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过去好多年了，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是，一晃你们也都快三十了。”苏母突然问，“有对象了吗？”
“妈你问这个干什么？”苏舟略尴尬地说。
“有。”谢陆扬笑着点了下头，在桌下悄悄握了握苏舟的手。
“什么时候有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苏彤吃惊地问，“漂亮吗？”
“跟你差不多。”谢陆扬回道。
“跟我差不多？那就是漂亮呗？”苏彤刚还笑嘻嘻的，转眼就皱了眉，“爸你别在这抽烟啊！”
“行行行，我去阳台。”苏父说着给谢陆扬让了根烟，“会抽吗？”
“不会。”
“会。”
苏舟和谢陆扬几乎同时回答。
“别让他抽了爸，你也少抽点。”苏舟说。
“就抽一根。”苏父说着往阳台去了。
“去吧，憋一下午了。”苏母见谢陆扬犹豫，说道，“正好他们俩帮我收拾桌子。”
谢陆扬抽烟的时候给苏舟发了一条微信：你刚才那样真像个老婆。-
抽完烟苏父回房间看球赛，谢陆扬回客厅时苏舟跟进来小声嘀咕：“这么明显？不会看出来吧？”
“一般谁会往那想，你别疑神疑鬼的，弄得我都紧张了。”
饭后邻居来家里串门，苏舟本打算和谢陆扬就此离开，但苏母找出了相册，谢陆扬很感兴趣，两个人回苏舟的房间看了起来。
“你能看出哪个是我吗？”苏舟指着一张幼儿园时期的照片问。
谢陆扬仔细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白净的小男孩说：“这个对吗？”
“眼神不错。”
“眼神不好能看上你？”谢陆扬边翻相册边说，“你小时候和现在变化不大，能看出来。”
翻到中间时相册里掉出一张照片，谢陆扬还没看清苏舟就捡起来揣口袋里了。
“那张是什么？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苏舟这样一说谢陆扬反而好奇了，“拿出来我看看。”
“真没什么好看的，不是我。”
“一，二……”
一听这种语气，苏舟就没出息地把照片拿了出来，扔在桌子上看天花板。
谢陆扬拿起照片一看就明白苏舟为什么不想给他看了，照片里的苏舟一身旦角行头，俊扮妆面，“这不是你？”
“……是我。”这是苏舟唯一一张女装扮相的照片，他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母亲还留着。
“这是你多大时？”
“五六年级吧。”
“这么可爱为什么不想给我看？”
“你觉得可爱？”
“当然，你什么样都可爱，我来这就是想看看没见过的你。”谢陆扬盯着照片说，“这张可以给我吗？”
“你要它干什么？”
“反正你也嫌弃，给我呗。”
“那你拿走吧。”
怕父母把礼品退回来，看过相册，两个人趁邻居还在赶紧离开去了酒店。
第二天苏舟带谢陆扬去了他上过的学校，走了走他少年时期常走的路，下午去了他最喜欢的一家店里吃东西。
“对了，你没带我去你看星星的楼顶。”回程时谢陆扬说。
“已经拆了，每年回来时间太短，有些地方我都不认识了。”
“我倒是觉得认识你更多了，以前我只了解大学之后的你，现在你在我心里变完整了。”
“说那么夸张。”
“真的，不过还是有一个遗憾。”
“什么遗憾？”
“没在你的床上干你。”谢陆扬笑着说。
“……”
苏舟一副噎住的表情逗得谢陆扬笑得更厉害了，“以后找机会补上。”
第五十一章 “我希望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别自作主张。”
周日早上，谢陆扬没去健身，苏舟躺在沙发上陪他看nba总决赛，没想到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了。见他半天不出声，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谢陆扬拍了拍他的腿，“你睡着了？”
“啊？”苏舟睁开眼睛用力眨了两下，“没有啊，我看着呢。”
谢陆扬看苏舟强装清醒，说道：“你要困就再去床上睡一会儿，不用陪着我。”
“不用，”苏舟撑起上半身仰靠着沙发扶手，打了个呵欠说，“白天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给我挪点地方。”谢陆扬见状坐到沙发另一边，也学着苏舟把腿放到沙发上，两个人相对而坐。
苏舟缩了缩腿，“你腿那么长真占地儿。”
“你先看看你的脚都伸到哪了？”谢陆扬抓住苏舟的腿分别按在自己身体两侧，自己则半躺下把腿搭在苏舟身上。
“你压死我了。”苏舟说着就去推压在自己胸口的脚。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
苏舟不说话了，也不再动手，眼睛看着电视，但心思却不在比赛上。
“你坐起来。”谢陆扬突然说。
“嗯？”苏舟没反应过来。
“坐起来。”谢陆扬抬起腿重复了一遍。
这次苏舟听清楚了，靠着扶手坐直了。
谢陆扬把一只脚蹬在苏舟裆部，意料之中感觉到脚下的物事渐渐有了变化。他用脚按了几下问：“还敢嫌我压你？”
“不敢了，主人。”苏舟盯着自己腿间的脚，态度和刚才比明显软了。
“看着我。”谢陆扬看了眼苏舟，又看了看沙发下。
苏舟立刻反应过来，爬下沙发跪在主人脚边。
谢陆扬给苏舟蒙了眼，又给他戴上那个有铃铛的项圈，用手指拨弄了几下铃铛，“挺好听的，来活动活动清醒一下。”
房间里虽然有电视声，但苏舟还是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声音不大，应该是软物。接着他听到主人的声音：“捡起来。”
苏舟庆幸自己刚才注意力集中，能判断出物体落地的大概方位。他往那个方向爬过去，觉得到了附近就俯下身鼻子几乎贴着地板找。
以为简单的事情实际做起来却并不简单。苏舟在一个范围内反反复复兜了好久，最初因为铃铛的响声而产生的羞耻感也慢慢变得只剩焦急，终于碰到物体时他赶紧咬住叼了起来。凭触感他判断出这是主人的袜子，松口气起身后他发现自己找不到主人在哪了。
苏舟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覆在了他头上，主人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太慢了。”
谢陆扬把电视声音调小，取走苏舟嘴里的袜子，扔在了不远处地板上，“你那狗鼻子是个装饰？连我的气味都闻不出来？”
主人的袜子是早上刚穿的，没出门，基本没味道，苏舟解释道：“您的袜子没什么味……”
“哦，你就喜欢闻臭袜子是吗？”
“不是！您的都喜欢。”
“那你怎么找不出来？快找。”
这对话让苏舟忘记了刚才袜子落地的方向，他只能扩大范围找，谢陆扬看他往反方向越找越远，无奈地站到他面前挡住了他，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你能不能用点心？”
苏舟明白自己找错方向了，转过身往回爬，闻不到气味，他只能用鼻尖蹭着地面靠触觉找。
谢陆扬在苏舟身侧时不时挡住他，把他往正确方向引，费了半天劲，苏舟终于找到袜子，叼给了主人。
“笨狗，下次我多穿几天让你玩，再找不到可就别怪我手重了。”谢陆扬拍拍苏舟的脸，没拿回袜子，坐到沙发上说，“过来，往前爬。”
苏舟爬到眼前时他用脚踩住苏舟的大腿，“停。有点无聊，逗逗狗。”谢陆扬说着抓住袜子，“别松嘴。”
苏舟用牙咬住袜子，跟主人拽袜子的力量做对抗，用力向后退。
没想到苏舟咬这么紧，谢陆扬加大了力气，苏舟一扭头竟然把袜子扯破了，他立刻松口道歉：“对不起主人！”
吃了一惊的谢陆扬愣了一下，“我让你松嘴了吗？”
苏舟也很意外，“我错了，主人。”
“这么喜欢我袜子？”
“您的东西都喜欢，主人。”苏舟讨好地说。
“是吗？”谢陆扬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前几天刚洗过的运动鞋，送到苏舟脸前说，“张嘴。”
苏舟一张口，他就把鞋尖塞进了苏舟嘴里，“咬住了。”
苏舟和刚才一样，咬着鞋尖向后退，由于动作大了点，铃铛响个不停。
“你还真护食，”谢陆扬抢不过苏舟，又不想太用力把鞋扯坏，只好说，“松嘴，狗牙劲儿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