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 作者:蒋昭c(上【完结】(27)

2019-06-18  作者|标签:蒋昭c(上


  徐敞一扫原本尴尬的神色,迈开大步三两步走到展昭面前,亲近的拉过展昭的腕子,拉着他到一旁坐下,那模样亲的就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得,看样子不用展昭问啥,他也会敞开嘴巴倒个不停了。
  展昭从善如流的任由人拉着自己走到一边,两人坐在一处,听人竹筒倒豆子的跟自己扯东扯西。他端着茶盏,淡笑着听着,从中筛取有用的信息。张华见到此状,满脸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翘起个二郎腿和旁边的人大声的高谈阔论起来,话题无非是朝廷多么的用人不公,专收些个有名无实之人,有真本事的人反倒欲投无门云云。展昭心中好笑,不去理他。一旁的沈仲元含着讥讽的笑意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头喝茶。
  这一番虚模假式的“议事”一直持续到大中午,徐敞非要拉着人去吃饭,可惜展昭听他唠叨了这半日,实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若是再听他午饭时唠叨,只怕自己是真的不用吃东西了。展昭寻了个借口,笑着走开了。错身间,他瞧见沈仲元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知道对方有话要同自己说。两人再度心照不宣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议事厅,往后院中去了。
  其实展昭心中已有计较。今天的一番谈话可说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原来那徐敞和雷英走的很近,展昭觉得他眼熟却没什么印象也正是因为此人常跟随雷英,平时甚少在这些江湖人中走动的缘故。
  而今日相谈中被展昭获悉了一个重要消息。据徐敞说,那雷英之所以得襄阳王如此青眼,皆因为他是襄阳王所收的义子,只不过这层关系被他刻意隐瞒了。此人的城府之深,可见一斑。他深知襄阳王府中鱼龙混杂,隐瞒这层关系便不会被一般人刻意提防与接近,而他却像一条滑蛇一般游弋于各种关系之中,这人不得不防。
  展昭心中打定主意,又琢磨起其他的事情来。刚刚在众人口中与徐敞口中都听到了一个词:冲霄楼。毫无疑问这座楼便是那襄阳王的重要所在,但现在看来似乎不仅仅是处理重要公务的地方。若说处理公务襄阳王有的是场所,特意建这么个又高又丑的塔楼实在是匪夷所思。唯一的解释自然是那里存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何至于众位江湖人猜测纷纷不明所以,而徐敞却分明是知道了什么但不敢说出口。
  刚刚自己套话,那徐敞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却又吞了下去。不得不说,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搞的展昭倒有几分心里痒起来。在包大人身边这几年,审讯套话的本领倒是进益不少,可自己用尽方法,这徐敞还是封紧了嘴巴不肯多吐露半分。唯一能够得知的便是,这楼守卫严密,只有襄阳王极为亲信的几人才得进入,这府中有如此福气的人连十个人都不到。
  到底会是什么呢?
  展昭正思索间,突然瞧见前边小院里正站着沈仲元。展昭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抬步快速进了小院。
  “约我至此,有何要事?”
  展昭如今已经懒得同沈仲元保持什么客气的态度,沈仲元也毫不在意,只是摸着下巴一副斟酌的样子低声问他。
  “那冲霄楼为何如此重要你知道吗?”
  展昭一挑眉头,心中已然明白沈仲元知道了什么。只是两人关系如此密切,这人说起话来还是躲躲闪闪,看来是积习难改了。他应道:“自然是关乎襄阳老贼身家x_ing命的东西。”
  “嗯,不错。”沈仲元点点头,抬起眼来直视着展昭继续问道:“那你可清楚是什么东西吗?”
  “哼,我若知道也不必苦守在这里了。”展昭有些气闷,觉得和这人说话怎么总是如此之累。
  “里面是盟书。”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沈仲元又有何算计?


第38章 潜伏襄阳-15
  “里面是盟书。”沈仲元沉声道。
  “什么盟书?”展昭眼神如刀锋般一闪,亮如灿星。
  “里面是襄阳王与其逆党结盟的盟书。”沈仲元又说了一遍,这次终于没有大喘气的把话给说清楚了。
  展昭脸上不由显出一丝欢喜之色,随后他的眉头又蹙起,显然是在盘算如何把盟书弄到手。
  “不要去探冲霄楼。”
  沈仲元望着他,神态颇为高深莫测。接收到那样的视线,展昭也抬起眼睛回望向他。
  “有盟书便可扳倒贼王,这样东西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尽快弄到手!”
  展昭回答的决绝,而这也是他此刻最真的态度。他已经出来这许久,又遭遇了如此之多的变故,现在的他当真是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赶回到信赖的人身边。这是他难得的一点私心。可沈仲元依旧是不疾不徐,似乎对他的心思毫无察觉。
  “那楼我曾去过一次。”
  “哦?怎样?”
  “你我都去不得。”
  “怎么说?”
  “若是单单守卫森严,你我还有计可施,但那冲霄楼上遍布机关,堪称步步杀机,盟书被放置在那高楼的顶层,想要上去谈何容易。我倒想知道展大人可懂机关消息吗?”
  展昭的心揪起来,重重摇了摇头。
  “我确实不懂这些。”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你想到了什么?”
  沈仲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展昭的一丝一毫都被他仔细观察着,这样的举动又怎么会逃过对方的眼睛。展昭双眸一转,掩下心中所想,极为真诚的回答道。
  “沈兄想必知道展某所习轻功是燕子飞。说句实话,若是地方小了展某还施展不开,但如是在冲霄楼这样的开阔之地,展某便可用燕子飞从外围攀上去,只要沈兄可以闹出些动静,将守卫暂时调开片刻……”
  “不可不可。”沈仲元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你这计策行不通。就算你真能飞身上去,也破不了顶层的机关,我劝你还是惜命,莫要以身犯险,从长计议的好。”
  展昭心中当然不是如此所想,但他经过这些事情,心中对沈仲元已经有些提防之意,不愿将自己所想全盘托出。若说他想到的是谁,自然是锦毛鼠白玉堂。与白玉堂交过手的他最是清楚,白玉堂颇通机关。别说一个冲霄楼,整个陷空岛的机关都是他做的,若是将消息传递给他,由他去破冲霄楼那是再适合不过了。只不过这样的心思他不愿让沈仲元知道,所以临机应变的换了个说法。他早就知道沈仲元不会同意,自然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答应道。
  “沈兄所言展某明白了,是展某cao之过急了。”
  沈仲元似乎极不放心,抬手握住展昭的臂膀,再度嘱咐道。
  “切记,冲霄楼不可闯。擅闯冲霄,x_ing命不保啊!”
  “展某晓得了。”
  展昭微微滑下膀子,将肩膀闪开,避开了他的手。沈仲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传达到了,也便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他冲人点了点头,便说了声告辞,先行出去了。
  展昭等他走远了,才动身出院。他行动时极为小心,确定没有任何人瞧见了踪迹,才在与白玉堂约定的地方留下了石子儿。那颗墨玉飞蝗石浑圆可爱,放在墙缝边又有一缕杂Cao遮掩着,倒还真是瞧不出什么蹊跷。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等待了。等待入夜,等待白玉堂收到他的消息,等待白玉堂会来找他。
  不知从何时起,夜晚对展昭而言变得难熬。
  自从那样的突变发生在自己身上以来,他开始睡的很不踏实。原本武人的警醒竟然也变成一种折磨。他并不畏惧,但夜晚确实会搅动起那些白日里被自己忽略了的沉淀下来的琐碎繁杂。每到此时他才会突然察觉,原来那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始终不曾散去,一旦撕开了一点口子便会纷至沓来,排山倒海般将他淹没。
  委屈,太委屈。
  这是他最不愿意去感受,却也最难以忽略的情绪。
  委屈,让他觉得自己软弱。天行健,男儿以自强不息!他自出师以来,仗剑天涯涤荡不公,从未觉得自己软弱无为。每每到这时,他便会阖上眼睛缓缓调息,努力将所有情绪摒弃在外。因为他深知,在这泥泞浑浊的世事中,他确实是无力的。
  但今夜不同,今夜他激动满怀,满心期待一个人的到来。他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等待着,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
  月娘攀升,院子里一地银辉。
  展昭特意留着门。他虽然不知道白玉堂是否今晚一定会来,但若是他来了,展昭希望他能够顺顺当当的进门,让他知道他一直在等着呢。
  外面传来敲梆子的声音,子时了。
  突然院落中一声微微响动,展昭唇角挑起,眉头舒展开来。
  白玉堂来了!
  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去开门,就见自己卧房的窗户被倏的掀开,一道白影如同一阵疾风般唰的飘飞进来。展昭不由失笑。这耗子不走门的毛病还是没改,亏了自己还特意给他留了门。
  “猫儿,你找到证据了?”
  这阵名为白玉堂的疾风呼的刮到他面前,温热的气息一下喷在他脸上,久违的气息,害的展昭习惯x_ing往后退了一步。倒不是他嫌弃那人才会如此失礼,只是鉴于以前这耗子太多次“不良行为”,给自己留下了后遗症。翻窗进屋也好,从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也罢,每每遇到这耗子总是拳头比话语招呼的还快,每次都是先打再招呼或者边打边招呼。于是展昭不知从何时起,养成了只要白玉堂呼一下子扑过来,先赶紧往后退两步的习惯。所以刚刚白玉堂脚步不停的突然靠过来,他不自觉的就往后先退开一点距离,保持一个可攻可守可进可退的距离。
  “展昭,你退什么?不是你这猫叫我来的吗?”
  这耗子的脾x_ing还是这么急。那手也来得快,一把没抓住他,这第二爪就抓了上来,这次他牢牢攥住展昭的胳膊,展昭任由他这么握着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屋中没有点灯,月正攀在中天,月光直直铺洒下来,反倒没有几丝月光可以进的到这屋中来,屋里比院中还要暗上几分。
  两人站的很近,却完全不觉得尴尬,只是谁也看不真切。都说习武之人耳力超人目力过人,但人毕竟是人,又不可能真的是耗子是猫,并不会真的有那种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的本事。展昭一直在黑暗中静静坐等,较之白玉堂他倒是看的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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