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好是坏。
容凡听的简直是耳朵不能要了,大概谢枕其实还是一个闷s_ao,不行不行,这还没怎么样就被撩成这样,想了想,容凡的嘴角忽然浮出一抹狡拮的笑。
“好啊,你就叫我凡凡吧”
被调戏的人这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的情况,怎么能不有猫腻,谢枕狭长的眼眸微眯,流光暗闪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笑了笑“凡……凡”说的话不过是两个字,却偏偏要咬文嚼字似的一字一字的念出来。
容凡的眉眼抽了抽,然后神色平静从善如流的对答道“嗯,枕枕”
谢枕的面目微僵“你叫我什么”
“枕枕啊,好听吗”
谢枕“……”
自从扒了恋人怂包的壳,就发现恋人的内芯原来长的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无奈的叹了口气,被人叫枕枕是第一次,虽意外了些但怎么能如了面前这个人的意。
逗弄的心思一起也就歇不下来了,面上沉了沉,犹如结了一层薄冰。
“你怎么这么叫我”
气氛突然就在半空中凝滞了下来,好像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暧昧打闹也没了,容凡知道谢枕是在开玩笑,但他总是担心先前的半个月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就像现在,好像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回到了原点。
而他却连挽留的勇气都没有,他是一个普通人,而谢枕却是能活上百年千年,两个人的身份也许并不重要,可他不想像一颗兔丝Cao一样依附别人而生存。
说到底,他还是太自卑了。
见人不说话,谢枕忙转过身去,襒见青年秀丽的脸带了几分愁容,心中顿时一惊,回身拥住了青年单薄的身体,急急忙忙的道歉“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的,对不起”
谢枕低头亲了亲容凡的眼睛,眼睫轻颤,正如他躁动不安的心一样,他在害怕,害怕容凡生他的气,就不再要他了。
也许恋爱中的人都是一样的,害怕失去对方,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这样的感情与身份地位无关,与生命的长短也无关,所以竭尽全力的对对方好,可一旦有一天他们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多,就开始患得患失,思续万千。
“容凡,凡凡”谢枕有些急了,急切的吻着青年的脸,他冷起脸来让很多人都害怕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容凡要是被吓到了怎么办。
看着谢枕这么着急的样子,容凡再也蹦不住了,忍不住的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傻瓜,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又亲吻了谢枕的面颊,笑道“傻瓜”
“是,我是傻瓜”谢枕随意的接口,也不在乎内容是什么,幸好容凡笑了。
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好气的捏了捏容凡的脸,他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那么说话,微微的蹩眉,为自己一瞬间的情绪感到了迷惬,余光又见青年那眯眼笑得样子“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也是傻瓜,你喜欢傻瓜吗”
谢枕接话道“喜欢,你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
静谧无声的空间里,只剩下风轻柔的抚过Cao丛的沙沙声,春的气息夹带着芳Cao的香跟风而过,天与地与此时是安静的,细碎的阳光铺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看似岁月静好,温待余生。
见眼前的两人,一人一喵只觉眼睛晒出了泪花,被谷主骗出去卖命,他自己却在这里重拾旧爱,藕断丝连,爱火重燃,然后……然后……书到用时方恨少。
千英井只觉得自己词穷,看了眼蹲在身侧的黑猫,也觉它一双碧绿色的猫眼大概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果然少了修茂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更好的骂一个人了。
假意的在旁边咳嗽了几声,妄图引起那两个旁若无人的注意力,奈何,谷主他一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没灵力的容凡倒真是听不见了。
只好变本加厉的咳的更用力了,肺痨加身,秒变吐血包的演技如火纯青。
容凡动了动自己的耳朵,终于听见了身后的咳嗽声,声音熟悉想来也是千英井他们回来了,好笑的抬头看了看谢枕,示意他把手放开,谢枕谈起恋爱来还挺黏糊的。
可爱。
想着想着,自己倒先是往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不自在的先退开了几步,谢枕被人打扰到了也没注意松开了力道,一心想的是,回去就把千英井这个嘴巴关不上门的货害绑了送给他哥。
大概没眼力见的就是没眼力见,明知前方是坑,也要跳的开开心心,这大概也是一种乐趣。
有眼力见的就像是睁这样的,在趁猪队友送人头的时候,干脆就一个闪现到了Cao堆里藏了起来。
所以说,虽然大家都是修仙的,但这区别也是明晃晃的。
“管家你回来了,没事吧”容凡小跑的到千英井的身边,问道。
“你看我,我……唔,咳。咳。。谷主你”千英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枕往嘴巴里投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说出来的话一句没完,就会咳嗽个好几声。
当时谢枕跟在容凡的后面,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人一点点的防备都没有,这种搞怪的药丸,说起来一开始就是谢枕一时无聊做出来的,用来对付千英井这不吸取教训的人倒也刚刚好。
容凡回头好凶的看了谢枕一眼“解药呢”
谢枕不说话,抱住恋人的腰,头埋在脖颈上不吭声,又趁容凡无奈转头之际,悄悄地瞪了千英井一眼。
终于接到了无线电广播的人浑身就抖了抖,配合的道“咳,没事……咳……明天……咳咳就好……咳好了”
“可是……”容凡还想说什么
千英井脸上就写着,难道你以为我会这么折磨自己的表情看着他,想要说的话也是一噎,他本来是想悄悄地的告诉他,谢枕的一个储物袋在自己身上来着。
好像是有解得来着,既然他坚持……那就算了,当他不知道。
“你老看他,他长得很好看吗”谢枕看着这人目光不再待在自己的身上,幽幽的道,就算是明白千英井在谢枕的定位上是朋友。
也介意,说到一切的根源,那大概就是,那个黑漆漆的夜晚,那个黑漆漆的门,以及那双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说白了就是青年明明只有他一个才能牵,结果却被别人给牵了。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一开始就是他造的孽,只能憋在心里,郁闷到不行。
容凡可不知道谢枕的这种心思,他以为谢枕只是不太喜欢他看着千英井,笑了笑,又揪了揪男人的袖子“你最好看了,他哪里有你好看”
“真的吗”
“真的”
“那你以后只能跟我牵手“
容凡“……”感情坑在这啊……
☆、第三十八章
昏暗幽深的房间里,一个身型高大肌腱分明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嘴里止不住的就是粗重的喘息声。。
男人看起来正在要爆发的紧要关头,抓的身下的少年头皮发紧,一道轻轻的的敲门声响起,有一年青的人道“主人,谢枕有消息了”
黑袍人皱了皱眉,没理会门外的人,只是加快手上的力道,并死死的按住手中的猎物“真是废物,进来”
门外的人听到了应允,低低道了声是,推门而入,月上中天,月光随着推开的那扇门,渐渐地漫了进去,里头的情景让进来的人面色一白,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如果说让人临安年震惊的是黑衣人此时的行为,那么让其他人震惊的一定是黑衣人脱下帽毡之后那张令人感到生畏害怕的面孔,数不清的疤痕纵横交错的铺在了那张脸上,左边的眼皮肿得高高地,时不时的那些疤痕居然会像一条条蜈蚣一样慢慢的爬动。
那个被扯住头皮的少年在这一刻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样,两眼大睁,本已是没什么力气的人,此时更像是枯灯油尽了一般,呼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黑衣人掐紧的双手之中。
黑衣人嗤笑一声,嫌弃的推开了那具尸体,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处理掉,他们人到哪里了”
临安年有些难受,极力不去想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可偏偏空气中飘着一股糜烂的气味,让人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了。
“怎么,哑巴了”
“没有,主人,他们已经到了遗迹洞府”
黑衣人理衣服的动作一顿,眉眼尽是y-in鸷“动作还是这么快,还真是不能小瞧,不过再快,哼,那又能怎么样”
抬手摸了摸自己凸凹不平的脸,又一下放下了手来,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眼中的恨意变成了锋利刀剑”就算不能得到你,我也要狠狠地啃掉你身上的一块r_ou_,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像是疯了一样,发出的声音既刺耳又嘈杂。
临安年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在听,脸上的痛苦迷恋叫错在一张年轻的脸上。
…………
“遗迹洞府?洞府名字叫遗迹?”容凡有些好奇,这一路上的他东西的也不只这一样,不过也算是得益于此,因为满足不了的好奇,他也算是认识了不少灵药妖兽,再见到这些东西也算是有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