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服输的人,他却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他想毁了他,可是,他舍不得!
可是,既然舍不得,却又为何做出如此伤害他的事,北堂翼从来都不曾如此矛盾挣扎无措过,他也从来不知道,爱,竟
然可以将一向理智的他逼到这般疯狂不顾一切的境地!
他不想无泪恨他,从来都不想!可是,心却拼命在告诉他,得不到他,那么就让他记住他!
心痛得无以复加,卷曲在自己脚边的人就是自己说爱的人,双腿一阵僵硬,北堂翼缓慢的跪了下去,把瘫软在地上的人
儿揽进怀里,发出铁索碰撞的声音!
“放……开我……”
虚弱痛苦的声音,无泪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没有了内力,没有了可以维持心脏的药丸,他再倔强,再不肯低头,他也
仍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死,或许离他也已经不远了,满心的绝望一点一点扩散,他还有很多心愿未了!
他想看看惜颜他们,他想要看到惜风惜沉真,他想要看看那个冷酷无情不苟言笑却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冥幽……
还有不惜用自己几十年功力来救自己自尊,天堑剑的正在主人,他还想再看看他的小美人,他想跟他说对不起,那么多
的人,那么多爱自己的人,他都想见!
因为不想再像七年前,走的时候只剩下满心的绝望跟凄然,他想笑,幸福的笑,即使是死,他也想看到他们,至少还有
那么多的人是真的爱自己。
经过七年,他至少并不是一无所有!
“无泪……”茫然的唤着无泪的名字,压下心头涌出的酸楚,北堂翼的痛苦或许并不少于无泪。
跟东方宇同样的爱,只是一个选择了付出,一个却选择了占有,即使不择手段,即使是让他恨他,甚至是更恨他……
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无泪想要逃开那个让他窒息的怀抱,七年,用爱跟恨撑起来的生命,他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老天让他多活七年,再让他痛一次!
北堂翼成了他心底的伤,即使好了,但疤……却永远都在!
心底又传来撕心裂肺的痛,麻木的神经也跟着叫嚣翻腾起来,力气全失,他重重的再次落到北堂翼怀里,人渐渐的开始
恍惚起来!
“冥幽……我好痛……”
痛苦的呢喃声。
那个现在唯一存在在无泪记忆里的男人,一个总是对他露出宠溺的笑的人,一个可以让他不那么痛的人:“冥幽……冥
……幽……”
一声声如梦呓般的呢语,北堂翼的脸色随着无泪一声声的低唤也越来越难看,一个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唤出名字的人,自
然在他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分量!
何况,那个人在江湖的地位举足轻重,鬼医——冥幽,只救他想救的人,一个冷酷无情,神秘莫测的男人!
显然,无泪若有似无的呢语中对他不自觉透露出来的信任,冷酷无情,怕也是对其他人,而无泪,显然又是一个例外!
怒火跟妒意很快泯灭了一切,所有的不舍跟不安消失殆尽。
北堂翼粗暴的丢出怀里的人,起身,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去,再也不看痛苦的卷曲在地上却从来都骄傲美丽的人!
而不断紧握的拳头\'嘎嘎\'作响!
心底蜂拥而至的始终只有三个字:毁了他!毁了他!毁了他!
第055章
往后的日子,北堂翼在心疼的同时也更加变本加厉!
在愤怒的时候他最常用的往往是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刑具。
无泪好几次晕死过去,没有了药,再加上恶劣的环境北堂翼的折磨,无泪根本比平常人还要脆弱的多!
后来的几天,即使再恨,即使再痛苦,即使再绝望,他也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他的世界除了阴暗潮湿,除了暗无天日,
除了无休止的折磨,除了北堂翼,再也没有其他!
那半个月,他甚至没有见到除了北堂翼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直到那天晚上!
一个俊秀的男子在夜半来到了地下室,眼里满是不舍跟心疼,那个时候,无泪睁大了双眼将整个身子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
他需要寒冷跟刺痛来提醒自己,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没有北堂翼的地方。
“无泪……”嘶哑的低语出声,话里浓浓的哽咽。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消瘦苍白的人,散乱垂落的发丝,干裂泛血的嘴唇,的身体上满是后的痕迹,甚至还有皮鞭鞭打后还
泛着血丝的伤痕。
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死寂般万念俱灰的黑眸渐渐有了情绪,无泪缓慢的移动几乎空白了的脑袋寻向声音的来源。
然后,他笑了,仍是那般张扬美丽,薄唇张了又张,努力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来,最后,他妥协了,微微
摇了摇头,却一如既往的漾起笑魇。
却让看到的人……心酸的想哭……
“没……有……关系!”紧抿着不停颤抖的唇角,东方宇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却蕴含了太多的感情,心疼、不舍、
苦涩、无措……
“你看……”一边佯装坚强的笑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东西来:“你要我回东方家拿来给你玩的,七绝玲珑锁
!”
说是锁,却是一个如链子般的东西,上面有七个宝石坠子,用七种颜色各异最罕见最珍贵的顶级的宝石打造,亦是东方
家的传家之宝。
“我给你带上,好不好?!”
笑魇有些牵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爱的人,怎么可能还真的笑的出来,只是……只是……
不想……不想无泪看到他没用的样子,虽然他是真的没用的救了了他,但是,陪着他也好,笑着陪着他也好!
无泪摇头,轻的几乎看不出弧度,痛早已经麻木,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点点的消失,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但他知道七绝玲珑锁对东方宇的意义,甚至是对东方家的意义!
似没有看到无泪的动作般,他笑着走到无泪身边,上比比下划划,似在考虑又似在犹豫,最后淡笑宠溺的说:“戴在脚
踝上吧!更适合无泪些,你说好不好?!”
知道无泪不会回答他,东方宇自顾自的给无泪戴上,无泪用仅剩的力气微微挣扎,铁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它束缚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