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公子带着他那不受待见的媳妇儿,第一次在大婚之后,没有礼节x_ing的拜访,而是找了个不是过节也不是祭祀的日子,带着媳妇进进宫给两宫太王太后请安问好来了……。
第358章 等一个结果
羸政在登上马车的时候,负责给他驾车的王真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走吧!”羸政知道这位姑祖父想说什么,他心领了。
“国主,今天当心!”王真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参与政务,他跟吉庆公主日子过的和顺,也很少cao心,但是今天不同,他有点像帮国主一把,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姑祖父放心!”羸政朝他笑了笑。
国主驾到,众人行了大礼,但是在行礼的时候,就有人很不心甘情愿了,万一他真的是吕不韦的孽种,行这么大个礼,他受得起么?
这么想的人不少,羸政看出来了,但是他不说,是不是先王的骨血,两宫太王太后最知道那一日阿娘聊天,说先王的异于常人。
他跟弟弟都跟先王一样,生而异于常人。
嘴里都与生俱来的长了两颗很小的r-u牙!
而且,弟弟越来越大,但是他现在长的不像先王,也不像孝文王,而是像曾祖父,昭襄王行礼完毕之后,刚说完有事起奏,就有人站了出来,一开始当然不能说国主的传言了,而是一件j-i毛蒜皮的小事。
羸政只是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去办理吧!”
“……!”那个人一噎,讪讪的退下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时候,真到了关键时刻,还真有点开不了口!
吕不韦瞅了一眼中大夫令齐,中大夫令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中大夫令齐,何要事启奏?”羸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中大夫令齐头皮一麻:“启奏国主,如今市井流言,说国主身体不好,不知是否确有其事?”“都是是市井流言了,你说呢?”作为丞相,甘晶对中大夫令齐那是一点都看不上。
中大夫令齐一噎:“可是无缘无故的,谁会说这种事情?再说了,国主已经及冠,宫中却一直没有传出好消息。”
“你怎么就知道,国主没有临幸女子?”韩非板着脸质问他:“宫中禁卫都不知道的事情,您这么肯定?还有,您是听谁说的呢?流言也得有个人跟您说吧?那个跟您说的是何人?”
中大夫令齐讪讪地道:“都是道听途说……。”
吕不韦瞪了他一眼。
原来吕不韦还有个卫尉竭,官不大,就是统率卫士守卫宫禁之官,但是却是吕不韦为数不多有点兵权的人,但是在去年冬天,就被羸政给找了个理由,刷掉了!
所以如今宫里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太少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国主竟然这么沉稳面对。
“既然都是道听途说,你还拿来质问国主?”韩非是干什么的?研究法律的啊!
李季阳站在前头觉得韩非现在就是羸政的首席代理律师,那嘴巴叭叭叭的说的那叫一个犀利啊!
“如果哪个大臣都以道听途说为由,以传言为依据,来质问国主,国主每天都别处理国事了,每天大臣们的质问恐怕就答不过来!”韩非气势逼人:“而且你从哪儿听说都?道听途说也得有个地方吧?你是官员,每日去的地方不是菜市,想必你不会告诉本官你忘记了吧?”
说的中大夫令齐一头的冷汗!
“您倒是说啊!”还有人跟着韩非跟他叫号,是谁呢?李斯!
李斯可比韩非厉害多了,韩非人家站着大义,李斯那是什么都敢干的主儿!
“怎么?说不出来了?”李斯可比韩非咄咄逼人:“国主,臣看不是中大夫令齐大人说不出来,而是他不敢说吧?这么大的事情,您从哪儿听来的?当时不注意么?”
“李斯大人,这么大的事情,当时听了心神都乱了,哪还能记得是谁说的?再说,这不是臣启奏的话,国主已经及冠,为何后宫久久没有动静?”中大夫令齐看着羸政大声的问:“国主,后嗣之事,请国主给臣等一个结果!”
“请国主给臣等一个结果!”顿时就有好几个大臣一起要求。
还有宗亲跟着起哄的:“请国主也给赢氏一个结果!”
还没等羸政开口,泾阳君就先站了出来:“想要结果?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这位老人家一站出来,别人都消停了。
“要说起来,国主是不是赢氏血脉,是不是先王之子,最先着急的应该是我赢氏宗亲,这位大人,您这么着急,请问您是宗室啊?还是跟宗室有关系?”泾阳君不经常上朝,很多人他看着脸熟但是叫不出来名字。
别说这种官员了,就是他自己的孙儿他都认不全呢!
“君上,话不是这么说的,国主也有为国传承负责。”吕不韦这个时候竟然站了出来:“这是最基本的责任。”
“别说责任不责任!”一个宗亲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吕不韦,我可听说了,国主是你的儿子!”
这个二百五,给这场朝会起了个头儿。
虽然随后他就被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拍死在了大殿之上。
不过这就好像是一个冲锋的信号,大家虽然拍死了那个最初挑出来的二百五,但是还都冲了上去!
甘晶、张平、韩方和韩非还有范增这都是一系的人马,一个个都支持韩非,韩非口吃好了,嘴码子那叫一个厉害啊!
吕不韦立身不正,他开口得到的是更多的呛声!
但是这老小子还挺得意,扫一眼坐在王座上的羸政,本来想给一个得意洋洋的示威笑容,谁知道羸政板着脸,目光放空,看着大殿上的众人,就像看一堆玩闹的孩子似的!
那眼神,那叫一个悲天悯人啊!
把个吕不韦反而给恶心了一下!
李季阳看到了很不厚道的笑了!
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外头来了声音:“两宫太王太后、王太后驾到!”
这三个女人,轻易不出后宫,这会儿联袂而来,众人不得不暂时休战,大开中门,迎接她们。
这次来,两宫太王太后穿上了太王太后的大礼服,纯黑色的底,用金线绣织的祥云纹,皂裙缎带,绣大红色凤凰。
两宫太王太后联袂而来,那逶迤的裙琚就有二米长!
后头还跟着王太后赵姬,今天赵姬也穿了正装,凤冠高耸,金碧辉煌。
众人一起给见礼。
这个时候还没那“后宫不得干政”的废话,不干政的后宫在战国时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罢了。
战国时期不少国家都被太后干政过,国主小,只能让当娘的站出来主事儿。
大臣们对赵姬是尊重的,因为当时羸政也很小,但是赵姬并没有趁机提出“垂帘听政”的要求。
不管赵姬有没有背景,她首先就是国主的亲娘,人家亲娘替儿子看着江山社稷,那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赵姬不提,更没别人提了!
而且赵姬还给先王诞下了遗腹子扶苏公子。
众人见礼之后,羸政请两宫太王太后坐在了自己左右,赵姬坐在了左侧下首,李季阳在她对面,比她矮了一阶,以示尊重。
“老祖宗也在哪!”众人见完礼,羸政替三个女人叫了起,华阳太王太后先看到的就是泾阳君。
“在呢,在呢!”泾阳君上朝,羸政从来都是让人给座位上多放几个软垫,老爷子累了,就倚在身后的柱子上,腰间都垫上软垫,专门有两个小内侍,特意守在旁边伺候着。
添茶倒水,扶着去解手等等。
“怎么将您老给惊动了?”夏姬太王太后对这位泾阳君那是真尊重。
“能不惊动么?”泾阳君用鼻孔哼哼:“今天说国主身体不好,不能为赢氏开枝散叶;明天又说国主不是先王血脉,不配当国主!老头子再不站出来护着,国主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叫我到了地下怎么见则哥哥!”
昭襄王乃羸姓,赵氏,名则,又名稷。
这“则哥哥”是泾阳君小时候这么叫的,兄弟俩没差几岁,小时候玩在一起,他就是则哥哥的跟屁虫。
宗亲那些人听了这话,一个个不吭声了。
提到昭襄王,谁不知道?
那老国主可是统治了秦国将近五十年!
“这是谁说的呀?”夏姬太王太后不高兴了:“站出来,让哀家看看。”
这个时候都装犊子了,谁也不敢真的白目的站出去。
“哀家的孙儿身体薄弱,不宜过早的泄出精水,唯恐伤了肾源。”华阳太王太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尔等让国主早日沾染女色,是何居心?”
“我们这也是为了国主着想,这都及冠了还没……。”还是原来二百五的那位,站出来磕磕巴巴的回话。
“你谁呀?”华阳太王太后看了他一眼:“哀家跟夏姬太王太后都没着急,你先急上了?”
“就是,小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国主不急内侍急,你急什么?国主才二十岁,孝文王都四十六了,还生了子婴呢!”夏姬太王太后更是厉害:“他才多大?小时候又吃了那么多苦,现在你们还这么逼他,是谁?是谁家的闺女忍不住想嫁人了?想嫁就嫁去吧,哀家的孙儿想什么时候娶媳妇就什么时候娶媳妇,谁逼都没用!敢强嫁进来哀家收拾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