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状似恍然,没有继续追问。
“提到白枭,我倒想起一件事。”他走到客房前,抬手推门,轻笑道:“听说别人都在下注赌输赢,不知你我名下各有多少银子。白枭消息最灵通,如果遇见她,我真想问问清楚。”
他的手被纪潜之按住了。傅明疑惑,扭头望去,在极近的距离里瞧见纪潜之模糊熟悉的笑容。
“这等小事无需劳烦白枭,让下人打听便是。不过师兄是否忘了更重要的赌约?”
此言一出,傅明终于想起来,今天早晨两人似乎打过赌,而且自己输了。
“输了的人,当如何呢?”
傅明并没有与纪潜之约定赌注,于是反问道:“你待如何?”
纪潜之笑而不答,手上力道加重。傅明手指关节生疼,转眼看到那几个僮仆就站在不远处闲聊,不由挣脱开来,低声叹道:“回房再说。”
他推开房门,前脚刚踏进去,身体就失了平衡,被纪潜之拦腰抱起,没走几步直接扔到了床上。
傅明脑袋有点儿晕,张嘴想说什么,纪潜之的身体已经压上来。磕碰之间,黑纱帷帽掉落在地,藏匿其中的容貌重新展露出来,无比清晰,彻底熟悉。
纪潜之的眼睛里藏着一团火,冰冷的,却又燃烧着。当他俯视傅明的时候,这团火便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傅明身上,从头至脚,由皮r_ou_到骨血,舔舐着啃咬着,所到之处无不丢盔卸甲,寸Cao不留。
“师兄既然输给我,便要听我差使。”纪潜之说着,以手抚摸傅明脖颈,又顺着衣领向下拉开。“况且今日比武连胜多场,做师兄的,自然应当夸夸同门师弟,给些奖赏。”
刚才在路上劝人回房歇息的是谁?
傅明很想吐槽,但他还是强忍住冲动,尝试和纪潜之讲道理:“师弟也应该体恤师兄,今天太累,不如洗洗睡吧。”
他伸手推开纪潜之,起身要走。不防纪潜之勾住锁链,向后一捞,将傅明重新压回床铺间。
“我在台上见你用这链子对付人,招数实在好看,所以也想试试。”纪潜之贴着傅明耳朵说话,一边用银链将对方手腕捆在背后,又在脖颈间绕了一圈。这锁链并不长,傅明的双手被紧紧勒在一起,向上吊着,而脖子里的桎梏,又让他呼吸困难,不得不高仰着头颅。
“……别闹。”
傅明咽了口唾沫,艰难吐字。他的视线落在门上,刚才进来得匆忙,门还没有关上,露着明晃晃的缝隙。
“外头还有人……待会儿比武结束,其他房间的人也要回来……”
纪潜之一声轻笑,扳过傅明下巴,唇舌相接,将未出口的言语尽数堵住。直到对方眉头紧皱,眼角泛红,实在喘不过气,纪潜之才放开他。
“又不是见不得人。”
纪潜之一脸无谓,“就算撞见了,又能怎样?”
傅明待要争辩,忽然听到窗外有脚步声临近,呼吸无意识间变得急促起来。纪潜之的手伸到腹下,解开他的腰带,顺势扯下裤头。
傅明只觉股间一凉,咬牙断断续续地说道:“你……敢……”
脚步声越来越近,暗红色的霞光映照到门窗上,勾画出模糊而确切的人影。三个?或者是四个?他们说着笑着,眼看就要路过门口——
一把出鞘的剑倏然飞出,稳稳c-h-a进门栓,将门板彻底钉死。
“师兄脸皮真薄。”
纪潜之戏谑道,低头亲了亲傅明涨红的耳朵。
门外的人显然被闹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扣门询问:“屋内发生何事?要帮忙么?”
“啊……”
傅明张嘴,只来得及发出个短促而无意义的单音。□□被撑开,纪潜之的□□深深挺入。多日来被□□得敏感柔软的肠壁一阵收缩,很快在疼痛中接纳了新的侵略,任凭纪潜之在里头来回抽弄揉碾。
外面的人听不见回应,又敲了几下门板,提高音量喊道:“兄台可还好?”
语气带着犹疑与焦急,恐怕再没人回应,就会破门而入。
纪潜之按着傅明肩膀,深深浅浅地□□着,一边凑到傅明耳边笑语:“人家在问你呢,师兄是否该回个话?”
傅明被顶得直喘气,嘴唇开合好几次,依旧无法说出正常的言语。细细的银链子嵌在咽喉处,压迫着他的气管,逼得他不断做出吞咽的动作。就像一条躺在车辙里的鱼,在干渴与濒死之间,拼命挣扎,抵死欢乐。
门外的声响更大了。纪潜之见傅明如此,并不强求,转而对外头的人传话。
“没事,同门切磋武艺,诸位不必担心。”
“……是么?别闹太大……”
门口聚集的人影逐渐散去,傅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汗水浸入眼角,视线一片模糊。
纪潜之退出傅明身体,将他的腰抬起来,做出伏跪的姿势,重新c-h-a入。
“你也听到他们说的,所以……”
纪潜之扶着傅明发烫的腰身,一边动作一边问:“要停下么?还是像往常那样……”
傅明的脸埋在床褥里,不声不响,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纪潜之垂下眼睑,神色隐隐痴狂,但语气冷静得可怕。
“受不住的时候,就告诉我。”
第64章 五十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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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五十七(下)
第二天比武,留在名单上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纪潜之和傅明都被分派到了挺靠前的位置,因此二人早早分开,上台比武。夜里的j_iao 欢并没有带给傅明太多影响,最起码表面看上去是如此。纪潜之在等候对手登台的空闲里,偶尔看向隔壁擂台,傅明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浑身上下找不出任何破绽。
真是个演技娴熟的骗子。
纪潜之的视线移到傅明缠着布条的脖颈,不禁弯了弯嘴角。在黑纱帷帽的遮挡下,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下一位,溪黄谷,闫家成——”
站在台下的北霄派弟子瞅了一眼名册,懒懒喊道。
“闫家成,闫家成是否在场?”
没人吱声。
纪潜之独自站在擂台上,听见报名号的人又喊了一遍,远处才传来慌里慌张的应答。
“来了,来了……”
一个模样潦倒的青年抱着书箧跑来,被堵在围观人群外头,左挤右挤死活进不来,干脆运起轻功,快速踩过众人肩膀,稳当当落在擂台。
“实在对不住,刚才有个病患硬是拉着我要以身相许,耽搁了一会儿。”他放下书箧,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虽说情意无错,但我还是喜欢长得好看的……比如你身边那个。”
纪潜之盯着他,缓缓问道:“闫家成,溪黄谷?”
“正是。”
青年点头,神情自若。
“我却不知你什么时候改了名儿。”纪潜之语气冷淡,“鬼手程不去治病救人偷东西,来比武作甚?”
“话不能这么说。”
程家晏笑得像只算计的狐狸。“武林大会四年一遇,不亲身感受多可惜。况且我又没撒谎,溪黄谷是我家住处,闫家成和程家晏念起来也差不多。”
什么鬼道理。
“倒是你,何时迷途知返重归正道了?傅明傅远……还真是好名字。路贤弟知道这名儿的来由么?”
纪潜之沉默,不打算回答。程家晏见状啧啧叹息,念了几句良人痴心错付,诚心实意为傅明惋惜。
他不知道傅明的身份,更不可能相信借尸还魂的说法,纪潜之懒怠解释,提起剑来就要开打。
“且慢!”
程家晏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弯腰在书箧里胡乱翻找着,嘴里言语不停:“年轻人就是x_ing子急,做事总得讲究先后,慢慢来……”
说着,他直起身来,指间多了把银色弯刀,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形制精巧。
“这一把,是当初救你用的刀具。怎样,有没有睹物思怀之感?”
纪潜之深切认识到,面前的人大概有病。
“你该不会想用它对付我?”
“不喜欢?”程家晏双手展开,竟然露出四五把样式不同的细长刀刃。“没关系,我这里各种口味都有。可剥皮,可切骨,取人肺腑不伤x_ing命。”
他冲着纪潜之笑,狭长眼眸里尽是冷意。
“若是不想生不如死,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来武林大会究竟意欲何为?”
纪潜之挥动剑身,招式快疾如风,瞬间划向程家晏手腕。只听兵刃相接,一阵刺耳划拉声,程家晏竟然架住了他的攻击,鬼魅般贴近耳际问道。
“除了你,魔教还来了多少人?”
纪潜之转身,剑招一变,斜斜砍过程家晏身体。对方足尖轻点,立刻飘出几步远,堪堪躲开攻击,但胸前衣衫已然破裂大半。
“我为何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