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哪里知道,刚一踏上楼顶,他竟然反身就把我搂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箍着我,脑袋慢慢朝我靠近。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巴就凶狠地落到了我的嘴唇上。
第194章 40. y-in鸷
“嗯?”我瞪大眼睛,挥手往他腹部打了一拳。他吃痛松开了手。我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说:“不要脸!”
白泽成却一点也不计较我骂的这些词一般。他当着我的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味某个好吃的东西一般。我气得浑身一凛,却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报复他。我当下就转身离开。
“章程就要结婚了,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吗?”他出声问道。
这一句话让我不得不停在原地。
我咬牙切齿地回头看着他,说:“你想说什么?”
亏我曾经还以为他是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但实际上很温暖的一个人,是我看走眼了!
白泽成挽起校服的衣袖,抬眼看向我,说:“你也说,章程是喜欢你的。那么,如果他看到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他会吃醋吗?”
“他当然会吃醋!”我说。
白泽成说:“那我们就当一段时间的恋人吧。”
“什么?”我大惊失色。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个目的。
白泽成摆摆手,说:“你放心,我只是想让他也体会体会那种滋味而已,那种喜欢的人被夺去的滋味!”
他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在冰窖中穿过一般,冷冽而森寒。
我问:“你和章程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
白泽成摆了摆手,说:“行了,我们走吧。”
面对他这样不成套路的脑回路,以及从来不顾我说什么,一意孤行的做法,我却始终无可奈何。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们走进楼道之后,白泽成忽然说:“章程的确是爱你的。”
“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这么说。
“刚才在楼顶对面,有人在另一栋楼里拍照。”白泽成说:“我们两个人接吻的照片,很快就会被章程看见了。”
章程坐在公司办公室里,正在伏案看文件。他的身材因为常年健身而显得挺拔健硕,身上的蓝色衬衣仿佛散发着干洁的气息,因为有会议,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神抖擞,手上戴着的手表银光闪烁。
“咚咚!”秘书敲了敲门。
“进来。”章程头也不抬地说。
秘书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走进来,站在章程桌前,说:“章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章程抬起头,看见秘书手中的文件档案,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点点头,说:“你放心吧。”
秘书把文件放到桌上,转身离开办公室。
章程拿到手中,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
照片上,两个人在蓝天白云之下、空旷的楼顶上紧紧地贴在一起……
“哼!”手中的照片被狠狠地掷出去,在半空中飞舞,然后落地。
章程额头上爆出两根青筋。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沈婕妤。处在盛怒之中的他眉心拧在一起,好一会儿,脸上狰狞的表情才渐渐淡下去。他接通电话,轻声问:“婕妤,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沈婕妤声音轻快地说:“我刚才和闺蜜在你公司附近喝东西,现在想来公司看看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啊?”
章程的眉心皱起来,但嘴上依然保持着轻松的语调,“我上午没有会议。”
“好,那我十分钟后到。”沈婕妤说。
章程挂掉电话,有些嫌恶地把手机扔到桌面上,发出响亮的“啪”一声。
隔了一会儿,他起身去把落在地摊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地捡起来。
他的眼底始终存着一丝y-in鸷。
我并不知道章程竟然派了一个人跟踪我,每天偷偷拍一些我的照片交给章程。听到白泽成这样说,我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是,白泽成却一脸无所谓地说:“你爱信不信,又不关我的事。”
我咬咬牙,说:“那你为什么要故意……故意让他拍到我们……你强吻……我们的画面?”
白泽成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说:“这又算什么,我的目的,就是让他怒火中烧。”
白泽成和章程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心里面充满了疑惑,可是,无论我怎么询问,他也不肯开口告诉我。这让我非常恼火。
然而,目前的当务之急却是要怎么样把叶银城他们给解救出来。
第195章 41. 偷偷
我看着白泽成,忽然间发现,现在我唯一能够求助的也只有他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说:“白泽成,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白泽成一怔。大概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向他求助过,头一次这么温和地寻求他的帮助。他嘴角微微勾起来,问:“什么忙?我先听听再说。”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有一个朋友,她怀孕了,带着她男朋友回家,跟她父母说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但是她父母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关起来了。”
白泽成狐疑地看着我,说:“就这件事?”
我点点头,说:“就这件事。”
白泽成问:“那你是想怎么做?是想让她父母同意这门婚事,还是怎么样?”
“把他们救出来。”我说。
“那把他们救出来之后呢?”白泽成说:“他们住哪里?吃什么?你的朋友应该和你同龄吧?他们有工作吗?他们怎么养活自己?何况,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白泽成的问题一个个直中核心。
我抿紧嘴,想要反驳他,可是心里面却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齐晨光和叶银城两个人都是大学生,而且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经济来源即没有生活保障。这是非常现实的一件事情。我皱起眉,只觉得心里面堵得慌。可是,叶银城电话里的哭诉现在依然言犹在耳。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那里受苦吗?
白泽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说:“你放心,再怎么样,你那个朋友也怀了孩子,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她父母再怎么样,等气消了,也只能妥协,你先自己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先顾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什么事情?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和桃子她们分手,一个人走到公交车站台,百无聊赖地等公交车。此时已经是九月底的时间,炎热渐渐褪去,空气中浅浮起一层凉爽之气。马路对面,有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笑声朗朗,仿佛岁月里最清澈动人的声响。
我遥遥观望着他们之间亲密的动作,心里面涌起一阵难过。
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蓦然间出现,迅速停在我前面。
车窗被放下来,里面露出章程冷漠如寒山的脸庞。
我的心脏惊讶而激动地跳动起来。他看着我,沉声吐出两个字:“上车!”
虽然察觉出了他语气里隐隐的怒气,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语气里为何隐含着怒气。我高兴地打开车门,坐进去,然后反手关上门,目光灼灼地盯着章程。
好久不见,他显得更加成熟了。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沉稳。他身上穿着宝蓝色的衬衫,领带还没有解开,头发弄得非常精神,一丝不苟。
我看着他的脸,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落下来。
章程本来一直保持冷漠的脸微微动容。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Cao香水味。这是我放在他车子里的香水。他还留着。我红着眼睛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主动来找我了呢!”
章程沉默不言地看着我,抬起手抹去我脸颊上残留的眼泪。
我委屈地看着他,说:“当初你说分手就分手,一点预兆也没有。你……”
忽然,章程就伸出手,把我揽进他的怀中,手臂将我紧紧地勒住,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满鼻都是他身上清洁的香气。
他用左手把我的脑袋抬起来,低头吻住我。这个吻用力、凶猛、像一头野兽,充满了野蛮的气息。他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感觉嘴巴都要肿起来了。他高挺的鼻尖不断地戳着我的脸颊,又酥又麻。不仅如此,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起来,口中也发出混沌不清的低沉嘶吼:“其央——其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