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吧?”
为什么我家的儿子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脑袋转得那么快……慎之介呆掉,不过也有少许的感谢。
“所以今天一天都不用去公司了。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撒谎,你可就更没立场可言了。”
到这里慎之介才注意到一件事。
“那你学校那边又怎么样了?”
“学校?放假。”
“放假?”
“自动休假。”
“你这家伙——”
声音一大,慎之介的头剧痛,拓朗很开心地在慎之介身边坐下来。
“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啦?”
“不……不记得了……”
按着太阳穴,慎之介嘟哝。不知为什么,嗓子干干地作痛。
“我一直等到你回来,把你送到床上去,让你睡下。本以为你就这么睡了,谁知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不可思议?”
“因为我去筱原那里,你非常嫉妒。说什么既然筱原好,你就去做筱原的儿子好了之类,抓着我不放。”
这一定是假的!虽然想叫,但是似乎觉得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
“结果你害我直到天亮才能合眼。就算我睡过头,也是你的错啊。”
“我抓着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你睡过头和这是两回事吧?”
“哪里来的两回事,我还不是为了应付你才一直撑到早上的。”
“那你放着我不管不就好啦。”
拓朗耸耸肩,“可是你哭成那个样子,我不能放着你不管。”
头嗡的一声沉重起来,刚才拓朗说了什么……?
“慎之介的酒癖真差劲,不但粘着人还酒后哭。以前一直没见你醉过所以都不知道啊。”
“你……你这家伙……”
“什么啊。”
“你是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随便乱说吧。”
呼,拓朗叹了口气。
“你要觉得我撒谎也没办法,可是看你那付模样,一定也是缠着和你一起喝酒的部下们不放。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
就去问问他们好了。”
够了!慎之介想。再这么自曝其丑还不如死了的好!今天一天还是老老实实休息吧。
“……拓朗……”
“在。”
“能……给我拿杯水来吗。”
慎之介的话让拓朗露出微笑。
“比起水来还是运动饮料更好一些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拓朗居然体贴地听了自己的话,慎之介少少吃了一惊。
其实拓朗是因为昨天夜里很快乐而心情大好。不知是幸或不幸,慎之介还处在宿醉的混乱中,什么也没发觉到。
“你搞什么,又去了筱原君那里是不是?”刚一见面美沙就这样说,看来美沙和筱原联络过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拓朗装傻点点头。美沙叹气。
“……怎么啦老妈。你不用做出那种样子好不好。筱原那样的人不是我的类型啦。”
“笨蛋,谁跟你说这个——你要是想诱惑筱原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随你喜欢好了。”
是吗,拓朗点点头,真是好感动于她的这种大撒把教育法呢。
“人家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
“好歹”这词用得好,拓朗想。
“你还是个孩子,没法和筱原君斗的,不要太接近他比较好,我知道你很讨厌输给别人……”
美沙很少见地欲言又止,拓朗惊愕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对筱原君说想成为律师的吗?”
“啊,我是说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的确以你来说不是难事。”
“——那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别有要和筱原君别苗头的念头……那个人真的头脑很好。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有了那么气派的事务所,你也不是不
知道吧?”
当然,拓朗点头。
“那个人的事务所雇用的律师共有四个。所有的人都被评价为业界中非常优秀的人材。其他事务所也不是没想过来挖角
,但是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尽管他们都是想独立拥有自己的事务所的人。筱原君是那个事务所中最年轻的一个,可是
一流的律师们却从不以在他手下工作为耻……拓朗,这就是器量的不同啊。”
看来美沙十分认真地在对拓朗说话。而拓朗也在感叹“真不愧是老妈,一下子掌握了那么多情报”。
“拓朗,无论你是想做律师也好,想做检察官也好,随你自己喜欢走自己的道路就是。可是,别做出把筱原君和自己比
较的事情来。”
“比较?”
拓朗不禁抬起了头。
“我并不是把他和自己比较。”
“可是你是想着不要输给筱原君吧?”
“我觉得我不会输给他啊。”
唉,美沙又叹气。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所以劝你停手。”
拓朗因为美沙的话大笑起来。
“搞什么,你真的在担心啊,老妈!一点都不像你会做的事情么!”
再叹出一口气,美沙抬起眼睛看着拓朗,“算了,你就是这样的孩子,我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