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块甜饼《一棵树的诱惑(重生)》主受,搬砖小哥哥受,柳树精攻
吕叶有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他从十几岁开始,就被看不见的“鬼”整整强制了十年,
二十六岁他终于卖了老宅,事业小成,娶了女人也摆脱了不正当的人“鬼”关系。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他,不太行了……
并且常年疯了一样,朝思暮想的都是那个从未见面却痴缠甚久的“鬼”,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
重生后,吕叶赶紧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给买房的人把钱退了回去。
房子里装着他这辈子的“幸”福,卖了他活不过三十啊……
乃们看出来人设了吗,呃呵呵呵呵呵
混合着污泥和红砖面的汗水, 顺着英挺的眉梢出溜下来,一会的功夫就淌成了一个小汗流,在满是灰尘的脸上,一边眉角一个汗流, 站远点一看,活生生一个白眉大侠, 还是加长版。
一车红砖倒在瓦匠的脚手架底下, 独轮车放下,摘了只能在手腕上艰难的辨别, 才勉强能看出曾经是白色的线手套,汗流的主人这才抽出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刺痒。
粗粝带着厚厚茧子的双手,没能因为戴了那已经看不出原色的手套干净多少, 胡乱的把两条“白眉”一抹,这回好, 想去哪不用导航,照照镜子就行了,脸上大道小巷高架桥,魂画魂的你想着是啥就能看出啥。
不过“世界地图”的主人并不介意, 脏兮兮的指尖,捏着的烟马上要烧到烟屁股了,整个人还在神游天外, 身边脚手架上正砌墙的瓦匠手一秃噜,一块砖伴着瓦匠骂骂咧咧的,“远点找死!”哐当一下砸在他独轮车手把上, 又“哐”的一声弹起来,扎进了他脚边上的沙子堆,捏着烟神游太虚的人,终于诈尸一样赶紧趁着余火未灭吸了口,“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尾烟焦油厚重,这口吸的直辣肺子。
半蹲着蹬直一条腿,伸手进兜里捏鼓了半天,总算摸出一个扁的要团成一个球的烟盒,捋了半天总算摸出一根只折了两截的烟,用印着胖丫盒饭的字样的一次x_ing打火机,点着了,捏在手上。
抬头瞅了眼脚手架上带着耳机,屁股一扭一扭,在阳光下扭出一条土灰残影,显然是正在嗨歌,并且随时可能嗨大了往他脑袋上砌墙的瓦匠,默默蹲着挪到了安全范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叹息跟着肺子里转过一圈的烟,自口鼻幽幽的喷出来。
抽烟这人名叫吕叶,家住隔壁岭山村,是个跟着村里小包工头四处干力工的搬砖小哥,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虽然长的贼招人,奈何家里穷的叮当烂响,院子里从俩轮到四个轮的车一律没有,除了一颗上了年头的大柳树,四面漏风的老房子,一只狮子狗和土狗二串狗,就剩光棍一个人儿。
这样的人在这附近村子里不说一抓一大把吧,可也一点也不特殊,除了这人长的剑眉鹰目宽肩长腿,即便是一身泥糊牵球,脏的裤子一脱自己都能站那块,也能让小姑娘看一眼挪不开视线之外,没什么别的用。
小姑娘挪不开眼也没用,村里二婚带俩娃子,彩礼也要个十万块,三金齐全置办,还得额外弄个大彩电,这样光长皮相没硬条件的小哥,也就只剩瞅一瞅这一个作用了。
何况瞅也不能瞅的太深,这人往死里糟蹋一副天生的好模样,贼邋遢,瞅多了一嘎巴嘴都咯牙。
只不过这在外人看来没什么特殊的吕叶,却实是有着特殊之处的,特殊的还很玄幻,比如这人是重生回来的,而且新鲜出炉,刚刚重生了俩小时。
他也已经整整跑神了俩小时,到现在把重生的时间点都捋明白了,活都干顺手了,神却还没回过来。
他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又重新活了。
上辈子吕叶这个年岁也是个搬砖的,也是刚卖了房子,钱拿到了手里坐了俩小时的班车去城里存上了,随后和包工头家的胖丫搞了对象,没俩月自己开始接手拍跑活,用买房子的钱垫着,接了一个烂尾的小楼活,小楼建成后,他赚了点小钱,路子也越来越广,日子是好了婚也结了,只不过结了俩月就离了。
他发现自己……对着媳妇,不太行……
至于他不太行的原因就很玄幻了,他家那套房子是老一辈子传下来的,有些邪门,不对,是非常的邪门,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没念几天的书,父母在他小的时候说是出去打工,然后就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十几岁的时候,他被一个“鬼”给强制那什么了,给他吓的两天没敢回家,但是也不可能总也不回,他也没别的地方去,然后这种强制就渐渐的从偶尔变成了经常,他穷,也抠,不舍得花钱干别的,连抽烟都抽两块五一包的红山茶,黑天连灯都不打,直接就睡觉。
这样的长期被“鬼”压的情况,他也想过了挺多的办法,去庙里求符咒,去小摊上五块钱算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共处理这件事也没超过二十五块钱,导致这件事也就一直没解决,他一只就被“鬼”压,一压就是十年。
然后这不就又回到了远点,他把老宅卖了,事业也上升了,媳妇有了又离了,他不光是对着媳妇不行了,还得了神经病。
卖掉老宅开始,他就有这种神经病的趋势,只是一开始他就当是换了新的居住环境导致的,毕竟习惯了一件事,突然间改变,肯定是要有适应阶段,结果他就在挣扎和折磨间,硬是挺了一年,终于挺不住了,他每天疯了一样的想念那个压了他十年,他却连见都没见过的“鬼”。
魔怔到了一种能忘了吃饭的程度时,他没控制住,一天三更半夜的又跑了回去,然后没碰见那“鬼”,却见着他从小总乘凉睡觉的那颗大柳树,被买了老宅的人给砍了。
他翻了墙进去,走进一看,月色下那柳树的断面,分明是在往出渗血,他当时突然间就感觉像被腰斩了一样的疼,直接疼昏了在了那宅子里。
后来醒过来,他花了大价钱,又把那宅子买回来了,认命的住进去,却是再也没遇见那个“鬼”,他已经得了相思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等着那“鬼“来找他,迷迷糊糊的只要睡着,也全是被腰斩一样的疼,和月色下渗着血的柳树根。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意识到,那“鬼”可能跟那大柳树有关系,都说柳树通y-in,说不定那柳树是那“鬼”的载体。
没了柳树“鬼”无处栖身,所以也不能来找他了,吕叶这么一想,就跑到好几十里外头的松塔庙,去请一个声名在外的老和尚,想让他把那“鬼”鬼的魂给召回来,他再在院子里种上一颗柳树。
那老和尚瞅了他半天,却说再种也没用了,吕叶想“鬼”想的都要疯了,刨根问底的问缘由,那老和尚明言,他要是非要知道,可能要折寿,吕叶相思病晚期,生无可恋了都,还能怕折寿么,可等他知道了以后,却差点把肠子都毁青了。
哪来的鬼,那个缠了他十年的,不是什么鬼,就是那颗大柳树的精魂,一个刚刚修出了精魂,还没有能力化形甚至连他家那个院子都出不去的柳树精,而他卖了老宅,未成精的柳树本体被砍,精魂无处栖身自然也就夭折了。
吕叶知道真相之后,本来还抱着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身体果然也像那个老和尚说的一样,每况愈下,医院也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是各种虚弱,最后他没到三十,就寿终正寝了。
本来以为一辈子走到头的吕叶,哪成想他眼睛一闭一睁,又回到了他刚卖了老宅的这个节骨眼,他倒是没讶异重生这件事,他被个柳树精都压了十年,脑子里早没有相信科学这个口号了。
他只是还没缓过神来,被天上掉下里的大馅饼还正好是他爱吃的韭菜馅,又不偏不倚的砸他脑袋上这件事给砸懵了。
上辈子他被缠了十年,从来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脱离那个鬼地方,摆脱那个看不见,还成天逼逼些他听不懂的话的唠叨鬼,却没想到真的离开了,他一年就差点魔怔了,最后死的不可谓不惨,毕竟还没到三十。
但是现在他有了这辈子,他首先要把卖房子的钱退回去,房子不能卖,然后……
然后咋整呢他看不见柳树精,也听不懂柳树精说的话,他说的话柳树精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柳树通y-in,老和尚说柳树精之所以不能化形,就是因为它不肯吸收y-in气修炼,靠自己的修炼化形不借助外力,少说要两百年,他……一共能活一百岁是极限,现在都二十六了。
老和尚还说,柳树要靠自己修成了,一般就和散仙差不多。
吕叶愁的嘴唇的都要起泡,人一个神仙……能愿意跟他好吗?
第101章 有了感情了
吕叶又深吸一口烟, 他自己什么德行他自己心里有数,那大柳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拉屎撒尿抠鼻子抠脚,穿重茬的袜子……肯定都给那柳树精看的清清楚楚, 能喜欢他吗
是的,吕叶怀疑那柳树精跟他干那事干了十年, 大概是因为出不去院子找不到别人拿他凑数的, 不然明明是个男鬼……男妖精,怎么会喜欢干他一个同样带着把的大老爷们。
可是怎么办, 吕叶英挺的眉峰都有点丧的下垂,他实在是想跟那大柳树干那事,只要一想起来被按着那滋味, 骨头缝都跟着痒痒。
而且他这辈子肯定是不可能再娶媳妇了,他全都试过了, 他对着女人对着片片,自己上手,想的全是柳树精,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那老宅跟柳树精过了, 一辈子看不见不能沟通都认了,可是这事总得是两厢情愿啊,他别的倒是不怕, 可是他今年二十六,快要三十了,万一哪天柳树精不喜欢他了, 不肯跟他好了,不来找他了,那他肯定得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