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啊。”
谢陆扬摇摇头，“不是，你这几天有没有观察过白冰？你不够放松，你以前谈恋爱时也这样吗？”
苏舟只有过一段恋爱经历，回想起来，当时还不如现在，完全就是同居室友的状态。
“你是觉得我冷淡吗？”前女友曾经就这样评价他，苏舟有点怀疑自己真的有这个毛病了。
“不是冷淡，你可不冷淡，你是不够敞开。”谢陆扬笑了，“你在我面前可以随意做自己，我想看你最真实的一面。”
“我最真实的一面你见过……”
“那只是你的一部分，我的意思是作为男朋友你还可以更放松一点。”
直到睡前，谢陆扬的话都萦绕在苏舟脑子里。他发现自己有点不会谈恋爱了，想来想去，他觉得大概他真的应该找白冰学点经验。
第四十五章 “想被踩，想被遛，想给我舔jb，还想beicao，对吗？”
苏舟原本想周末找白冰聊聊，没想到却先收到了韩阅的消息，问他周末哪天有空见面，顺便见见顾宁。
想不到那个说话爱用感叹号的“狗子”本名居然叫宁，苏舟回复消息时直想笑。
谢陆扬提过这周六要开会，苏舟和韩阅就把见面时间定在了周六这天中午。
苏舟到x大附近约定的茶餐厅时，韩阅已经到了，身边坐着个没见过的男生，应该就是顾宁。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苏舟走到两人跟前还没落座先道了个歉。
“没有，是我们来早了。”韩阅笑着回，手肘戳了戳旁边始终盯着手机的人。
顾宁不知在看什么，被戳到才抬起头，看见苏舟一脸吃惊，“你怎么这么高？！”
这句招呼让苏舟始料未及，他坐到两人对面略尴尬地问：“我高？”
顾宁点着头说：“是啊，你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苏舟这才注意到顾宁的长相，和他想象中差不多，帅气的年轻男孩。与韩阅的书卷气不同，顾宁和他在网络上给人的印象很像，有些自来熟和不拘小节。
“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样？”苏舟好奇地问。
“我以为你是那种柔弱的小白领，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顾宁想了想说，“直。”
韩阅一下笑出来，把菜单给了苏舟一份，“他一张嘴就不像他名字了吧？”
“嗯，”苏舟愣过之后也笑了，问顾宁，“我给你感觉很柔弱？”
顾宁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解释道：“也不是柔弱，就是有点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苏舟更无语了。
“也不是，是……温柔，对温柔。”顾宁好像终于找到合适的词，松了口气又说，“没想到你居然认识韩阅，他叫我出来说见你，我还以为他骗我。”
“我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认识。”苏舟说。
“就是这么巧，”韩阅把视线从菜单移到苏舟和顾宁身上，“先点菜吧，边吃边聊。”
点了菜，服务员收走菜单端上了三杯水，顾宁一口气喝了半杯，跟韩阅念叨：“渴死我了，刚才光顾给江邵送水了，自己倒忘喝了。”
“你男朋友真叫江少？”现在轮到苏舟惊讶了。
“不是那个少，是召耳邵。”顾宁摆手解释。
“哦，我想也是，”苏舟了然道，“这个名字叫起来还挺顺口的。”
“江邵有点像你男朋友。”韩阅对苏舟说。
“真的？”苏舟和顾宁异口同声。
“只有长相，x_ing格完全不一样，江邵可没那么好脾气。”韩阅笑道。
“这倒是，他最没耐心了。”顾宁一个劲儿点头。
苏舟听顾宁说过江邵既没耐心又怕麻烦，当时还纳闷这样一个人哪里值得喜欢，现在明白了，大概是因为长得帅。
“你们都认识？”听韩阅的语气，似乎和江邵也挺熟悉。
“见过几次，顾宁十句话有八句在说他，想不熟悉都难。”韩阅回答。
“就跟你不提向老师一样。”顾宁吃着东西，顾不上下咽就吐槽。
“看来你也认识向……”苏舟顿了下也叫了“老师。”
“他教过我，我当然认识。”
这个话题勾起了苏舟的兴趣，“他知道你和韩阅一样吗？”碍于在餐厅，苏舟没有直说。
“知道，”顾宁喝了口水又说，“韩阅什么事都告诉他。”
“你有事敢瞒江邵吗？”韩阅揭顾宁的底。
“到底谁老提他？我今天好不容易出来，说点别的。”顾宁看向苏舟，“你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出来见见，我倒是对他挺好奇的。”
“……他太忙了。”苏舟私心里不想让谢陆扬认识别的m，一个韩阅就够了，况且他觉得谢陆扬对这个圈子不太感兴趣，偶尔见他看相关内容，也都是技术类的。
“大人的世界真麻烦，全是身不由己啊。”顾宁夸张地感叹了一句。
“你马上也要步入大人的行列了。”韩阅说。
“不想工作。”顾宁叹了口气。
“你要毕业了？”苏舟看顾宁的样子更确定谢陆扬不会对见面有兴趣了，肯定说不到一起。
“嗯，工作还没着落呢。”
“你不是通过面试了吗？”韩阅不解地问。
“你说上次那个？那岗位不在x市，我不打算去。”
“你拒绝了？那公司好多人想进都进不去，你想什么呢？”韩阅替顾宁着急。
“江邵还一年才毕业呢，他家在这，十有八九留在这边，我可不异地。”顾宁语气很轻松，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毕业就分手，这是很多学生情侣面临的问题，想要维系关系，除了感情，恐怕至少有一个人需要放弃一些东西。苏舟突然对顾宁有了新的认识，虽然总是抱怨对方，但恰恰证明彼此不分你我，感情稳定。他问顾宁：“你男朋友知道吗？”
“知道，我这么大牺牲还不邀功请赏？我又不傻！”顾宁乐呵呵地说。
“又玩什么了？”韩阅笑问。
“是不是最近向老师没顾得上你，你没处发泄想听我讲段子过瘾啊？”
“你小点声音，”韩阅看看四周，提醒顾宁说，“一会儿出去再讲。”
“谁要给你讲了？”
苏舟被顾宁逗笑了，“我也想听听。”
“你这么快就被韩阅带坏了？”顾宁凑近苏舟小声说，“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其实比我浪多了。”
苏舟吃惊地看看一脸纳闷的韩阅，怎么也没法把他和“浪”这个字联系起来，更难以想象向修宇调教他的画面。
吃过饭三个人到y大散步，离开了封闭空间话题就多了起来，顾宁也没什么顾忌地讲起了他的那个“赏”，苏舟听得有些气短，看向韩阅，韩阅也是面色微红，打断顾宁：“别讲了，我已经开始疼了。”
顾宁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让你浪，非要听！”
“真羡慕你们俩，跟男朋友住一起，主人随时都在身边。”韩阅说。
“你也跟向老师说啊，求他玩你。”顾宁回。
“我差不多天天说，他没时间我也没办法。”
“你们还真的求……这种事？”苏舟震惊了。
“当然啊，你不求？”顾宁一脸不相信。
苏舟摇摇头，他从来没主动求过谢陆扬，他一直觉得玩与不玩取决于主人。
“做主的都希望看你求他，你越主动越好，他们喜欢被需求的感觉。”韩阅解释。
“对啊，老是主子主动，他会觉得你不需要他。”顾宁点头。
“就跟谈恋爱一样，我们做奴的有归属感，主人同样也需要安全感。”韩阅又补充道。
“做主怎么会没有安全感？”苏舟糊涂了。
“是人就会没有安全感，你觉得他发号施令就什么都不担心了？做主的有时候比我们还敏感，他能判断你在乎他的唯一途径就是你向他完全敞开，多跟他交流。”韩阅认真地说。
敞开，这个词谢陆扬也说过，“你们什么都和主人说？”
“反正我什么都说，江邵又不光是我主子。”
“是他要求你什么都说吧？”韩阅又揭底。
“他不要求我也愿意说，就他那脾气，我不直说他可没耐心猜，吃亏的还是我。”
“你怕不怕惹他生气？”苏舟问顾宁。
“也怕也不怕，他真生气了就罚我呗，但罚完了还是我男朋友，我不怕他不要我。”顾宁想了想又说，“其实就和养狗差不多，主人会跟狗生气吗？顶多教训一顿，训完了该宠还得宠。”
“是的，男朋友主就是这点好，我就不敢那么作。”韩阅问苏舟，“你主人对你那么宠，你还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