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亮了,拉着窗帘,有些明明灭灭的。
他有些受不了,忽然翻身下床,使劲去拉上铺的人。
林隽拉了两下就清醒过来,匆忙住手又躺回去。
不就是一个梦?林隽暗骂自己没用,越套越深。
沈知辞被弄醒后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倒是吓了一大跳。他探头看了看,发现地上的鞋子乱七八糟,林隽从来都是把鞋子放正的。
他想了想,还是爬下去,坐到林隽床边查看了一下。
林隽一声不吭地埋在被子里装睡,沈知辞小心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他的脊背。
万籁俱寂里,他感觉到林隽的心脏飞快地跳动。
沈知辞确信是林隽爬起来拉扯自己,他虽然不知道林隽怎么了,哪怕只是恶作剧,想想他平时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有些反差萌。
沈知辞干脆拍拍他,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
林隽终于回过头,沈知辞看见他一脸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
沈知辞一挑眉,就听他接着说:“我做梦梦到地震了,就想叫你们。你比较倒霉,在我上面,我拉完发现是做梦,以为你没醒就回去了。”
沈知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这个理由十分充足的样子,他也只能点点头:“好。”
沈知辞似乎一直没什么脾气的样子,林隽感觉到他爬回去,心里想着。
哪怕在调教自己的时候,也很平静,无论自己再怎么做不好也不会发火,也没怎么下狠手。
林隽明白自己心里是很想接受他的调教,他也感觉出沈知辞似乎也很喜欢他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又要忤逆又想被调教比较稀奇?
林隽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只觉得越发控制不了自己。
不能这样,他决定了一件事。
林隽照常七八点出门去忙,那时候沈知辞还在睡觉,沈知辞中午出去吃饭时也没见林隽回来。
直到一点多沈知辞回来时,发现林隽的床铺居然空了。
夏籍告诉他林隽说毕业前的几天他太忙了,家里公司还有些事,为了方便就住出去了。
沈知辞心想这个理由可真不好,也就你们会相信。
可是只有在拍毕业照的时候,他们才打了个照面,剩下的时间里,直到毕业沈知辞也没有再见过他。
沈知辞虽然想念那具在自己手下颤抖求饶的身体,不情不愿或不停乞求的眼神,亦或者是之前躲躲藏藏的样子,以及最后冷漠不屑却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可是他并不心急,彼此的人生都还很长。
那只临时伺候的小宠物,他也终有信心把他抓回来变成家养的。
入梦篇 完
中篇 梦中
第7章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林隽一个人坐在桌前,他盯了电脑很久,脖子都有些酸。
他靠在椅背上,按按太阳x_u_e,又捏捏后颈。
然后他打开抽屉,抽出了一条有些磨损的项圈,一下一下在自己手腕上绕圈。
这件事好像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专注地玩弄着这个项圈。
手臂上除了这个破项圈,还有一块名牌表,这显得那个破旧的东西很好笑,林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停下来盯着这两个东西看了一会,把自己的手表取了下来。
他又接着摆弄,还放到嘴边去轻轻啃咬,最后他啪嗒一下扣到自己脖子上,起身去办公室的卫生间里。
他站到镜子前,扯松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扬着脖子看着那个项圈,棕色的,有金属扣,就像普通的大型宠物项圈。
他的皮肤很白,在深色项圈的束缚下有一种很纤弱的感觉,似乎用力一勒脖子就会断。
林隽闭上眼,伸手去拉扯那个项圈,想象仿佛有人在拽他。
他拉扯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又拿下来,随即解开自己的西装裤。
他脱下一点,把项圈一圈圈绕到下体上,这让他开始有些兴奋了,他隔着项圈捏住下体揉了揉,很快就b-o起了。
他干脆跪在卫生间里,专心致志地自_w_e_i,他揉搓了一会就s_h_è 了,可是并不爽,林隽兴致缺缺地扯下项圈丢在水池里,先拿纸巾收拾了一下。
他收拾完后看见那个有磨损和牙印,因为总是缠绕在手腕和*殖器上,还有很多褶皱的项圈,心里有点恶心。
林隽恨不得把这玩意丢掉,可是又下不了手,因为除了这个项圈,现在很少有东西再能让他达到兴奋状态。
他愣了会,才拿了消毒液开始清洗那个项圈,洗完后他往自己上衣里一塞,决定下班。
他拿好公文包和车钥匙,把桌上的手表套回手臂上,然后慢慢把扣子系到最上面,把领带打好,走出了办公室。
他的秘书准点等候在门口,林隽觉得她今天似乎换了个口红的颜色,很提神。
秘书察觉到林隽在看她,立刻笑了笑,才开始汇报他的事项:“林总好,您明天早上有一个会议,中午约了方总吃饭谈对印象广场的投资,为了防止方总拖延,下午没有安排。”
明天如果顺利的话,看起来还挺空。林隽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秘书笑靥如花,很自然地问道:“您晚上有空吗,可以请您吃饭吗?”
林隽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他不太愿意去接近女人,总觉得万一谈情说爱,自己这种见不得人的喜好会被暴露。
那晚过后,他是想控制的,他觉得自己可能应该找一个心理医生,可每每看到那个项圈,他就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好像潜意识里觉得会有人陪他。
林隽笑了笑,很客气地拒绝了:“不好意思Katie,我晚上有事。”
秘书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稍稍弯了弯腰:“好的,那么林总明天见。”
“明天见。”
林隽直接回了家,父母去国外定居,把公司交给了他,所以他有几处房产,却只能自己一个人住。
他目前住的是离公司最近的一套别墅,他把大多房间都锁上了,只留了常用的几间。
在客厅有一个小吧台,里面放了他收集或是别人送的一些酒,还模仿酒吧做了一圈桌子,放了几个高脚凳。
他先去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步。
然后他饿了,去厨房拿了一盒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的泡面,煮都懒得煮,随便泡了泡吃完。
还是上学好,他心想,每天步行,他还会想到去买个外卖吃个饭什么的。现在开车,家里公司两点一线,他连半路下来吃个饭都懒得停,回到家更是懒得开火,叫个外卖又要去小区外面拿,一来二次也懒得叫了。
林隽食不知味地吃完后去洗了个澡,随后浑身赤裸地抱了两个笔记本趴到床上去看。
他先打开了工作用的电脑,处理了一下邮件。
随后林隽习惯x_ing地直接合上丢到一边,拿起另一个,他还是忍不住翻到那个论坛看了一会。
今天没有什么更新内容,林隽有些无趣,趴在床上放了会空。
最后他跪坐起来,打开了一个文件夹。
那是他毕业之前,弄到手的沈知辞的个人资料和一些照片。
这些他看了很多次,他慢慢地又看了一遍,直起上身跪好,忽然伸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时候不早了,他熄灯睡觉,第二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
第二天开了个大型会议,公司一百多个人都来参加,还有分公司的电话开着,因为项目上出了些问题。
林隽脸色看不出好不好,口气一如既往地冷淡:“这个错误很幼稚,简直是小学数学题的错误。”
他带了一副平光的金丝边眼镜,伸手推了推,对下面安静的人说道:“本来我是想处理的,一来没出大事之前发现了,二来,我听说是几个新人做的。”
林隽猜测说是新人做的也许只是推锅,他轻轻笑了笑:“所以这一次不计较,但是你们自己心里注意分寸。”
下边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林隽转了转手里的笔,这种掌握一大群人的喜怒哀乐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他谈不上喜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小时候就做班长,几乎从小到大都控制着一群人,他只能说似乎习惯了这种感觉。
他又说了一些新项目的事情,就散会了。
他不太喜欢在这种事情上端架子,这么多人一眼看下去他都看不完,认也不认识几个,还不如早早结束。
中午的饭局他也吃得很累,方总倒是叫了很多人,还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陪伴。
林隽心里很烦这种感觉,却又不得不应付,心里甚至觉得自己和那几个作陪女差不多,为了点钱应付这些不想看见的人。
一顿饭从十二点吃到三点,项目谈完了他们还要去做别的“项目”,林隽跑都没借口跑,暗道自己秘书安排精明,果然和他们谈生意就是浪费生命。
在KTV待到六点多,他们又要去吃晚饭。这时候倒是有人要走,其他人开玩笑说他是怕老婆要回去。
林隽也借机说要回去,可是这次主角就是他和方总,方总那里不乐意:“林总又没老婆,一起玩玩嘛,吃个饭我们再去……”
“今天我亲戚来了,本来说要接的,这不和方总玩久了都给忘了,”林隽笑盈盈地胡扯道,其实他因为喝多了酒头昏脑胀,只想远离这里,“我也不想去,就是好久没见了,不大好。”
方总很熟络地去拍他肩膀:“行,林总,下次有什么好事记得还想着哥们。”
这才认识了几次,谁和你称兄道弟,林隽心里烦,脸上还一派祥和:“那肯定的,下次请大家吃饭。”
他终于被放过了,走出包厢见没有人再在看他,他跑进洗手间去洗脸。
他走到外面才开始不自在,觉得浑身都是黏腻感,恨不得脱光衣服,他在洗手池前压抑住恶心反胃的感觉,擦干脸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