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久澜一口酒喷了出来,白沚兮彻底傻了。
“秦意之!”叶云尧羞恼无比,猛地站直了身体。身体某一处此时本都好彻底了,被某人不着轻重的手一戳,戳的敏感万分,又觉得如火烧似的。
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的那么准的!
再见秦意之裹在叶云尧的身体里,迷迷糊糊的眨巴眨巴眼睛,无比无辜,噘着嘴道:“我知道你疼嘛,你别躲呀,我揉揉就好了,就不疼了。你每次与我欢好,我舒服是舒服,就是你太过厉害,我事后总是会酸软一阵的,我为何总叫你抱着下床,因为真的下不来嘛。”
修久澜将手中的杯盏捏的咯吱响,白沚兮脸羞的通红,一边小心偷瞄着一本正经说道的秦意之。
这些都不可耻,让叶云尧觉得可耻的,是如今说这昏话的人用的是他的身体!对他而言,就等于是自己在说这些无下限的话,这样的感觉足以让他钻进地缝中去。可是秦意之却无动于衷,正认真的对他讲道理,告诉他如何如何会好受些。
被闹的实在没法了,叶云尧挡住他又伸来的手,没好气的道:“我已经……不疼了。”
“哦。”秦意之点头,“这次好的很快嘛。”他想了想,又道:“我跟你说哦,你每次把我弄的欲|仙|欲|死,我都快疯了,今夜你要不要尝试尝试?”
“……”叶云尧哑口无言,看了眼身边两盏硕亮的电灯泡,连忙道:“我们回家说可好?先吃饭。”意之到底是否醉了,都说的些什么话。
点点头,秦意之道:“成,那就回家做。”
说完这话后,坐了下来吃了几口菜。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噗通一声又栽了回去,醉倒在桌上。
“……”
修久澜和白沚兮一直都乖乖闭口不言,方才那席话真是让二人红霎了脸。秦意之到底是怎么可以用叶云尧的身体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昏话的!
如此要他们今后怎么直视叶云尧……
再偷偷看一眼,“秦意之”脸上的颜色已经快和他衣服差不多了。
修久澜望天:大概真的是他一个人太久的原因吧,他怎么就不懂呢?真是……情趣?
叶云尧抱起自己的身体,和修久澜白沚兮道了再见,转身离开了。
白沚兮收拾好东西,给风写意擦拭完身体,就带着修久澜去挖树下的桃花白:“阿修,这个给你,我埋在桃花树下一年时间。你回去尝尝,看喜欢不,喜欢就再来我这拿。”
打开树下的小小酒窖,五个小巧酒葫芦胖墩墩的放在里头,这一打开盖儿呀,桃花的香气就浸了满院。
香气丝丝缕缕的偷偷飘进屋中,一直延伸到最里头。
修久澜点点头,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成了那身黑衣上仅有的色彩。
白沚兮笑他:“阿修你该换身衣服颜色了,你长的那般有男子气概,总是黑衣着身多深沉。”
“习惯了。”修久澜摇了摇头:“这样挺好。”
“你呢。”他问白沚兮:“一直等下去?”
白沚兮往屋中看了一眼:“恩,他会回来的。”
修久澜问道:“如何说?”
“我整日拿桃花白诱惑他,他不醒,可就没份了。”白沚兮对修久澜笑着说,晃了晃手中葫芦,酒香又浓郁了起来:“到时将这酒拿去给别人喝,叫大家分了。”
修久澜朝他身后望了眼,眸中光彩一闪而过,正巧沚兮低头摆弄葫芦,未曾看着。
那身后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修久澜眼中笑意泯然。
“那可得当心啊。”他对沚兮道:“当心那人醒来后,不饶你。”
“那是他活该。”似说到生气的地方,沚兮蹲下身体重新将桃花白埋了起来:“谁叫他一直不醒。”
修久澜与他身后人对视,口中对白沚兮道:“说得对,等他醒来,一定要好好责罚他,给别人不如给我,这些桃花白我不如一并带走了吧。”
只听有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拒绝的真干脆……
而这一声,惊醒了某个正低头埋酒葫芦的人。
修久澜浅浅笑了笑,转身离开。
身后再有如何风景,那都是独一无二。既再相见,定要携手到老。
他朝远方行去,行路间,折下路边一朵兰花放在指尖把玩。花在指尖转了几个圈,低声道:“不仅仅是黑色吗……”
将花别在腰带上,花瓣小而精致,贴合在劲瘦的腰线上,显露出独具美感。
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摘下,修久澜大步而去,行向远方。
他的世界,早就不是黑色了。
*
先行的二人,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到了一处格外眼熟的地界。
那里溪水淙淙,月光零星而洒,一株粗壮伸出的树干蜿蜒在溪水之上。
有人将另一人放躺在这上头,给他灌下醒酒汤。
靠在一旁等他醒来。
这里……
那人眯了眯眼睛。
曾经,你在这里逃掉,此时,你逃不掉了。
金色光芒在手中闪烁,捆仙绳出手,却不是朝熟睡的人,而是往自身而绕。
“秦意之”被捆的结结实实,就在这一瞬间,叶云尧施法,二人魂归正身。
本酒醉的某人瞬间清醒,惊慌失措的瞧着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
秦意之:“……”
叶九,你到底是多爱绑我?这样都不放过?
此刻月上中梢,宁静无比,月在水中如画,人在画中,如梦。
秦意之被捆的严实,端坐在一旁盯着叶云尧熟睡的双眼,突然坏心起,拱来拱去,弯腰趴下。
伸出舌尖,准备舔舔他。
距离不过寸耳,二人呼吸焦灼间。
突然——
对上了一双泛着危险的眼睛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