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为师只是今天想回味一下以前的味道,以后便不用了。”强行拒绝!
含心依旧不死心:“师尊,徒儿会为您把以前的味道全找回来的!”
这位名叫含心的孩子高高兴兴的退出了雅舍。
只留下了一名石化中师尊。
请给冷鸩清一个理由,为什么他前世吃方便面,而这世却要吃这些猪吃的!!!
你们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冷鸩清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冷鸩清都是在闲逛中度过,偶尔没事偷偷把含心端来的食物喂兔子,偶尔和弟子们一起在厨房吃饭,短短十几天时间,他便和弟子们打成了一片,没事打几下男弟子,撩一下女弟子,生活就是过得这么舒服,弟子们也是纷纷好奇,以前号称“言不过七”的冷鸩清何时竟变得这么好了?!!可是在他把梓清峰大半个弟子都认识完了后,也没有看到那块玉佩的主人,天天玩乐,不出五天,他便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没错!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悠闲的混了半个月,这天早上,还未到卯时,弟子们竟全都起来了,浩浩大大的声势便把冷鸩清吵醒了,不过即使醒了,也绝不会起榻!!
趴在榻上,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睡!刚要进入梦乡,门外竟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一记少年的声音:“师尊?您醒了吗?”
“没醒!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有些不耐烦的回道,然后便用被子把头盖住了,至于门外少年说剩下的话,他也没听清楚。
辰时,冷大师尊总算是醒了,打了个哈欠,打开门,竟有一名少年站在门外,身姿挺拔,眉目温柔。
少年听着声音,转身,笑容温润道:“师尊,您总算是醒了。”
冷鸩清心中一梗:又冒出来一个徒弟,这是老几?
冷鸩清道:“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门前弟子像是站了许久,发丝上竟沾染了些许露水,天然盛水泵,四强收集器啊。
弟子道:“掌门师伯说这件事要到大殿里商谈。”
掌门师伯说要谈的事,那不是大事吗?
冷鸩清面色一改,还没有回答弟子便冲回了房间,并关上了门,被关在门外的弟子真是一脸迷茫。
再开门时,冷鸩清已是穿戴完整,轻抚长袖,一脸正经道:“走罢。”
身旁的弟子点头,跟在师尊身后去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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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白昭离早已正襟危坐,冷鸩清拂袖上前,微微点头,道:“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昭离点了点头,道:“师弟,你先坐下,这件事还是让尘修来道吧。”
原来他就是冷尘修?含心口中的大师兄,冷鸩清坐到了位子上,静静的看着尘修,白昭离朝尘修微微点头,只见尘修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箓,对着空中扔出符箓,符箓居然发出了淡蓝色的火焰,还伴随着丝丝女子的歌声,这歌声凄凉婉转,幽怨y-in惨,悲怆暗惊,仔细一听,竟还带着几分哭腔,凄凉婉转的歌声回荡在大殿内。冷鸩清神色微顿,这真尼玛堪比他买的3D耳机啊!符箓烧尽,化为灰烬飘落在地毯上,歌声也戛然而止。
冷鸩清道:“这是?”
尘修面色一正,道:“师尊,掌门,弟子前几日下山历练,碰巧路过了平陵,听闻当地闹鬼,本以为只是普通邪祟,可当弟子深入查探时,才发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冷鸩清道:“怎么回事?”
尘修顿了口气,又道:“弟子几番打探,谁知竟在郊外碰见了一种蝴蝶,他无色透明,可是他却将一只兔子的血吸光了,弟子不敢擅自动手,便前来询问师尊,掌门的意见。”
白昭离不语,冷鸩清却有点兴奋,蝴蝶还会吸血?它不是只会吸花粉吗?!!
冷鸩清转眸望向白昭离,道:“师兄,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白昭离须臾道:“这件事,就交给弟子们去办吧,就当是让他们练手,尘修,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冷鸩清微微点头,想着自己要不要一起前去,白昭离却突然开口了,温润道:“师弟,你就不便去了,你身子弱,就在雅舍继续修养罢。”
冷鸩清面色一顿,不去?这可是件好事啊!冷鸩清宁愿待在房中都不愿出去!!!但是,还是要装模作样的推辞几下,于是,他婉婉道:“师兄,不用了,我身体已无大碍了。”
本来已经算好了白昭离会劝他回房,谁知掌门竟然沉思了片刻,最后才道:“你的x_ing格向来是如此,为兄也不好逼你,那你就一同前去罢,就代我领导他们,看看他们的资质。”
晴天霹雳,冷鸩清嘴角笑容凝聚,面如死灰,自己作死!冷鸩清本想在推辞几下,却不得不碍着面子道:“好,好啊,那么师弟就先回房了。”
白昭离微微点头,冷鸩清腿脚发麻的回到了雅舍,好的,自己作死,自己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作者已经死了。
第5章 蝶飞声舞音信落(一)
这日下午,尘修便来报,说他已经安排好了,就定在明日,冷鸩清心中一冷,这么快!!这效率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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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一早,冷鸩清本想在找个理由推辞掉这次出行,可当他站在梓清峰山门口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有车,对的,他不用御剑,他坐马车!美名其曰是掌门安排的,实际上是他自己厚着脸皮硬上的,怎么上的呢?无非就是拉住含心,同他道:“为师身体有些不舒服。”
另一头的含心闻言,连忙探头扫视冷鸩清,担心道:“那师尊不如不要御剑了,坐马车吧。”
于是,这马车便就这么到手了。
面带微笑的坐进了马车,尘修坐在最前驾马,收拾好东西,他这才转手撩起珠帘,道:“师尊,都准备好了,可否出发?”
冷鸩清沉吟点头,尘修又慢慢的放下了珠帘,冲着师弟们道:“御剑,出发。”
十几名白衣少年轻盈的跃上剑身,手腕上的白额纷纷扬扬,本是仙气十足的场面,可偏偏有一人格格不入。
冷鸩清撩开窗口的布帘,朝外一瞥,一名少年正努力的疾步妄想追上他,可奈何马车终究是马车,不一会,他便被甩开了几米远。冷鸩清看着这少年的模样甚是熟悉,可偏偏就是记不起他是谁。看着少年疾步快行,冷鸩清竟有些心疼他,撩开珠帘,对着正在赶马的尘修道:“尘修,这马车之后怎的还有一名弟子?”
尘修闻言,转头朝着马车之后望了几眼,再撇过头,表情竟有些难以言喻,他道:“师尊,那是小十七。”
冷鸩清道:“他为什么不御剑?”
这一问,尘修竟更难以叙述,半久,才恭恭敬敬道:“师尊,他的剑不是被您给熔了吗。”
熔剑!冷鸩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怪刚才尘修表情怪异,原来是自己把别人的剑熔了,结果还反过头假装好心人,嘘寒问暖!
斟酌半久,他这才慢慢放下珠帘。紧接着又撩开布帘,含心果然就在马车旁,他此时正在御剑,背上还背着一架古琴。见冷鸩清撩起布帘,以为他有什么吩咐,转头道:“师尊,您有何事吗?”
冷鸩清将头探出一半,挥挥手示意含心在靠近一些,等到含心的脸已经靠近窗栏,他这厢才慢慢问道:“含心,你觉得小十七如何?”
不出他所料,含心一听他这问题,表情都变了几分,可想而知,这冷鸩清和小十七的敌对关系怕是整个梓清峰的弟子都知道了。
半久,含心这厢才道:“师尊,弟子觉得十七师弟为人很勇敢,且心底善良。”
……
又和含心聊了一会儿,这才大致套出事情真相。
原来,这梓清峰招生颇为严格,今年的招生大会上,冷鸩清意外的看中了这名弟子小十七,便收了他。小十七为人老实,不贪慕荣利,也不轻视同门,前个三月,冷鸩清十分中意这个弟子,掌门师兄也觉得他是一块好苗子,二人对这名弟子可谓是十分照顾。可时间看透人心,渐渐的,这小十七的“真面目”就被挖出来了。
殴打同门,偷蒙拐骗,冷鸩清本是十分信任这名弟子的,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挑的弟子品行如此不端,可多次之后,终究是烙下些不好的印象。
藏书阁盗书,这才是真正让冷鸩清开始怀疑这个弟子的原因,当日,大殿上,冷鸩清沉声问道:“十七,你可知道自己犯何错?”
可奈何这小十七偏偏就是个硬x_ing子,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即便是跪在地上,也腰直背挺,可他盗书这件事着着实实是被同门弟子撞见了,加之身旁的江子然煽风点火,这罪,便就这么定下了。冷鸩清看在他是自己的弟子之下,便偷偷减轻了些刑法:藏书阁面壁三月,抄书100卷。
本想着这次刑法过后,这小十七就应该收敛下x_ing子,谁知他竟又偷下了师尊的玉箫,“一萧青衫”,没了萧,还怎么叫冷鸩清,听闻冷鸩清当日怒不可遏,却终归是按下怒火问他:“十七,为师在问一遍,这玉箫,可是你偷的?”
小十七打死不认,可这玉箫偏偏就是在他房中搜出的,人赃俱获,清白又何在?冷鸩清发指眦裂,他最恨便是这种偷窃不认之人,即便先前印象再怎么好,可这么多“污点”过后,终归是回不到以前。气愤之下,当即就打了他一掌,可这一掌却硬生生的被掌门师兄给接住了,冷鸩清怒不可遏,可师兄终归是师兄,冷鸩清最后便熔了他的剑,独自一人离开了梓清峰,向外道是闭关,可这闭关之后再回来,他却已是伤痕累累,原因他也不说,然后便在床上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