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送了我那副画像?”陈三年笑了,“我当时还以为是王上的恩典,没想到其中的缘由这么简单。”
刘歆晔听了这话,以为自己会错了意,竟一下子沮丧起来,陈三年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什么都谢。”
“所以呢?”
“我爱你。”
陈三年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道:“那幅画,我一直挂在书房,可惜一场大火都给烧了,回去再送我一副,好吗?”
刘歆晔也笑了,道:“不好。”
“为什么?”
“我这么个活人在这儿,要画像做什么?”
陈三年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哑着嗓子道:“好。”
其实,若真要论起其中的逻辑,陈三年是理得清楚的,比如说,刘歆晔明明爱慕他,但仍然娶了两位夫人,再比如说,刘歆晔明明比谁都清楚他干了哪些事,但最终还是下了处死的诏令,就算有万般的苦衷,时间仍然太仓促了些。种种行径累积,都难以说服他相信这个人的爱。可陈三年一看见刘歆晔满眼的委屈和难过,就心软,就心疼,该是多久的煎熬,才会让这个要强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着急地,小心地试探着自己。罢了,反正已经走过一遍黄泉路,再爱你一次,又有何妨呢?
许久,刘歆晔才松开手,拉着人坐下来,继续说道:“悯之,对于照云,我虽不甚了解,但从隐卫那边,听说了许多他的事情,所以见了面,也不至于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