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
“那你是‘辛’里面最厉害的?”
“是。我前几天打败了之前的辛一。”
“你干这行多久了?”
“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是吗?那真是巧了。”“呼”萧鸣吐了口烟,打量了一眼他的大众脸,“你几岁了?”
“十七。”
“这次的两个人是哪个级别的?”
“己。”
“实力不错。”
说完萧鸣站起身来,朝季离比划了一个动手的手势,两人同时出手,一人分了一个。
这一年多,萧鸣的武功用得越来越顺手,配合着异能,旁观者只见他轻轻用烟斗截住对手的剑,左手握拳裹夹着劲风,捶在对面人的腹部,看似轻飘飘的一拳。
“嘶”陈雄几人几乎同时咬牙,冷抽一口气,他们实在是太了解这拳头的厉害了,虽然老大对他们一直留手,也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那份撕心裂肺的痛,真是,谁挨谁知道。那可怜的杀手痛得张开嘴,狠狠抽气,跪在了地上,心下一沉,这人好强!
与此同时,季离因为一直有萧鸣的打磨,实力突飞猛进,十招之内,将对面的人擒住。
这下子,俘虏又多了两人。
“阁下真厉害。”辛一佩服的点点头。
“呼,”萧鸣吐了口烟,幽幽说道:“未来有无限可能,你还小,等你到了叔叔这个年纪也会变厉害。”
“你们呢,有什么要说的么?”萧鸣扫视了一下陈雄五人,虽然都添了伤,不过并不致命。
“老大,我们太弱了。”周岭低下头,刚才他跟刘哥、三妹三人对付一个,有三次差点就死了,幸好老大一直在旁边看着,救了他,不然。。。他们三个联手,即使配合默契,也拦不住区区一个人。
其他四人没说话,低着头,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真的是太弱了。
“知道自己的能耐也是好事,我们反抗的不是天,也不是什么命运,是我们自己。以后因为一点点进步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就想想今天吧。”陈雄几人因为有药丸辅助,进步比山庄其他弟子要快得多,所以,急哄哄就要外出任务,这次长点教训未尝不是好事。
剩下六天,萧鸣他们迎来了“戊”级两名杀手以及“丁”级、“丙”级各一名杀手的追杀。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到达了青阳县与晴明县的交汇处。
萧鸣吩咐道:“周岭,张平,你们分别去给晴明县的文老爷和青阳县的袁老爷报信,告诉他们我们的位置。”
之后,他们在官道旁边的一个客栈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两拨人马同时赶到,萧鸣见人齐了,把袁青往中间一丢,“各位,这家伙我们放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当然,顺便也帮那十四名杀手松了绑。
“哈哈,老大,袁老爷看到那十四个杀手的时候,脸都青了,真是解气。”周岭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前天还因为被追杀而垂头丧气,没过两天,又变成了这么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老大,你说那个姓袁的孙子最后会怎样?”
“他会怎么样也不用你来cao心,哎呀,这半个月快累死我了。”杨云柔揉揉肩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嘶,就这么半个月,我扎扎实实挨了十几刀。”
“嘿嘿,我也是。男人就该这样,刀口舔。。。唔”周岭话音未落,又给人揍了,回过神,赶忙吐了口口水,“呸呸,乌鸦嘴,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呼”萧鸣吐了口烟,从马车里面伸出头来,“这次回去,训练翻倍。”
“不是吧,要命啊,老大,会死人的。”周岭惨叫。
“哈哈哈哈。。。”陈雄几人见他卖蠢,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走一路,笑一路,好像这雪天也变得温暖了。
没了袁青拖后腿,返程快了许多,行路的人个个神清气爽,为了应景,这天也难得天朗气清。
行了半日。
“那是什么?”杨云柔指着路旁的雪堆问道,雪底下好像埋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周岭瞄见一双脚裸-露在外,忙跳下马。
“怎么了?”萧鸣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掀开帘子,开口问道。
“老大,雪堆里躺着一个小姑娘,还有气。”杨云抱着一个昏迷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进来吧。”萧鸣让出了一个位置,杨云柔抱着人钻了进去。
陈雄几人下马捡柴生了火,准备烧点热水。
不一会儿,周岭端了半盆热水过来,杨云柔将手帕沾s-hi,擦了擦昏迷的人的脸,那小姑娘突然惊醒,尖声叫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不记得了么?你晕倒在路边。”杨云柔轻轻拍拍她的背,柔声问道:“你是谁?家住哪里?”
小姑娘缩在角落捂着脑袋,不说话,全身发抖,胳膊上的抓痕异常显目。
“我先出去,你帮她把衣服换一下。”萧鸣掀了帘子出去。
晚饭时分,杨云柔终于从马车里面出来。
“三妹,问出了什么吗?”周岭连忙问道。
“嗯,这世上像袁青这样的禽兽简直多如牛毛,”杨云柔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小丫头叫大丫,随母亲改嫁,不想遇上了禽兽不如的继父,将她母亲活活折磨死,还将她给。。。”
“天杀的,该死的畜生。”周岭义愤填膺。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她多大了?”
“十二岁。”
“十二岁啊,真是个无助的年纪。”跟他的遭遇一样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下午还想加一更。。。
☆、第十四章 小崽子们
马车缓缓前行,外面飘起了雪,寒意渗透进来,车里静悄悄的。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瞥了眼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小姑娘,默默叹了口气,所以说,小崽子真是麻烦啊。
“叔叔我啊,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被男人狠狠侵-犯了。”萧鸣撩开帘子,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会?你不是男。。。”小姑娘抬起了头,捂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开的嘴。
“因为那时候的我,也和现在一样可爱啊。”萧鸣勾起嘴角,小姑娘太单纯了,兽-欲而已,分什么男女,“跟你不一样,我没有要死要活的,而是变成了离不开男人的变态。”
“我已经脏了,还有什么活路?”小姑娘撕扯着嗓子,眼泪肆意流淌。娘说过,失贞的女子没有好下场。
“眼泪这东西啊,是流出来就能把辛酸和悲伤都冲走的好东西。可等你长大成人了就会明白,人的一生中有眼泪也冲刷不掉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你即使想哭也流不出泪来。所以真正坚强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窗外的雪被风吹了进来,萧鸣伸手握住,再张开手,只剩下一滴滴冰冷的水,“你以为人生很痛苦了,其实今后会有更多痛苦的事等着你,这么想的话,就能坚持下去。”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小姑娘咬着唇,困惑不解。
“因为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痛苦也好,开心也好。人活一世,却没留下一丁点儿足迹,没有谁记得你,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萧鸣见她情绪平复,问道:“你有无法舍弃的人么?比自己x_ing命更重要的人?”
“没了。”自从娘亲给那畜生折磨死后,她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
“不如现在找一个,既然不能为自己活了,不如为别人而活。”总之,先活下来。
小姑娘抿抿嘴,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杨云柔他们,此时周岭不知道说了什么,杨云柔便拧住他的耳朵,狠狠扭着。明明外表是个暴力粗鲁的女子,却让她感受到了温柔,如果能够成为她的家人。。。“我可以么?”
“可以的,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的命是白赚的。”萧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下了然。“死,再简单不过了,难的是活着。”
小姑娘安静下来,缩回角落,抓紧了被子。
车外的季离紧紧抓住了缰绳,十二岁的老大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是说不记得了么?为什么?
这天吃饭的时候,小姑娘怯怯地走到杨云柔身边,主动抓住了她的手,杨云柔惊讶的瞪大眼睛,“我这是多了一个妹妹?”
“不如我们给她重新取个名字吧?”旧的名字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周岭见她浑身控制不住颤抖,很自觉地退后一步。
杨云柔眼神柔和地望了他一眼,这个温柔的笨蛋啊。转头问小姑娘:“嗯,可以么?你想姓什么?”
“姓?”小姑娘瞥了眼迎着冬雪傲然开放的花,眼睛一亮,“可以姓花吗?”
“可以,花,真不错,”杨云柔拍拍手,摸摸下巴,“叫什么好呢?要不老大给起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