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一人:“听说就是今天!余文生听说发怒了,发誓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二人看好戏的笑了,“那冷鸩清怎么跑的?!”
一人:“听说是勾搭上了一名浣花苑的弟子。”
冷鸩清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咳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那八卦的二人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继续讨论了起来。
二人:“啧啧啧,是吗?亏他还是名门仙君。”
一人:“可不是嘛,听说他当年还霸凌过一名良家妇女,直接将人家逼得上吊的了!”
二人:“作孽啊!他那种的人,就应该被活剐!衣冠禽兽!”
冷鸩清听的后背发毛,还好小二上了酒菜,他连忙吃了起来。
一人:“不仅如此,你知道吗?听说再过几日,蕙灵宫和梓清峰要攻打浣花苑。”
二人惊讶,“为什么?浣花苑和四派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一人:“听说是为了冷鸩清,蕙灵宫的掌门和梓清峰否认冷鸩清是一个叛徒,所以要去为他讨回公道。”
二人笑出声,“就冷鸩清那副模样,还值得讨回公道?”
一人:“看来今年啊,有大事发生啊。”
冷鸩清一边喝酒,一边听完了他们的八卦。
蕙灵宫和梓清峰要攻打浣花苑??
冷鸩清心慌了,定是崔妧和安漠水起冲突了。
他顾不得吃酒菜了,付了钱,就离开了。
他连忙赶去梓清峰,一定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安漠水一根指头,就能灭了梓清峰的啊!
走了一半的路程,冷鸩清突然觉得腹部绞痛,钻心的痛楚从脚尖蔓延上来,痛到让他窒息。
冷鸩清蹲下了身子,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卧·槽!
是处女血!
作者有话要说:
师侄一起跑!
是的,他又中毒了,冷鸩清,你可真是没用!【来自作者的鄙视】
第39章 大结局
腹部痛完了,紧接着,就是心窝了。
冷鸩清疼的直冒虚汗,腿一双,便单膝跪在了地上,这感觉,连大姨妈都比不上啊!
心窝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如同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撕裂般的痛,传遍全身。
冷鸩清眼神有些迷离,汗水浸s-hi了他额前的发丝,他咬牙直直的撑住,伸手点了自己的x_u_e位,身体顿时是舒畅了些许,他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谁知,几秒后,这痛楚又来了,卧·槽!安漠水,你到底干了什么?!
冷鸩清原本的单膝彻底成了双膝跪地,他伏在地上,手里抓着的泥土都快被汗水打s-hi了。
倏地,一双黑色的靴子落入了冷鸩清的双眸,上面还有一排小铃铛,叮铃铃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冷鸩清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叶汁惜。
叶汁惜正一手轻摇着折扇,一手负在身后,嘴角带笑的立在冷鸩清身前,俯视着地上痛苦不堪的人,清朗出口:“冷公子,好久不见啊。”
冷鸩清抬眸,也是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叶将军,真是好久不见。”
叶汁惜蹲下身子,合了扇子,撑着下巴,仿佛在欣赏着冷鸩清这副狼狈的模样。冷鸩清被看得十分不爽,却还是微笑道:“叶将军今日怎的有空来找我啊?”
叶汁惜眨了眨两下凤眼,嘴角噬笑,“主人叫我来接冷公子回家。”
冷鸩清心下一紧,那钻心般的痛楚愈加强烈,他扶住了胸口,道:“安漠水使了什么?”
叶汁惜道:“没什么,一些养生的东西而已。”
冷鸩清道:“什么养生的东西?”
叶汁惜道:“五毒而已,嘁虫,花蛇,毒蝎子,球霖,蚂蟥。”
冷鸩清秀丽的眉头拢在了一起,这个安漠水!他不想活!他冷鸩清还想活啊!!
叶汁惜似乎十分欣赏他的表情,继续道:“主人让那些虫子穿透了他的皮肤,用他们来泡澡,让他们啃食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他说,他想让冷公子和他感受同样的幸福。”
冷鸩清:我呸!神经病!
冷鸩清笑了一声,道:“那依叶将军的话说,我是不得不领这份情了?”
叶汁惜仿佛是不想回他这个问题,故作惊呼道:“冷公子,你怎么又中毒了,看来主人又要麻烦了。”
冷鸩清道:“我若是不回去呢?”
叶汁惜眯着眼,依旧是撑着下巴,道:“不回去?那估计江姑娘可以拿去喂鬼了。”
冷鸩清磨牙,他知道,这句话,一定是安漠水亲口说出来的,想要他回去?可他偏偏就不回去!
冷鸩清道:“可否让叶将军帮我给安漠水带句话。”
叶汁惜道:“冷公子还是自己去说吧。”
冷鸩清道:“还请叶将军帮我转告给安漠水,就说我此生却讨厌的便是杀害无辜之人的人了,这辈子,也绝不会收那种弟子。”
叶汁惜眯起眼眸,似乎是对这句话十分的感兴趣,他拉长了尾音,道:“哟……”
冷鸩清倏地笑了,道:“至于回去,请让安漠水亲自来接我,否则,那就下次吧!”
语毕,他周身忽然升起了一团白雾,叶汁惜反应灵敏的起身退了半步,看着这雾渐渐散去,雾散尽,冷鸩清也没了,只剩下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这兔子极有灵x_ing,四处乱蹦,叶汁惜上前,将它提起,抱在自己怀中,替他梳毛,嘴角扬起一抹笑:“看来只能让主人自己去了……”
这边叶汁惜还在玩兔子,那头,冷鸩清早就一溜烟跑了,白兔脱壳!
冷鸩清出来时,心中便有些不安了,他猜测安漠水会来抓自己,便提前留了一招,没想到啊!还真给他算计上了!
冷鸩清停下来喘气,他擦了擦汗,身上的痛渐渐平息,不知道现在安漠水又在做些什么。
现在回梓清峰,是不可能的了,冷鸩清咬破手指,用指尖血凭空写了一封血书,他阖目捏诀,血书迅速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冷鸩清看着血书飞了出来,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能祈祷含心可以收到那封血书了。
冷鸩清不能回梓清峰,现如今能去的地方,也就只能回蒹城了,于是,他又打道回府,跑回了蒹城。
江南水乡天气y-in晴不定,时而阳光明媚,时而大雨滂沱。
这不,冷鸩清刚进了城门,蒹城便下起了细毛雨,虽说是细毛雨,但行人还是撑着伞回了家,一时间,蒹城显得有些空寂了。
冷鸩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油纸伞,他撑着伞,和回家的路人走着相反的地方,走到了湖边,远远的看见了一座亭子,冷鸩清便走向了那座亭子。
亭子是建在湖中心的,一望过去,四周全是水,细毛雨打在湖面上,点起一圈圈涟漪,游鱼在浮萍下嬉戏,亭子的对面,便是一座青山,青葱翠蔓,煞是赏心悦目。
听闻蒹城有一种植物,叫默莲,默莲也是一种莲花,外粉内青,亭亭净植,江南水乡,莲花很普遍,可这默莲却不同,它一年四季都不会枯萎,长年花开,香远益清。
不知是不是冷鸩清好运,在这湖的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就有几株默莲,冷鸩清听说过这种莲花,却从没见过,一时间有些好奇,不免眼睛盯着那莲花看。
正在他凝神欣赏,耳边突然想起了一串滴答滴答的响声,很轻,很远。
是一名少年来了亭子。
那少年一身白衫,身子看着有些单薄,白净的脸上有一双颜色很淡的眼眸,泛着水一般,目艳皎月,发丝用木簪束起,看起来有几分书生的模样。
那少年手中提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油纸伞正在滴水,滴答,滴答的。
少年迈着白靴子,坐在了冷鸩清的身旁,少年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闻着很舒服。
冷鸩清依旧是在看默莲,因为他觉得,这莲花比那少年有意思多了。
亭子突然陷入了一阵寂静,冷鸩清屏息凝神,耳旁只听得到雨点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少年觉得这个氛围有些尴尬了,他率先开口了,声音轻轻柔柔的,“哥哥,这雨下的这么大,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冷鸩清侧身,少年嘴角正轻轻的扯起一抹微笑,冷鸩清道:“看莲花。”
少年莞尔道:“是吗?是在看默莲吗?”
冷鸩清道:“嗯。”
少年似乎有很多知识,对着莲花了解很多,“哥哥,听说这默莲虽然不会枯萎,却只在雨天才会开,哥哥真是运气好啊。”
冷鸩清莞尔:“该看到的自然会看到没,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你怎么也不回家?”
少年道:“等人。”
冷鸩清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客气的问道:“等谁啊?”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道:“等我的意中人,我心悦的人,我的仇人,我的……师尊。”
冷鸩清脑子倏地一片空白,血液感觉都没有流动了。
冷鸩清敛下了眼眸,十分的淡定来了一句“哦……”随后,突然转身想要逃跑。
卧·槽!卧·槽!怎么还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