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化妆品公司老总谢虞一朝猝死,穿成了古代胭脂水粉商的傻子少爷。
道士批命,娶七个媳妇才能改命。
糊涂老爹依言办事,为谢虞讨来七门亲事。
七个少n_ain_ai,个个怀着目的。
只有一个跛子除外。
迎亲之前,某某宅子里。
怎么办,小姐逃婚了!咱到哪去找一个媳妇赔给谢家啊。
柴房里抱着伤腿的小常感到一阵y-in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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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粗粗粗粗长金手指。
主攻 谢虞x小常(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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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婚
日到黄昏时,烟霞渐云天。三声锣鼓响,一袭红绸缠。欢喜。
“新郎官到咯!”
司礼一声高高的吆喝,新浪官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进。
只见远远走来一个二十左右青年,头戴红玉璎珞,胸前配如意金锁,绯衣绣蓝雀图,端的是俊俏郎君。
如此俊秀郎君,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羡煞旁人。知道的,却是捂着嘴偷笑。
新郎官被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左右二人神色严峻,生怕自己松了手,让新郎官在宾客面前丢了脸。直到新郎官被押到大堂前,左右二人才松口气,双双收了手。
哪知这一放,可不得了。
新郎官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忽然爬到桌边,抱起桌上用来上贡的烧j-i张嘴就要啃,宾客倒吸一口气。这不是个傻子吧。
“少爷少爷不能吃!”下人连忙阻止新郎官,这可是供奉祖先天地的,怎么能这时候偷吃的,会折寿的。
新郎官看着烧j-i一口都没吃到就被抢着,急得大哭。
“爹,爹,抢抢!”言语词不达意,前前后后情状竟似个七八岁孩子。宾客之中有小孩扯着母亲的衣服,问:“娘啊,这个大哥哥怎么这么贪吃啊。”
当娘的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脑袋,总不能当众告诉自己儿子,这是个傻子吧。
原来,今天结婚的新郎官就是个傻子,正是于川第一首富谢家唯一的少爷。于川谢家谁人不知,谢家是大皇商,所出的胭脂水粉被这个国家的女人追捧,上到皇宫贵族,下到妓l女歌姬,民间更是戏称,千金但买一两香,瑶华宫上满堂春。
所谓瑶华宫便是陈朝最得宠的皇贵妃的宫室,当年皇贵妃以身有异香被皇帝宠爱,重金建造瑶华宫金屋藏娇,令后来多少女子对谢家的香膏趋之若鹜。不过,皇贵妃所用的瑶华香仅仅只有皇贵妃一人可用,在谢家老太爷去后,此香更不再生产,谢家也遗失了香膏的配方。而谢老爷夺得皇商头衔的香也并不是令谢家扬名的瑶华。
梁上一抹蓝,引凤至堂前。非国母不能用的凤尾蓝,才将谢家推到了巅峰。
不管瑶华香还是凤尾蓝,人们听见谢家这个名字就仿佛看到了富贵流金满地黄的景象。
可家家都有烦恼的事,富贵如谢老板也有烦心事。他唯一的儿子谢虞是个傻子,傻得不能再傻,药石无治,神仙也没法救。
当年发妻难产血崩去世,唯一留下的儿子痴痴傻傻,谢老爷心有爱妻没有再娶,一个人把傻儿子拉扯大。谢老爷烦恼,等他百年去后,这偌大家业败了也就算了,可谁能真心照顾这个傻儿子呢?谢老爷虽然收了义子,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在他眼皮底下,对谢虞似乎不错,可他走后,难保不会生出异心。谢老爷子不介意舍掉万贯家财换来谢虞一生顺遂平安,所托之人却不一定值得信任。
谢虞二十岁这年,谢老爷病急乱投医,请了一位据说十分灵验的道士来家里。
道士捻了捻胡须,对着谢虞摇了三个头。
“是不是没救了?”谢老爷心沉下去。
“有。”道士想了想说,“谢少爷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才会痴痴傻傻,其他的魂魄现仍远在异世。为今之计,只有让谢少爷马上抬七个媳妇,时间就在本月十八,不能提早不能推迟,切记切记,当中定要有一个男妻。如此,才可让二魂六魄归体!”
十八十八,可现在都十五了!
道士的要求匪夷所思。可没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时间紧急,只有三天,谢老爷马不停蹄地去招亲,终于在十八之前将七位儿媳招满。
大儿媳,谢老爷一想到脸就拉成苦瓜,这就是道士一定要的男妻。谁家会愿意让好好的儿子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还是个傻子!苦寻无门之后城南员外老爷说,他有一个投奔来的外甥,说是不想再打扰员外,主动提出愿意嫁到谢家。虽然觉得疑惑,可有一个愿意的,谢老爷就要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二儿媳,谢老爷义子谢庄好兄弟的妹妹,因着这层关系,才愿意将人嫁给傻子。
三儿媳,另外一家胭脂水粉商的女儿,两家是竞争关系,那商户更是早就对谢家的方子眼热,此时竟舍得嫁女儿进来值得思量。可谢老爷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便是有再大的疑点也要忍下来。
四儿媳和五儿媳,小门小户人家,谢家一说招亲,自己就上门报名,人家明明确确在眼睛里写满了爱钱两个字。谢家有钱谁不知道,儿子傻没关系,谢家的钱实实在在就行了。
六儿媳,那是谢老爷朋友的闺女,据说因为要嫁进来,闹着上吊自杀整整七次,最后也不知被好友怎么劝解下来,盖头一盖,送进了门。
七儿媳,这家人倒是很自觉地欢欢喜喜把闺女嫁进来。
不过此时大堂当中却只有六个新娘,还有一个去哪儿,宾客们很好奇。但好奇归好奇,主人家没说,他们也不能开口去问。
傻少爷没吃到j-i,记得张嘴咬人,仆人嗷地一声,跳得老高,少爷要咬死他了。
“少爷,您松口啊。”
傻少爷眼泪汪汪:“饿啊。”坏坏,不让他吃东西,坏。一派天真,如同稚童。可若他真是个稚童也便罢了,可眼前这高大的新郎官,可有二十岁,不是孩子了。
还是谢老爷出马才止住了傻少爷的哭闹,傻少爷咬着手指含l着泪花看着他爹。爹坏,虞儿饿了,为什么不给吃。
“拜了堂,就给小虞吃好不好?”谢老爷温声劝说,谢少爷总算答应,羞怯地望向眼前的一排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爹爹说,新娘子软软香香,要他乖乖的,虞儿乖了,不知道新娘子有没有烧j-i好吃。可新娘子这么大只,怎么吃啊?
“香香哇。”谢少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新娘子的红盖头,心里好奇,新娘子究竟是烧j-i模样还是烤鸭模样的。
有新娘子听见动静,心里好奇想探头仔细听,谢家大少瞧见了,伸手就揭新娘子的盖头,被人眼疾手快拍开手。
“不能揭不能揭!揭了不吉利!”
“打、打我!”谢家少爷眼泪汪汪,哭得两眼迷离,明明是他们交代自己揭盖头的,他、他才不想揭呢。
“虞、虞不不娶了。”新娘子不好吃,他不要吃。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傧相给谢老爷使眼色,老爷,快想想办法,吉时快过去,新郎官临到关头不结婚也就算了,连新娘子还没凑齐七个呢。老爷您别忘了,咱需要七个。
谢老爷皱着眉头让人去看情况:“怎么还少一个,快去将新娘请来。”
“不行啊,老爷戌时快到了!”
“不好啦,老爷,有贼偷东西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婚礼顿时一片哗然之声,大婚之时,有贼闯入,那还了得。
紧接着报告有贼人闯入的下人慌张跑来:“贼,贼进了书房,还砍伤了我们几个人!”
书房!书房那是谢家最重要的地方,除了谢老爷,谁都不能私下进入。谢老爷脸色一白,糟糕。书房,那里可有谢家起家的秘密啊!
仿佛是验证下人的话,只见屋檐一个黑衣人的声音一晃而过,他的手上还有一把森冷的刀。刀背反s_h_è l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几滴鲜血沿着刀背流下,告诉所有人,那是一把杀人的刀。宾客们慌得四散逃去,现场一片杯盘狼藉。
那可是真刀真枪,会见血的!
谢老爷眼见婚礼已经乱作一团,连忙吩咐下去,带谢虞和几位新娘回到自己的房间,谁也不要出来。
“立刻给伤员包扎,勿耽误时间。”
“要去请官府来吗?”管事例行询问,心里其实认定马上便去报官。
谢老爷深思一会儿,给了一个意外的答应。
“再等等。待会儿再去。”谢老爷目光深沉,心事重重。新婚之时,竟然出了这祸事,难道天意如此,或者是当年之事终于……
“血,爹,血啊。”谢虞被那贼人手里的刀与血吓得面无血色,口中不住呢喃。
谢老爷慈爱地拍拍谢虞的脑袋,“虞儿,爹待会儿看你,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爹爹?”
“快动少爷回房间。别让少爷再看到血。”谢老爷吩咐道,自己则匆匆赶去后书房。几个下人送谢虞回到房间,本来留了四五个人门前看顾,可府里一片大乱,哪里都缺人,便被叫去了几个,只留下二人守护。
二人百无聊赖地看着谢虞,这里是府里最安全的地方了。谢虞也不知怎么回事,自进了房间,便只躲在被窝里,似是十分害怕。二人只当谢虞是吓着了,并未过多留意,却不曾发现,谢虞捂住的眼睛,正在一点点变红。
更声响起,日落西山。
“戌时了。”一人道。
“天冷,天色黑得真快。”另一人揉了揉眼睛,觉得天色暗沉得很,“我去点上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