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善。
而戗国的人一见到他们这些下等人竟然敢对着自己尊贵的二皇子发起脾气来了,立马也是不甘示弱的叫嚣着挥舞起了自
己的拳头。他们可不管比赛的规则是什么,只要这最后赢的人是他们的二皇子就行了。对方接不接受结果他们也不关心
,但要是他们敢对自己的二皇子不敬那就不行!
烈日炎炎之下,人的脾气本就不怎么温和。如是的寻衅之下,两方人马之间火药味四起也是难免,昨夜里还可以喝做一
团的人现下眼看着就要翻起脸来了。不,应该说是已经翻脸了才对。
见状,沈烟微皱着眉从鼻里呼了口气,心里也算是了解这事儿的经过了。虽然他不能说全了这其中的经过,但就是他知
道的这点儿也已经够他判断是非的了。而他的结论就是:尔苏炎耍诈。
看来是这个高傲惯了的二皇子眼见得自己赢不了木南真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延长赛”出来。结果木南真来不及去反
应,所以就“输”给了他。
想到这里沈烟觉得木南真会这么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比赛之所以称之为比赛,就是因为它要讲究公平,不若寻常
玩笑的儿戏,说怎样就是怎样的。若是连这唯一的公平都不讲究了,那这比来比去的还有何用呢?就是他个人来说,最
讨厌的也是这不公平与不公正了。虽说世上是没有绝对的公平的,可正因如此才要去追求公平不是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二皇子也忒不上道了些。本来没甚问题的事儿被他自己这么耍赖一搅和,现下倒出了问题来了。也不
知道是他自己太过认真了还是怎地。
随即沈烟又看了一眼尤在马上对着众人不理不睬的人,心里冷道:不对不对,恐怕只是这人自己的自尊心作祟而已罢。
木南真心里已经够气的了,眼下又被吵闹的众人给烦得心里焦躁不已,两只眼睛直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可反观那个被他
瞪视着的人却仍旧是不痛不痒的回视着他,眼神里似乎在说:就算如此了你又能奈我何?
沈烟看见了木南真已是紧握起来的拳头,他的眼中终是闪了一闪,随即大力地扯了一下木南真,直把他扯得回头看他以
后这才上前一步站到了二人的中间。
“不要吵了!”
难得大声的他这么一吼竟然叫庆国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在他们安静下来以后,戗国的人没了吵架的对手所以也是慢慢的
跟着安静了。
沈烟满意的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朗声道:“既然大家都对结果不服,那我们再赛一次,如何?”说完,他笑着望向了自
己人这一边,眼中摆明了是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虽然与他相处不到二日,但是庆国人一来还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二来他说的也正中他们的下怀,所以个个都是开口高喊
着同意,说要再来一次。更何况他们对自己将军的马术非常有信心,心里都觉得如果不是这个二皇子使诈,木南真是绝
对不可能会输的。
戗国士兵们从一开始都听不懂沈烟说的是什么,可到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沈烟的话翻译给了他们听,再经过一番对方众将
士肢体上的挑衅,戗国人的脾性彻底爆发,一怒之下也是不服输的大叫着要尔苏炎继续比下去。
而先前的尔苏炎正接过了下人递来的毛巾在抹汗,闻言时瞥了说话的沈烟一眼却是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看样子是
打算对他们彻底忽略了。
怪只怪这天实在是太热了,叫他连一点儿耍闹的心情也欠奉。更何况他觉得以自己的势力要稳胜木南真也着实不易,如
今赢了就是赢了,任他们怎样说都好,反正他才是主角,若是他死不开口答应,他们再怎么吵闹也是没有丁点儿用处的
。
思及此,他不禁哼笑了一声,心中暗嘲:沈烟啊沈烟,你的这番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旁的沈烟早已是将他的反应一一都给看在了眼里。而他嘴边一直都挂着的笑,到了此时其实也已然
开始变质了。那是弥漫着陌生的嘲讽与冷淡,与往日里的他大不相同的笑意。
他最看不惯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破坏了比赛的秩序放弃了公平的准则。更何况这个尔苏炎耍赖的对象还是向来老实的
木南真。于是,他护犊的老毛病又犯上来了。
心高气傲——尔苏炎,这会是你最大的败笔。
两方人马都指望着能再赛一场,其中一方的主将也有这个意思,唯独尔苏炎一人似乎是不大同意的。可到了后来,他看
出自己的人马都是满脸的怒容,看向了自己的眼神里还有着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似乎是在怀疑他这个戗国的皇子为何不
肯应战?这让尔苏炎不悦地皱起两道浓眉,转眼看向这个建议的提议者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恨的阴鸷。
——这下,他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这个沈烟!唆使得真是好啊!
如果自己继续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势必会造成他们对自己的怀疑让他威信不保。可是要他真就乖乖听话去再比一次他又
实在是不甘心……
怪只怪这群蠢人也真会受他的唆使质疑自己,简直就是蠢透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沈烟!
尔苏炎的一双眼睛笑起来时可以让他显得很邪魅,但是一旦他瞪起人来也会让人看得不禁胆寒上三分。然而,面对着他
此时格外凶狠的目光沈烟却是不闪不避,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回视着。甚至到了最后他还略带了几丝笑意,微扬着下腭一
副挑衅的样子。
他知道尔苏炎现下的感觉。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哼……生气么?
让你也尝尝刚才我们的感觉。
沈烟嘴边的笑容又是深了几分,这一幕让尔苏炎看得脸色顿时又是差了几分。
“二皇子,意下如何?”虽是询问的语气,可被他问的人却知道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笃定的答案。
“……好啊。”说这话时,尔苏炎几乎是咬着牙根把话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
得到预期答案的沈烟垂眸满意的笑着。他伸手摸了摸木南真的马,黑色的马毛衬得他的手更显白皙。而黑龙似乎也和他
的主人一样,都对这个姓沈名烟的人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任由他轻拍慢抚着自己的脖子。
“不过刚才那一场你们俩都累了罢?马儿似乎也累着了呢……这样罢,咱们来比一比,庆国的马和戗国的马究竟哪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