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人坐在床上,似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Solo猛地转过头,“你不知道这事,对吧?”
“什么?”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Illya。“没事,”他继续低头穿衣。“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弗吉尼亚,兰利,11月23日。中情局苏联部部长Adrian Sanders和特工Napoleon Solo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胡佛在指责我们,”Sandersy-in沉着脸,将办公室的门用力拉开。“那个狗娘养的。”
“这事发生在美国本土,”Solo护着门。“中情局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国内活动的权限了?那是联邦调查局的事,胡佛没理由那么做。”
“他们说那是苏联人干的。”
“有证据吗?”Napoleon Solo一脸怀疑。
“把这个整理出来,”Sanders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捏了捏眉心。“下午两点去达拉斯。把这件事理出个眉目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请假。”
他在达拉斯待了三天,然后回了兰利一趟。去倒咖啡的时候,他和一个老同事闲聊了一会儿,随便瞥了眼桌子上的一沓文件。“联邦调查局送上来的,”他伸手翻了翻,看见了上面的徽章。“嗯哼,给白宫。为什么会在这儿?”
“假情报,”那人喝着咖啡说。“信息不准确,被扣下来了。”
Solo扬起了眉。“谁评估的?”
“头儿们。”
“胡佛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不知道,大概会说中情局全是共产分子吧,”那人酸溜溜地说。“那个艾德琳娜,我可真受不了他。”
Solo配合地笑了笑,把报告塞回去。“你们可得把它们压好了。”他佯装严肃地在纸上拍了拍。如果联邦调查局局长知道中情局一直在扣压他们的情报,大概会把兰利夷为平地。但话说回来,这不是他该管的事。
他本想打个电话给Illya,却发现自己几乎不知道那人的任何联系方式。整整两个月,为了配合华伦委员会的调查,他忙得焦头烂额。至于找乐子,他只能在空闲时间里找个女侍应,然后解开纽扣就干。他也在俱乐部里见过几个年轻男人。晚上好,美人儿,你家还是我家?我在丽斯卡尔顿酒店705房,打电话给我。那些日子他辗转于华盛顿、达拉斯、兰利与纽约之间,被Sanders支使得满世界跑。但即使是这样,急火攻心的中情局长官还是怒斥他没有尽力。墨西哥城站特工传来重要情报,一名美国前海军陆战队成员是克格勃的鼹鼠,其行踪显示肯尼迪遇刺与赫鲁晓夫有关。中情局苏联部立即着手进行秘密调查,刻意没有对联邦调查局透露一个字。圣诞节他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告诉她自己一直到新年都没法回去。小约瑟夫和莉莱拉在电话那端说个不停,问Napoleon舅舅今年为什么又不回纽约。“可是我给你们寄了漂亮衣服,”他哄道。“别不高兴,小家伙们,明年我一定去看你们演的圣诞剧,好吗?”
最后,转机终于来临。2月11日,中情局试图拉拢已久的克格勃第二局副局长尤里·诺先科叛逃。除了大量名单和cao作手册,他还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刺杀肯尼迪的凶手确为苏联指使。
虽然中情局坐实了失职,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手头有点线索了。苏联人要叛国,上帝都挡不住。几个月没睡好觉的Sanders合上材料本,得意地说。也就是那时,他才得知Waverly还在继续追踪T.H.R.U.S.H.的事,在过去几个月一直要求中情局放人。而现在,苏联部头儿终于同意让他归队了。
他急匆匆从纽约乘机,在伦敦中转,然后飞往香港。他在半岛酒店大堂见到Waverly和Gaby,但没有看见Illya。卢比扬卡正在彻查诺先科叛逃案,Waverly告诉他。二局正局长戈利巴诺被撤职,克格勃数十人受到牵连。作为过去半年与西方有过密切接触的侦查人员,Illya Kuryakin已被召回莫斯科接受调查。
TBC
二月底的一天,Napoleon Solo在一个清晨醒来,发现俄国人出现在自己房里。他揉了揉眼,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你撬了我的房门?”他睡意朦胧地说。
Illya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你霸占了我的房间。”
“过来,”他朝他伸出手,嗓音中还带着早晨的沙哑。俄国人走到他床边,然后被他拉倒在床上。“你这几个月都到哪去了?”Solo问。“你的同志们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例行程序罢了,” 俄国人的胡茬磨蹭着他。“只是走个过场,都是克格勃的人。”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将手伸进Illya的衣服里。
“你走了之后,Waverly告诉我在贝鲁特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Illya说。“我和Gaby跟踪了他们两个月。但是收网太早了,”克格勃特工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收获。其中一个去了香港,这两个月他们估计会有接头。你看了英国人的情况简报?”
“过去半个月都在忙这个,”Solo说。“我有几个月的文件没看。当然,还是得享受一下城市。香港真是木奉极了——”美国人有些夸张地长舒了口气,解开他的皮带。“你去过了维多利亚山顶的那间餐厅吗?”
没等Illya回答,他就将手塞进了俄国人的裤子里。“告诉我它想我。”他扬起下巴道。
而俄国人正努力板起脸。
“老天,你又要开始害羞了。”Solo说,用手套弄起了那人的下体,然后再次印上了他的双唇。很快,俄国人便按捺不住地掀起了自己的毛衣下摆。Solo帮他摆脱了衣服,换了个姿势,让他倒在床褥上。
“我可不会说我很想你。”他在将头埋进Illya双腿间时含混不清道。Napoleon Solo并不会跟每个和他上床的人都这么说。他将舌尖抵上去,听见俄国人被刺激得倒抽了一口气,然后想起过去的几个月他是怎么过的。那些他带回家的人,他有些头疼地想,最好还是别让克格勃知道。但完事了之后,他们躺在床上,他不知为何还是问起了过去几个月的事。
“你自己有找乐子,对吗?”他尽量若无其事地问Illya。
那双绿眼睛转了过来。“我是说,那也不算什么,”Solo很快解释道。“我明白——”
“就像你说的,牛仔,”Illya嘟囔道。“总会想到那个的。”
他有点愣住了。
“所以呢?”Napoleon Solo很快便恢复了他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你找了吗?男人还是女人?”
“有天晚上,我在高尔基公园的公厕里碰见一个男人。”俄国人说。“他比我还高,壮得像头熊。我告诉他,我可以给他钱,或者伏特加。”
我的天,Solo想。
“他说他可以不要我的钱——”
“当然。”Solo心事重重地说。“他当然不会要。”
“然后我们就去了他家。”
然后他就去了他家。他似乎没能明白这话的意思。Illya Kuryakin,做这个?
“然后呢?”他还是忍不住问。
“我又去了他那里几次。开始还行,但后来他管我叫婊子。”俄国人冷哼了声。“我告诉他我不干了,他就威胁要到克格勃那里告发我。于是我把他揍了一顿,然后告诉他我就是克格勃。”
Solo没有出声。
“你不觉得这个有点好笑吗?”Illya说。
但Napoleon Solo笑不出来。也许红色恐怖又在瞎扯,但谁知道呢?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说的是,“下次得谨慎一点,Peril。”
然后很快便改口,“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Illya坐了起来。“我们算什么?”俄国人忽然说。
美国人没有说话。Illya转了过来,看着他。“很好,”他的俄国口音听上去格外笨拙。“什么也不是。”
那人撑着床沿,作势要下床。“等等,”Solo连忙说。“过来,Ill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