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川跟方以连忙跟上去,刘金川之前不在现场,现在对晏安怎么对付厉鬼的倒是非常好奇。
方以立刻像是找到知音一样对刘金川倒起了苦水,把自己苦逼的经历讲的绘声绘色。
他容易么,被厉鬼吓了个半死,还不敢在顾总面前开口,可把他憋坏了。
“对了,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厉鬼执着于想要在工地上建坟?”车子快要开到酒店时方以问。
晏安:“答案你不是已经问出来了么。”
在工地上建坟?“厉鬼想要葬在小浪湾?”
晏安点点头,毕竟曾经是七星伴月的格局,王侯之地,谁不想要呢。
他们本来就是半夜去的,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四点了。
晏安觉得这次比上次帮蒋姐时熬了一夜还要累,更何况这次他下午还睡了会,洗过澡后他简直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偏偏这时,“咚咚。”
晏安表示想打人,即使拉开门后看见门外的人是顾学琛也依然浑身低气压。
尴尬什么的,不存在的。
“这个牌子的效果不错。”顾学琛说。
晏安看着对方手里的东西,愣了,跌打损伤膏?
“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吧?”
晏安茫然的,“啊?”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嗯。”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晏安只觉得心里涌动着一股微妙的情绪,然后弯起唇角笑了出来。
顾学琛:不怕他了这是好事,但是太粗心了,不会照顾自己。
“记得擦,早晚两次,晚安。”
第18章 别无选择
一夜无梦,晏安酣畅淋漓的睡到了中午,醒来时肚子饿的咕咕叫。
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是家里打来的,他先回了个电话,告诉爷爷和外公下午回去,然后才进浴室洗漱。
洗完出来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昨晚回来太累,直接把包一丢就睡了,东西基本都在包里。
收拾的差不多,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晏安纳闷,感情来这酒店尽被人敲门了。
门外的人是方以,褪去了昨晚被厉鬼追的四处奔逃的狼狈样子,换上西装,恢复了一贯的精明模样。
晏安差点没把这个人和昨晚的人联系在一起。他没忍住偏过头捂着嘴咳嗽两声,“方助理有事吗?”
方以也知道昨晚自己什么样,心里尴尬,脸上却要装的一本正经。
“B市总部那边有事,顾总凌晨的时候就飞回去了,没办法亲自跟天师道谢,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晏安摆了摆手,大忙人嘛,他理解,亲不亲自道谢其实也不重要。
“为了感谢天师这次对顾氏帮的大忙,顾总说了会留一栋小浪湾的别墅给你,到时候小浪湾建成天师可以优先选择。”
这个倒是不错,小浪湾风水好,环境好,到时候把爷爷和外公接过来住。
他不觉得自己收下顾学琛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他帮了顾氏,付出了劳动,而且还是有生命危险的那种,这是他的劳动所得。
不过他没想到会是小浪湾的房子,不愧是顾氏,出手就是几千万的大手笔。
点点头没有拒绝,等着方以把最后的话说完。
“天师应该还没有吃饭吧,顾总吩咐我给你订了餐,你看是要在房间用还是?”
事实上顾学琛订的是早饭,他习惯了无论睡的多晚早上总是准时起来上班,却没有想到晏安这么能睡,一觉睡到中午。
晏安不知道早饭变成了午饭,“我待会下去吃。”吃完走人。
方以:“好。”
他准备回房间把最后的东西收拾完下楼吃饭,但是方以却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问,“你还有事?”
方以神色踌躇,“天师。”
“我听着呢,你说。”
“我下午的票回B市。”
“然后?”
深吸口气,破罐子破摔,“我能不能买两张符防身!”
昨晚的经历实在给方以留下了心理y-in影,生生把他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了有神论者,甚至昨晚睡觉都没睡踏实,开着灯折腾了一夜。
现在马上要回B市,还不知以后和天师有没有交集,不买两张符以后别想睡了。
晏安听完,“就这?我还以为怎么了,你等着。”他脸色不变,一转身却露出憋笑的表情。
方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肩膀在抖。
他给方以拿了两种符,一种是之前那种驱鬼的,另一种是平安符。
每一种大概有五张,方以又惊又喜,刚想着天师果然是好人,就听。
“对了,这符还有一份是给顾总的,算是回礼吧。”
方以:好气哦,但是对方一个是天师一个是是顶头上司,他能怎么办呢?
“好的,天师。”
晏安以为顾氏能给他一栋别墅已经够大方了,没想到他下楼吃完饭后,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小哥又给他送来一张卡。
“先生,方助理让我转告说这是顾总的意思,方助理此时已经上飞机了,刘大师去找法器,他也不知道在哪。”
当我会信?半个小时前还跟他要符。
而且他们大可不必这样,以为他会拒绝?想多了。
直到晏安查账时看见卡上的余额,整整三百万!好吧,已经收了一栋别墅的他真的会拒绝。
虽然应该还不回去了,但晏安还是决定这张卡除非紧急情况不会拿出来。
反正他现在不缺钱,再说还有之前富大海的二十万。
他回家时心情不错,时间是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院子外种的花花CaoCao上,美得像一幅画。
屋内传来爷爷和外公做饭聊天的声音,他还活着,亲人都在身边,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生命真美。
“安安回来啦?”听到动静的晏爷爷从屋子里出来,两只手上还粘着白白的面粉。
晏安刚要问今晚吃什么,就见晏爷爷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也不顾手上还脏着,扯着他的衣领吼,“这是怎么回事?!”
晏安:坏了,忘了脖子上的痕迹了。难怪一路上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怎么了这是?”安先生也跟了出来,看见晏安脖子上的瘀痕,倒是没有像晏爷爷一样反应那么大,“被鬼掐的吧。”
被抓包的晏安老实的点头。
他比晏爷爷快高了一个头,被扯着衣领歪着身体,却还要安抚生气的晏爷爷,“爷爷我没事,就是痕迹比较深,我昨晚还用药揉了,结果今天颜色更深。”
“爷爷你别担心,真的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这倒是实话。
晏爷爷才不信他,扭头去看安先生,晏安连忙给外公使眼色。
安先生:“现在的确不严重,不过y-in气再不除,不严重也变严重了。”
“蠢的你。”额头被晏爷爷戳出几个小白点。
额头被晏爷爷戳出几个小白点。
事情以晏安坐在院子里由晏爷爷给他上药告终。
药是特制的,碾碎的糯米粉末兑了符水,抹在脖子上有针扎似的刺痛感。
晏爷爷一边涂墙似的抹,“你说你才学了多久就敢出去逞能,得了教训就给我老实点。”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看了那么久的书总要会用是吧。”晏安笑眯眯的打哈哈。
“你外公给人看相看风水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爷爷,捉鬼跟看相风水不一样的,当然外公肯定厉害。”
“你就拍我马屁吧,我可不会捉鬼。”安先生在一旁笑着说。
晏爷爷:“既然捉鬼这么危险,你干脆不要做这个了。”
“爷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其他什么都好,唯独这个晏安不能答应,“我喜欢这个。”虽然说出来他都不信。
“我也不是不同意你跟安先生学这个,但是你挑个安全的不好么?非要挑个最危险的,第一次出门就给我弄一身伤回来。”
“第一次是帮蒋姐找乐乐,没受伤......”晏安弱弱的纠正。
“少跟我顶嘴,”晏爷爷瞪他一眼,把装着糯米糊糊的碗往桌子上一放,“要把我气死你才满意是不是。”
“哪有,我不是最孝顺爷爷了么,”他安抚给晏爷爷拍背顺气,“还有外公。”
安先生之前一直没有开口,他当然希望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可是这些跟晏安的安危比起来并不重要。
他说,“捉鬼的确很危险,如果你选择做这一行,以后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你要考虑清楚。”
“听见没有。”晏爷爷在一旁帮衬,“只要你不做危险的事爷爷什么时候说过你。”
“听见了听见了,不选这个。”晏安举手发誓,“我最乖。”
“这还差不多。”晏爷爷又瞪他一眼,这才转身进去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