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杜峻绷着脸,就像往常布置任务或者开班会时候的样子,但是很快又泄气般嗐了一声,“等会儿,我去你房里和你说。”
阿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又折腾什么猫腻呢,他也有点烦心,便不耐烦地先回屋了。
躺进被窝里拿了一本书,阿白对着台灯看了起来。
要说这盏台灯还是老唐从仓库里翻出来的,是充电的,比起兽油明亮的多,总算解决了照明这个限制阿白睡前看书的困难,让阿白重拾自己多年的习惯。
然而阿白正看的专心致志,却冷不防一只手按灭了灯。
阿白恼火地想看是谁恶作剧,只是骤然的黑暗让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有人上了炕,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越越?”除了越山青被他逼迫在哨所里“开荤”之后又来过一次,对于阿白以后都要在哨所做的宣言,杜峻和司文鹰还没有反应…
之后越山青也害羞地不敢再来,阿白陷入了诡异的空窗期,只是他绝不可能每次都跟着他们去温泉,一次两次有意思,次次都在温泉他也有点受不了啊。毕竟是在水里,何况随着寒冬渐深,露在温泉外面的身体也越来越冷,最近更是连温泉都半干了。所以哪怕守着三个哨兵却要天天吃素,阿白还是没有丝毫妥协,过不了哨所里“开诚布公”这一关,以后还怎么一起生活?
今天终于有人耐不住主动过来,阿白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毕竟要是最后自己先忍不住,身为向导多少有些丢面子,然而当他伸手一搭,在对方的腰上一感受,不由惊讶地发现来的不是他猜测的越山青,“杜峻?”
他越过身边人伸手就要打开台灯,对方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去拦他的手,但是被他在黑暗中打了一下,台灯暖黄的光晕亮起,被阿白顺势压住的人半边身子被灯光照亮,半边却没入阴影,从挺翘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到厚实的胸肌乃至上面的乳头,都分为光暗两半,光线造成的反差反而带来别样的性感。
“你怎么知道…”杜峻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阿白暧昧地隔着背心抚摸他的腰线:“手感。”
杜峻表情瞬间变得害羞和慌乱,伸手出去:“把灯关了吧…”
“你敢!”阿白严厉地喝了一声,然后眯着眼睛逼问道,“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杜峻尴尬地吞咽口水,喉结的滚动在光暗的阴影里非常明显,让阿白有种奇异的冲动。
“那个,鱼,猫科的哨兵吃了,比较容易兴奋,向导吃了,比较,持久。”杜峻眼睛都不敢看阿白了,三言两语地解释完。
阿白直接伸手向下,隔着内裤握住杜峻的阴茎,揉了两下,那东西就迅速的硬起来,顶出一个帐篷,把军队发的宽松大裤衩都顶的紧绷起来。
“这么快?”阿白有点惊讶,有点戏谑。
杜峻不好意思地扭开头:“把灯关了吧。”
“不关。”阿白没好气地说,“每次去温泉天都快黑了,我很见不得人么?”
“不是…”杜峻没想到阿白今天这么刻薄,难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阿白冷笑道:“你还特地吃了小鱼干,怎么,嫌弃我时间短?”
杜峻更着急了:“我没那意思。”
“那什么意思?”阿白了然地说,“你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吧?”
杜峻一愣,吃惊地看着阿白。
“你是哨长,你要是不做个表率,大家都不好意思来我房间,对不对?”阿白很贴心地解释着,“所以你还特地弄了那些鱼,让大家明白你准备干啥,你还可以心安理得地说,都是吃鱼吃兴奋了,所以你才会来我房间,对不?”
杜峻听到这儿,也察觉到阿白的不满,闭着嘴不说话了。
“所以这事儿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义务么?工作么?身为哨长的责任?你是完成工作呢还是义务献身呢,好像付出很大牺牲似的。”阿白恼怒地说,“是我长得像色狼?还是我说了不艹你我就活不下去?干嘛每次都弄得好像完成工作似的,你要是不想要就走吧!”
“我没…”杜峻说话声音都弱了,紧缩的眉头纠结得都要拧上了,他躺在那儿,低眉垂目,看着坐在一旁抱着胳膊生气的阿白,很小心地伸手放在阿白膝头,轻轻摸着。
阿白故意打了他的手一下要拨开他的手,却刚好拨到了自己大腿上。
“干什么,别唬我,难道是吃鱼吃的受不了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鱼能那么厉害呢。”阿白不假辞色地说。
杜峻的手简直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却还是一点一点地放到了阿白大腿根,若有若无地都能碰到阿白的睾丸了,但是阿白却理都不理。
其实阿白知道,杜峻是个实诚耿直的人,他一旦喜欢了自己,那就是真的喜欢了,并不是为了工作为了义务。
但他也知道,杜峻最大的毛病就是好面子,这张哨长的脸皮戴久了,干什么都爱扯大旗,阿白在部队见过的高官不少,这么做的不是没有,杜峻比起他们,好的太多太多。更何况杜峻以哨长的名义,打着哨所的旗号的时候,也确确实实是为了哨所考虑,为了哨所着想。
只是杜峻在哨长这个身份里呆的太久了,凡事都从哨所出发,却不敢面对自己的想法,不敢面对自己的需求,说白了,他放不开自己。
所以阿白一直不肯妥协,就是等着今天,从杜峻主动进门的那一刻,他就输定了。
当然,他们之间,输了反而是件好事吧。
听到阿白说的话,杜峻的手差点都收回来了,银钉子确实没那么不耻的效果,只是有点像是醉酒,让他有点兴奋,有点大胆,有点,关不住平时心里那些想法了。
杜峻突然起身扑倒阿白身上,把阿白推倒了,整个人直接扑到了阿白下面。
阿白心里狂笑,表面上却故意生气地问:“干嘛?”
杜峻也不说话,伸手就要解阿白的内裤。
“说明白。”阿白却故意扯着内裤阻止他,“你这是要干嘛。”
杜峻起先嗫嚅着,接着越来越大声说:“要…我想…我想要…”
“谁想要?哨长?”阿白穷追不舍。
杜峻不敢看阿白的眼睛:“我想要,杜峻,杜峻想要。”
“要什么?”阿白还想继续逗他,但是杜峻却不肯回答了,竟然用蛮力硬扯下了阿白的内裤。
阿白哪能争得过哨兵的力气,更何况他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杜峻第一次利用哨兵的优势对付他,会发生在这种时候。
杜峻也是为自己的粗鲁惊了一下,但是看到阿白已经昂起头的阴茎,他迅速偷瞄了阿白一眼,然后轻声却清楚地说了一句:“想要这个。”说完便低头含住了阿白的龟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往更深处含去。
阿白抚着他的脸,在清楚的灯光下,看到杜峻平时严肃认真的哨长脸,此刻却因为含着自己的阴茎而淫糜地扭曲了,这场景真是太刺激了。
灯光让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阿白能够看到杜峻的舌头在自己的龟头打转,然后嘴唇包住阴茎上下吞吐,连冠沟从嘴唇出入的样子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杜峻也能看清阿白阴茎的粗长,看到上面狰狞的经脉,也能看到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水痕,比起昏暗温泉中的茫然不知,这种清晰和直观,却让他感到更加兴奋。
阿白伸手探进背心里,抚摸着杜峻的后背,都说灯下看美人增色三分,一盏晕黄的台灯,带来的不止是照明,背心露出的杜峻肩背结实的肌肉,光滑紧致,映出淡淡的光泽,有的人形容像丝绸,有的人形容像瓷器,但阿白的手沿着杜峻的脊椎,抚摸过他的皮肤,却觉得什么也不像。
这是一个年轻的,强健的,火热的肉体,什么也比喻不了,只是这么摸着,就比什么都舒服,而自己却还可以做更多的事。阿白的手探到了杜峻的尾骨,敏感处的刺激,让杜峻忍不住夹紧双臀,肌肉的紧绷和臀窝的凹陷无比清楚。
久旷的身体耐不住挑逗,阿白忍不住推开杜峻,看到杜峻用手背擦拭嘴角垂落的淫液的样子,简直比什么都要诱人,他立刻做了自己一开始就想干的事,扑过去吻住杜峻的脖颈,吸吮他的喉结。
杜峻哼了一声,这种如同被野兽擒住啃咬的姿势和动作,让他莫名的兴奋,他任由阿白在脖颈和肩膀落下亲吻甚至是啃咬,期待着,却渐渐焦灼地扭动起来。
阿白坏笑着抬起头,看着杜峻的眼睛:“还想要什么?说出来。”
杜峻楞楞看了他片刻,突然急躁地抓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都想要,想要你,弄我!”
“怎么弄?”阿白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杜峻胸口,杜峻却并不满足,他知道阿白是故意问这些东西,他着急地哀求道:“我不会说那些话,你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