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是东窗事发,他们没事炸掉巨岩做什么?”杨敬想到那天晚上下属来通报的时候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那么多炸药呢,万一哪天——”
“你怕什么?光天化日,他们还能真对你不利?”那人冷笑,“凡事都有个先兆,你再仔细想想,到底傅荣有没有其他意思?”
杨敬背着双手,踱来踱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拍手叫道:“我想起来了,那傅荣先前一直说要重辟河道,想联合二府,我没同意,他来了几次,就没下文了。那些文件我也没仔细看,里头好像就有炸掉巨岩的方案。”
那人看了看杨敬,觉得此人的x_ing格和长相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鼠目寸光,还很胆小,真不知大人看上他哪一点,愣是要提拔他。
“这不就得了,你安心,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人敷衍地宽慰了几句,杨敬忐忑好久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踌躇地说道:“好,有劳小兄弟了。”
“不麻烦,”那人摆摆手,重新围上头巾,又变回一个小贩的精明模样,道,“大人说了,你多注意下渝州的动向,不要总是偏安一隅,不思进取。你好好干,有功劳才好有理由往上爬嘛!”
“对对对,小兄弟说得是。”杨敬笑笑,走到案几前,取出一个小木盒,双手奉上,“这些天辛苦了,一点心意。”
“杨大人好说,都是为上头办事,哪里需要这么客气!”那人接过,掂了掂,还挺有分量,顿时眉开眼笑,“以后若是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直说,小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说好说。”杨敬也笑眯眯的,那人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杨大人保重。”
“慢走。”杨敬客客气气把人送到后门口,直到人离开,才小声唾弃了几下,兀自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