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鼬佐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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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佐助,鼬 ┃ 配角:大蛇丸 ┃ 其它:
☆、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换了马甲,但其实说不说,应该也没人知道……
佐助睁开眼的时候,躺在米白的床上。
天顶上摇曳着火光,被子染着y-in潮的s-hi气,木桌上的忍术卷轴泛黄,他看了一眼日历,六月。镜子中的自己,眼如坚冰,一袭白衣,碎发飞扬。
这天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过后,天空渐渐变蓝,被y-in影笼罩的夏日,沉闷的风渐渐停息。
眼前是一片墓山。
音忍村有很多墓地,这里没有如木叶般的慰灵碑,依照大蛇丸的说法,人死后什么也感知不到,所以没必要建慰灵碑。但人死也是有可能复活的,所以音忍有一大片荒野空地,死去的忍者都被郑重的安置在山上。
墓地周边开满漫山遍野的花,音隐村的花大都是妖娆的,红艳斑驳的,像极了音忍的作风。从山窗望去,青色的山脉起伏平缓,清风将露珠吹落,潮s-hi的地面氤氲着花香。岁月安宁而美好,这确实是一片难得的清静之地。
“佐助君难得这么悠闲呢” 一头银发的药师兜端着药走过。
“我很悠闲吗?”
“眼神很平静”
药师兜将手中端的水杯和三瓶药放在壁台,给他解释,“这些花很美吧,大蛇丸大人种的花都是有特殊含义的,红色的曼珠沙华象征着死亡,白色山茶象征着真理,死亡的真理,是大蛇丸大人毕生的研究”
大蛇丸格外喜欢血继限界和人体构造的研究,通过他之手,世界可以改天换地,人可以死而复生。对于这点,佐助从不否认。
药师兜走到他身边伸手指了一下远方,“但这里面还有一些花,是我种的。纯真的雏菊,诚实的紫色堇,忠诚的忍冬,辟邪的猫尾……每种花都有自己特殊的含义。”
那些淡黄淡紫的花夹杂在大片大片纯白的山茶和鲜红的曼珠沙华中毫不起眼,却开满了漫山遍野,在风雨中舒展腰肢。
……
深蓝夜色下,鼬迎风背着两把长剑,冲天而上,身后一尊上弦月,仿若死神镰刀的影子,如影随形。
所有追踪者倒在他脚下,鼬踏着树下的半边y-in影一步步走来,斑驳的光影打在他身上。黑底红云长袍衬得身形颀长,斑驳y-in影下的他,远远看起来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幽灵。
这次的任务,是击杀月之国一位大名,而之所以花费大笔高价请‘晓’的S级叛忍,是因为这位大名身旁,有一位名为月女的忍者,这名忍者最为著名的是她的容貌,而跟她的美貌同时闻名的,是她对待敌人心狠手辣的忍术。
据说上一次接这个任务的忍者已经四体截肢,被运回了国,雇主没办法,只能请他们出面解决。晓虽然身怀重任,但是也得赚钱吃饭,组织财务部长角都对这笔钱很感兴趣。
任务完成,钱到手了,他们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
鼬站在悬崖上,抬头望着天空,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变幻如人的脸庞,安静的、美好的、扭曲的,最终流成一片镜花水月。
作为宇智波鼬的队友,鬼鲛觉得鼬最常干的事有三:
冷着脸发呆。
45度角仰望天空发呆。
一边淋雨一边45度仰望天空发呆。
画面美不美好,鬼鲛不知道,通常这个时候他都在忙着找地方避雨。每人都有自己的爱好,鼬喜欢发呆,其实只要不影响他们执行任务的质量,鬼鲛是不管的,但是他不爽的是,鼬长了一张好脸,一个人不动声色的发呆,也他妈像在思考人生。
“鼬,在这种地方发呆可不好玩,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死掉了”
鼬低下头,重新扎紧发上的绷带。
“这次去哪?”
“每次都是我选,这次换你吧”
人生,如果没有方向就会变得迷茫,而孤单使得岁月格外漫长。
……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个村子似乎遭受了袭击,一些建筑被击毁,正在重建。这在忍者世界是很常见的,鼬安静的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雨滴顺着斗笠的边檐淅沥滑落。不久后,淅沥的小雨便停了下来,万里阳光被隐藏在浓浓雾色之中。
这是依附火之国的一个名叫无月的小村庄,鼬是第二次到来。他略微低头,斗笠上红色的风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脆响,平静而冷酷的道:“原本繁荣的村子……真是可怜”
鬼鲛望向鼬:“就算是你,也会留恋自己的故乡吧”
鼬虽然生x_ing冷漠,却从不会对旁人的灾难幸灾乐祸,况且,人的情感都是一样的,即便是杀害过同胞的人,面对曾经的故乡,也会怀念的吧。
“不,我没有留恋”
自己制造的巨大谎言,像一处严丝合缝的陷阱,周围都是城墙壁垒,密不透风的将他困在其中。
画地为牢,至死方休。
忍者之所以是忍者,就是因为经常要被迫做出残酷的抉择。
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两人找了一间隐蔽的店,进门之后鼬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笠,风铃发出清脆的震响,店主的眼睛在刹那间恍惚了一瞬。等他回过神,一个年轻人已经站在他面前,诡异的长袍,黑底红云,华贵沉稳,英气逼人。
他连忙回神,问道:“客人,要吃点什么吗?”
鼬低着头安静从容的吃东西,既没有体现出归乡的激动,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怀念,鬼鲛面前摆着一盘三色丸子,那是鼬点的。
“唉,居然在这种时候来袭,真是太缺德了,幸亏木叶的忍者赶来援助,否则这次真的要损失严重了,赶紧吃完,还要赶回去工作”店里人很少,所以偶尔一两个声音响起,便格外清晰。
突然有人进门,长袍遮面,坐在店内要了一瓶酒。店主严肃提醒他未成年不能喝酒,他动作顿了顿,强调:“我已经成年了”
“你还不到一米七”店主又说。
“我就只有一米七”
店内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压抑的笑。
店主坚持道:“你看起来只有十五六”
一道细微的劈裂声响,坚硬的石桌蔓延上一道裂纹,从佐助手间直抵店主面前。
“我成年了”他再次说。
店主惊惧的咽了一下口水,连忙给了他一瓶酒。
鼬的表情平静,仿佛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事出乎他的预料,他看着佐助,静若止水。
时间于那刻,仿佛静止了。
佐助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下一刻,一道疾风将他压倒在桌上,单手握住他的脖子,问候他,“你是来喝闷酒的,还是来找我的?”
鼬眼神深邃的望着他,似乎在估测他的意图。
久别后相逢,还疑似梦中。没想到他还有再见到鼬的一天,好似梦一样。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佐助话还没说完,鼬甩手将他远远摔了出去,“你做了什么梦,我不管,但是不要自欺欺人。还是说在大蛇丸身边三年,你就学会了做梦?”鼬俯下身,声音中带着一股近乎扭曲病态的温柔。
说完,他神色渐渐变冷,一丝冷笑挂在嘴角,随意扯下衣领,仿佛即将爆发的野兽。
“让我看看,你这几年,学到了些什么。”
“你骗我”他说。
鼬的心沉到谷底,却不知他知道了什么,他气息粗暴的喘了两声,狠狠将佐助踹在地上。
“你还是很弱,跟当年一样。”
那双火红眼睛深处的悲伤,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晓,更没有人体谅,然而当初选择走这条路时,少年就已经想过,不需要任何体谅。两人离得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鼬却没再看他,转头离开。
……
森林沉寂的夜晚,燃着一堆火光。
“鼬,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鼬从光影斑驳摇曳的火堆中抬起头,望了鬼鲛一眼,鬼鲛啧了一声,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你弟弟是怎么回事?记得几年前还拼命的要杀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鼬拨弄着木柴,火堆中发出‘噼里啪啦’声响,他摇了摇头道:“柴快烧尽了,我去找点”
鼬往森林深处走了几步,便抱了一捆木柴回来。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有人送的”鼬说。
“送木头?”
“……”
夜色渐深,他背靠着树干闭上眼,早上被鬼鲛叫醒的时候,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绵白的长袍,衣角印着不明显的忍冬纹样,温柔的覆在他身上,带着温热和一股薄荷的清气,他竟然毫无知觉。鼬清醒了一下,发现身上还放了一捧雏菊,压在衣服上,一缕花香带着天地的清新嗅到鼻尖。
“你想鬼鬼祟祟躲跟到什么时候?捉迷藏该玩够了吧?”
天空突然下起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鼬跟鬼鲛距离不出五米,那雨却只下在了鼬身上。
鼬:“……”
他面无表情伸手抹了一把脸,充分体验了对方的恶作剧。
第二天,鼬收到一捧紫色的三色堇,和一盒透明的便当。是一碗乌冬面,鲜冽的面汤浇着浓郁的汤汁,华丽的作料,令人胃口大开。阳光下透明的手指拂过三色堇的花瓣,鼬在桌前安静的吃了两口面。
他突然道:“佐助,你出来吧,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佐助的身影显现,对着鼬挑衅的笑,“不怕我下毒吗?”
鼬举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吃面,答非所问:“这面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是”
☆、纠缠
“那很好,我也不希望这放了一罐子盐的蠢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