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啊!’犹豫了片刻,脸上带着蜜汁红晕的高杉同学凭着他身高的‘优势’(划掉),直直看了进去。
齐藤终是背着门坐的。虽然看不到后方,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来了几个松阳的弟子。但见对方身为老师都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他们的对话也没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将自己要问的写了下来。你说他装13??不不,他只是辣的吃多了,扁条体发炎而已。
不过绝对不是他的错觉,眼前的男人不仅将他写的问题复述了一边,还专门放大了音量,生怕谁听不到一样。
【听说您是这里最好的老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哪里,被这样夸奖总觉得有些开心呢?”笑眯眯的表情。你的谦逊喃?被吃了吗??
“你有什么问题吗?终齐君!”没错,真所谓出门在外,多个马甲好办事。现在他的名字叫终齐!终齐!终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您为何而执剑?】虽然大概知道。但还是想问的齐藤终。
“嘛!自然是为了国之大义!”果然……
“终齐君不会以为我会这样说吧!真是可爱的孩子……我只是固执的想守护些什么。他或许是某些人;或许是某段记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心若不坚定,所挥之剑怎会一往无前。】
“有时候,一切都弄的太明白,反而不好。偶尔迷糊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了!终齐君,我可以叫你阿终吗?”
【无所谓,我该走了……】齐藤终有些失望的站了起来,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答案……
“不如留在这里吧,阿终!你,迷路了……”
跨出去的脚步生生停住。齐藤终有一瞬间的呆愣。那张映入三个小鬼眼中的精致小脸什么表情都没有。却硬是叫人感觉到他那一闪而逝的茫然……但他没有说话,执意要走。
“你在寻找什么?是刀鞘吗?”
“一把能约束你这把锋利之间的刀鞘?!”
齐藤终缓缓回头,这个男人认识老头子!齐藤终几乎是确定了这个想法。不过,这个男人,真的能够当他的刀鞘吗?
双手拂过腰间的刀柄。他决定留下……
说句实话,小孩子的友谊来的齐藤终始料未及。甚至他觉得这友谊建立的莫名其妙。尽管他不爱说话。偶尔道出一句实话‘白痴’,偶尔毒舌几句玩伴。
他们的友情本来只比其他同学好那么一点。或许是齐藤终不管是糖分还是芥麦面都可以接受。又或者他对于松阳的举止远远不及假发和银时过分。(争宠?!)还是少年本人的颜值勉强在几人的中间(第一永远是松阳三三……)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一点点,是多在哪里。
反正当高杉好久没来上课,银时和假发(咦,我什么时候也叫桂假发了??!)商量着要去隔壁镇子找他的时候。坐在樱花树上的少年阿终。被无辜牵连……
“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不在私塾睡觉要跟你们两个白痴大晚上的来爬墙啊!”阿终靠着墙,看着正艰难运动的两个少年,满脸黑线的喃喃自语。
乘着松阳去花子家帮忙偷跑什么的,总觉得会死的很有节奏……
“阿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身为晋助的伙伴,我们有责任帮助他脱离残酷的资本主义的剥削,回归到我们活泼快乐的氛围……”假发大声的义正言辞,明显是一副被银时忽悠后的状态。
“小声一点,你这个白痴!”银时和阿终同时捂住他的嘴巴。两人互相瞥了对方一眼,然后不屑的撇开眼去,随后三人依次进了这个当地有名大家-高杉宅。
“这个甜食控恐怕不是来帮助矮衫那个家伙的吧,我看他是来偷吃的才对。”明明才进来不到一分钟,银时这个家伙手中已经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甜食。看的阿终抽了抽眼角。
“阿终,你这是嫉妒,拥有嫉妒之心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银桑的爱心甜食看来要离你远一点才行,免得被污染……”混蛋!到底是谁污染谁啊!阿终我以前是这么毒舌的人吗!不是吧!啊!自从认识你们阿终我的画风都变了啊喂!阿终我以前明明是高冷炫酷的人设……
算了……无力的抱着自己的剑,齐藤终不想再理这个天然卷。自己一个人去找被恶毒资本家‘关押’的矮衫‘公举’了。
坂田银时总有让齐藤终无力的能力。每次和这个自说自话一点科学x_ing都没有的自然卷说话阿终都觉得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吉田松阳那个男人也不过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蜗居在乡下,一点作为都没有,他发表的那些文章也不过是些无病呻吟的东西,我说过,从今以后,不许再去那个私塾!”男人粗俗的声音从刚刚经过的和室里传来,走路没声音的阿终停下了脚步,无声的跃上了屋檐。
“松阳老师所教导的总比那些只有权贵子弟才能去的私塾好一百倍。老师的理论,乃我辈中人在这个战乱年代的指路明灯。我为何不能去,难道每天穿着一身华服,在我国武士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坐在红灯区喝着美酒,怀抱美人,就是我该学的吗!”“啪!”
晋助的声音被这香脆的一个巴掌打断,他没有再说话……但齐藤终想,矮衫同学此刻一定,一定心情复杂吧!
“想不清楚就给我一直待在这里,绝食也没用……”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他走后没有拉上纸门,阿终顺着看了进去。他一个人逆着烛光,低着头沉默不言。
这个时候如果是银时他会怎么样?一点都不在状态的岔开话题,惹怒矮衫。还是扣着鼻屎,满不在乎的对他说“喂!矮衫,你还在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走了!”
☆、彼时年少【小修】
“晋助,银时那个自然卷来偷你家甜食了!”头向下,阿终显出了身形。
那个少年明显惊异了一下。然后又复低下了头。“您们来干什么。”似乎是感觉有些难堪,他没有选择再说话。阿终其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他就什么都没说。只是来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之后他想了一下,不经意的开始和他闲聊……
“晋助,花子的远房表姐你知道吧!听说今天晚上花子她爹特意请松阳老师去帮忙。也是!松阳老师也的确是到了应该结婚的年纪了……”齐藤终一副很欣慰的样子。眼光看到了晋助同学握紧拳头的双手。
“你也知道花子是我们松下私塾的班花。长得清秀可爱。听说他的表姐长得也不错呢,和村头名□□子的大美女长得有的一拼。话说这个春子长得什么样啊!阿终我来这这么久还没去见过呢。”话说到此,晋助同学就已经拍案而起。狠狠的抓住了齐藤终的衣领。
“快回去,绝对不能让松阳老师栽在那个女人的手里!”说完拉着齐藤终夺门而出。没有看到齐藤终勾起的嘴角。
半路两人‘偶遇’了被家丁追逐的银时和假发,这两个白痴一定是内讧惊扰了他们。来不及多说什么,四人拔腿就跑。
“你们两个蠢货又干了什么!”头顶青筋的晋助一边狂奔,一边骂道。假发满脸抓痕义正言辞的满口大义。银时就更不用说了,嘴角的甜食渣都没擦干净。
那天晚上他们狼狈的回到私塾,松阳点了一盏灯站在门口。他没有责怪四人,只是挂着微笑。说着“欢迎回来!剩下的就交给老师吧!”
齐藤终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只是看着围着那个男人的三个小鬼,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气氛,突然感觉有点孤独了……曾经一个人练剑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流浪的时候没有;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就在眼前,他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着鸿沟。相差一个世界的鸿沟。
“喂!阿终,走了!”那是晋助第一次这么叫他……
“你这小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银桑可是要把糖分吃完了哦……”银时依旧想要把他拉入他们……
至于假发……
算了还是不说他了,这个天然呆早就被一旁的猫咪勾引走了。
那时候,他想,其实相比其他在战乱中苟延残喘的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吧!
至于春子……偷偷告诉你!阿终其实见过,只是见过以后,从此他就再也不想从那里经过了!
时间或许过的很慢,又或许过的很快。反正在冬季银发天然卷不自觉的缩进某人的被窝,而某人没有把他踢飞开始,他们的童年早就过的如此幸福美好。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齐藤终坐在离樱花树最近的走廊上,提笔写着家书。值得一提的是,这三年阿终的字迹在松阳的教育下进步了一大截。
“阿叶,近来可好,已有许久未给你写信了,我很好。你呢?说来也怪我,让你开始嗜辣,你不要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勋呢?他怎么样了,看到他的来信总觉得他有些变了。另外小总虽然还小,但他想要习剑是身为男子汉的天x_ing,切勿阻止。帮我跟老头子说,我已经找到齐藤终的刀鞘。他历来唯二的身份恐怕要变成三分之一了!最后,归期不定。勿念”
“PS:不开心的时候,让身边的人比自己还不开心,你就开心了!!”
十四岁,已经出落(好像哪里不对)的如同画中人一般的少年盘脚坐与小小的桌前。他认真的写着信。挺直的脊梁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被折断。阳光下,微风中盛开的樱花翩然而下,自他耀眼的橙发间滑落。这一刻樱花淡雅的光芒似乎都被压制得几乎看不见。
少年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也随着他嘴角似是而非的轻扬而生动起来。唯美的让人不忍打扰。
什么?你说偷偷摸摸想要偷看信件却被一脚踢开的小鬼?那是人吗?不过是一团卷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