半天手,也不见他伸手来抓住我,一抬头,看见他脸上嘲讽的笑容,不由恼羞成怒,心想着有什么大不了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身往教室走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去问章程好了。我心里面气呼呼地想。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我就想起来,我已经跟章程分手了。不,是他单方面跟我分手了。我翻了翻眼睛,一肚子气没处撒。
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我回到教室后没有多久,白泽成也面无表情地从后门走进了教室。
直到中午,桃子来喊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也依然觉得一肚子气。
“你怎么了?”桃子看出来我一个人在生闷气,不解地问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好摇摇头,说:“我也说不清楚。”
“你这个人也真是,你为什么生气还说不清楚吗?”桃子没好气地说道。
陆俊文走过来,听到桃子说的话,也不解地看向我,说:“你生气了?”
这个时候,坐在前面的白泽成忽然嗤笑一声,霍地站起身,瞥了我一眼,往教室外面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晚上回到家后,我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却坐立难安。叶银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你想给章程打电话,就去打,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干什么?早死早超生。”
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这让我有些羞赧。我强撑着面子,说:“我又没有要跟他打电话。”
“行了吧你。”叶银城冷笑两声,说:“就你那点小心思,全给写脸上了。”
“有那么明显吗?”我撅了撅嘴。
叶银城看见我这个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我,目光回到她手里那么母婴方面的书籍上——这本书还是她在网上左挑右选然后让我帮她买的。被她这么一激,我一鼓作气,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决定给章程打电话。
点了一下他的号码,我把手机举到耳边。外面夜已经深了,浓黑如墨,没有一丝星光。等了很久,他才接电话。
那边没有他激动的声音。我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我还以为,如果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有些激动的。我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失望,说:“章程……”
“什么事?”他平静而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个通透。这就是他的态度吗?泪花开始在我眼眶里打转。我有些委屈地说:“难道你说要跟我分手,是真的再也不联系我了吗?”
第173章 19. 难过的是
19.难过的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声音疲倦地说:“其央,我已经累了。我说要跟你分手,是认真的,不是在跟你玩游戏。你想要的幸福,我给不了。我必须和沈婕妤结婚。”
我盯着沉沉夜色,说:“你不是说,你永远爱我吗?”
“我是永远爱你,可是,这跟我要和你分手没有关系。”章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章程!”我忽然之间意识到,章程这一次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要跟我分手,是真的下决心要永远地不跟我联系,是真的要去娶沈婕妤。这一刻,我的心都好像要被撕碎一般。眼泪流下来。我哭着说:“今天沈婕妤的妹妹来找我了,她跟我说了,你妈妈生病是假的,她是想要用……”
“其央!”章程低吼一声,那一声中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怒气。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再次开口,只是声音中透满了深深的疲惫,“其央,我是认真的。”
他这样突然的转变,没有一丝过渡,让我措手不及。我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吧。”他挂断了电话。
当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厅,整个人都恹恹的。叶银城看见我这副模样,一下子便猜到我大抵遇到了什么情况,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却响了。
叶银城只好先去茶几上拿自己的手机,但是当她看到屏幕时,脸色却变了。
她拒接了电话,重新把手机放回茶几上。
我看到她这么奇怪的举动,问:“是谁啊?”
叶银城说:“齐晨光。”
听到这个名字时,我还微微一愣,随后才想起来,自从叶银城来了我这里之后,我还没有仔细问过她和齐晨光之间的事情。这段时间,我一直沉陷在和章程分手的低落情绪之中,加上开学,事情多,根本没有顾及别人的想法。我有些歉意地看着叶银城,说:“银城,你和齐晨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银城在沙发上坐下来,说:“我不想说。”
我静静地看着她。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说了,“本来,我是想要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他的。但是,当我问他想不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却很犹豫,然后告诉我说,我们还年轻,都还没有开始工作……于是,我便自己一个人回国来了。”
她慢慢说着话,说完之后,她抬起眼睛,看向我,明眸里闪烁着微微泪光。
“你真的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吗?”我叹了一口气,说:“以后如果你孩子问你,他爸爸是谁,你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