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这一眨眼便到了第二年的夏天,蚊子极其猖狂,连张府都有嗜血的蚊子飞进飞出,扰得人睡不着觉。周叔说,若是将窗门紧闭吧,屋里便闷热了,但不关,这见人便咬的蚊子定会继续猖狂下去。
张启山坐在沙发上,见二月红无精打采地下楼,脸上还有几个小红点,白皙的手时不时挠着。
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张启山道:“二爷,昨夜又没睡好?”
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二月红顶着俩黑眼圈点点头,坐在张启山身边:“佛爷,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变人干了……”
张启山凑上去盯着二月红脸上的小红包,指尖轻抚:“痒吧?”
“嗯,痒。”二月红点头。
张启山喊道:“周叔!”
下一刻周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了:“哎!佛爷!”
“你去买些熏香来,每个房间都点上。”
“是,佛爷。”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张启山道:“让冬梅给我一片芦荟。”
“好的。”
不大一会儿,冬梅便拿着新鲜掰下来的芦荟走到张启山面前:“佛爷,您要的芦荟。”
张启山接过来,拿小刀卸去芦荟上冒着黄浆的面儿,就着削平的芦荟长条给二月红涂上。
冬梅看到张启山细心的模样,忍俊不禁。
二月红见此,也怪不好意思的。
这下换张大佛爷不乐意了,对冬梅道:“你咋还杵这呢,该干嘛干嘛去。”
没瞧见他正和二爷你侬我侬么?
冬梅识趣地笑着离开了,张启山这才继续给二月红擦芦荟液。
“二爷,还痒吗?”张启山柔声道。
“好多了,”二月红点头,“谢谢佛爷。”
“谢啥么。”张启山一个劲儿地往二月红脸上凑,就没差整个人都压人家身上了。
随后又觉得二月红不看他心里不爽,硬要捧着二月红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二月红握住张启山的手从自个儿脸上拿下来,谁知道张启山捂得那么紧,生怕二月红飞了似的。
“佛爷。”二月红无奈地叫了一声。
“二爷你就转过脸来给我看看行么,另一边我擦不到啊。”张启山鼻尖都快碰到二月红的鼻尖了。
二月红抿了抿唇,却不知这个动作在张启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来是多撩人心弦,张启山嘴角带笑,算是二月红默许了他的动作,这又捧着二月红的脸对着自己,仔细地给脸上的小红包涂上芦荟液。
一直不敢正视张启山灼灼目光的二月红开口道:“佛爷你没被咬么?”
“咬啊,晚上挠得我睡不着觉。”
“也不知道为何蚊子便多了起来。”
“不是到了交`配的季节么。”
“……”
“蚊子吸血不就是为了生小蚊子?我说的没错啊!”
“是是是……”
“但说实话,我又挺舍不得打死它们的。”
“为什么?”
“因为它们身上流着我的血啊,我还得给它们买车买房,看小孩儿。”
二月红闻言:“……”
张启山涂完了,正要扒开二月红的衣服,二月红反应快,赶紧问:“佛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给我瞧瞧你身上还有没有小红包。”张启山说得理所当然,“都涂上吧,别浪费那么新鲜的芦荟。”
“……我自己来就好了。”二月红避开张启山如狼似虎的目光,夺过张启山手里的芦荟站起身往楼上跑。
张启山也腾地站起身:“二爷!二爷你别跑啊!”
追追追!
然后张副官和齐铁嘴一进客厅便看到了这种你跑我追的场面,两人对看了一眼,了然地点头,笑得甚是狡猾。
走上楼去,看来二月红已经成功逃离了,张大佛爷正懊恼地在二月红门前来回踱步,张副官将一本书拍在张启山的胸膛。
“佛爷,你该拿去看看了。”
“这是什么。”张启山把书的正面翻过来——
龙阳三十六式。
张启山咳了一声,把书卷成书筒子,一本正经道:“日山,你觉得我需要看着东西么?”
“不需要。”
张启山想说那你给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