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毛笔都不是稳的,那毛笔的姿势都歪歪扭扭的。看着自己写出来狗爬一样的字。乔瑾突然有点赌气的扔了笔,面瘫着脸跟笔对视。
可是过了一会儿又认命的拿起来练习。不然明天考试真的只能写一手狂Cao让考官去猜了。
真是有种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有种明天就要高考了,可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看的悲伤。
来不及悲伤的他,只能好好练字。
乔瑾就搞不懂了。别人穿越要不然就是天赋异禀,要不然就是才高八斗。这种事情轻轻松松,“嗖嗖嗖”得就搞定了,有的更是一手好字。可是到他这里怎么就那么难!
他一个上午也就把字练得像字了而已。
其实他写的也不算丑,毕竟在上学的时候还是学过一点的。不,其实与其是说写,不如说是画,真的毛笔字他不清楚最多也就照葫芦画瓢而已。
但是不管怎样,重点是不快啊。
如果按照考试的时间来计算的话,他可能连前面的填空题都做不完,别说后面的那篇说明x_ing作文了。更别说他想要拿下状元的心思了。
就这么粗略的算起来,真是想想都感觉人生没有希望了。
咬着嘴里面干涩的干粮,喝一口冷水,一点一点的消磨时光。练得最后手腕发麻,发疼。才将将放下笔,他实在有点不大甘心。毕竟这也就是临门一脚的事。
如果非说有区别,那就是他和临门一脚大概就是他兴奋的跑到了足球门前,人家好歹有球,但是可悲的是你连球都没有。
其实他的硬笔书法从来说得过去,虽然这是软笔,但是好歹已经带了不少他的风格。写的慢这种事情实在也不是自己能够办的到提升的,在短时间内。
只能让他暂且这样了,没有办法改变了。
天注定。
他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为了除去必须保持的完好睡眠,以至于不影响明天考试。他都在练习。
当他被官吏叫出去的时候,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和酸疼的脖子走了出去。一路上的风景虽然开始没有怎么来得及欣赏。但是,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
这也就让他心情慢慢的静了下来。
抬头看,雕刻精致的小圆柱,有些彩绘附着在上面,鲜艳明丽但又不失去稳重。暗黑色的瓦片房。几座红顶小庭,有环形水渠环抱,郁郁葱葱的树林零星点缀,几丛不知名的花盛开。
低头看,有的是青石板路,有的是石子路。有的弯弯曲曲的深入深处。有的是慷慨大道笔直朝前。
虽然走在这些路上的人数众多,但是还是显得很宽阔。时不时的有一队巡逻的人穿过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拿着武器走过去了。
踏上花雕台阶,眼前早已入目黄顶红柱,雕刻镶嵌的各种珠宝的恢宏大殿。一个巨大的深蓝色的牌子上用金黄的笔墨写着三个大字,“楫升殿”。
看到这个牌子,让走了不知道多久,原本一路安静的人群炸开了一下。
但随后又静极了。他们用一种敬仰,而又渴望的目光看向里面,然而,在这芸芸众生当中……乔瑾在走神。
乔瑾站在大殿的朱红色的大门的前面。突然涌现了一骨子苍凉,有一种瞬间回到当年高考的感觉,这是一种辛辛苦苦多少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悲凉啊。
更让他觉得可悲凉的是,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突然想出来的怪招有没有用。要是没有用,他真不知道他这种无依无靠的现状能去哪里。
对于他来说:胜负成败,在此一举。
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进大殿。皇帝高高在上的坐着他的龙椅,因为没办法直视圣颜,所以没有办法知道那掌权者的容貌。
四周的墙壁与外面相匹配,透着一骨子古老而又庄严的气氛。宽大的场地此时两边站着不少的人。有的是皇上的护卫,有的是宫女太监,总之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鞠躬向着那个最高统治者朝拜。
而这个国家有规定,在这座大殿里所有人都可以不下跪。算是对于当时只是文化的一种崇高的敬意。
皇上挥挥手,乔瑾的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蹦出来:众爱卿平身。这么一句话,最后摇摇头,听着皇上开始了对于他们的训话。就像是每次考试之前都有的应考指导一样,单一枯燥,但每次都说的激情澎湃。有不少年轻气盛的人都举起拳头来大声呼应的那种情况。
可是这个地方可不敢这么做,先不说他们都是文弱书生,就算不是你随便挥舞一下拳头,说不定你就被当做行刺的给拖下去了。
而皇上的心情今天似乎不错,几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在说,而众人低头听训,没有一个人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也是,换作是谁旁边站着拿着大刀的卫士都不敢大声喘气一口,更别说是对于皇帝话有什么不耐,那可是大不敬。
半晌,皇帝陛下终于是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在一声声钟鼓声中他们开始了考试。
皇帝位居高位,俯瞰众人。但目光总有意无意的扫过在这群书呆子里面有点显眼的乔瑾,眸子中含义不浅。
然而乔瑾毫无察觉。
暗红色的案桌上摆放着一套深色的砚台,泛黄的纸张摊在桌上面。周围有穿着朝服,带着监生的帽子的人来回走动。
乔瑾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坐姿端正,却不刻板,飘飘欲仙的气质突然就表现了出来。执笔直接翻过前面的各种基础问题。
而他直奔最后的作文而去。
翻开纸张,接着一个极其醒目的论点瞬间映入眼底,“民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改文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又过3000字,感觉自己要上天
第7章 第六章
对于帝王来说这个命题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而看到这个题目让乔瑾的眼里稍微波动了一下。
他端坐在原地手里拿着毛笔,而他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奋笔疾书,遇到不会的题目一个个开始冥思苦想。反观乔瑾拿起来纸之后只是闭着眼睛思考。
他对这个国家一点都不了解,可是他这短短的几天走过来一路看到的都是民。
所以对于民他可是深有体会的,再加上这个题目在现代社会也是最主要的部分,在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有体现,所以说写起来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但是重点是,到底怎么写才能拿高分。怎样才能让对方眼珠子掉一地,跪倒在他的裙摆……啊呸,裤腿之下,嚎啕大哭着央求自己任职,甚至不顾及自己一卷的大鸭蛋,不由分说的任命他为状元。
然而想想只是想想而已,现实是残酷的。光一卷的大鸭蛋就够他吃上一壶的了。
没错,这次乔瑾打了一个主意。
他不是手速慢么,所以说与其在一卷上面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写作文,一举取得皇上的心。
啧,可这就难办了。
现在的皇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他可是真不好掌握。
毕竟他并不是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说对于朝廷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他所听到的东西有很多人恐怕也只是说说而已。
要不然一些事情比如门口那种压榨他们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他现在要掌握一种合理适当的方法去开解一下这个求贤若渴的皇上。大话暂且不能说,而且不但不能戳到对方的痛楚还要戳到对方的痒处。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当初单身二十三年的手速去哪里了!非要弄得这么麻烦,真是给自己找事。
不过……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乔瑾低头看了看这幅小身板,估计也就刚刚及冠,二十岁而已。又一次变年轻的感觉还不错。
乔瑾暗中摇摇头,怎么又走神了。
回过神的他,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他是真不会说好话。奉承人的话暂且不说,他以前表面上可真是朵清高的白莲花。虽然这个形容有点过,但是实况八九不离十。
呵,可是自己最后的结果……
他无意识地嘲讽了自己。
乔瑾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柱正在燃烧的表示时间的香。
他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考虑这些闲事。如果他考不上状元,又没有贵人相助,什么丞相不丞相的,他可能明天就直接饿死街头了。说不定还能直接回去呢。
现在想想童话故事里面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乔瑾觉得自己突然就精神了,真悲惨到哪个程度他连火柴都没有,那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只能皱着一张脸努力了。
可是在穿越之前,他可能还没有听过一首歌,
“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你到了那个地步,不行也要说行。
在寻思了一阵子,可能这个题目真的不是很适合他写。所以他写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已经汗流夹背。
周围的“监考老师”转悠过来的时候都有点小担心。
这么文文弱弱的家伙,万一一会儿晕倒在了这个地方他们该怎么办哟。
以前可有不少的这样的例子,疯了的可更是更数不胜数。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谁让这次好像是一个野路子的美人儿。
想到这里。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假装很严肃的走过去。背在背后的手撮揉了一下指尖。
随后他眼珠子一转,这样的美人他不利用自己的特权享受一下……那岂不是亏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而且兴奋的目光。乔瑾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又低下头去。毕竟这种目光他怎么会察觉不了。但是只是以为是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