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凡先是一脸悲悯的看着敖连承,再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谢枕的嘴角真的要忍不住抽一抽了,这药人看不见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不怪他,人蠢总是要多担代些。
可他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他是什么残暴不仁的人一样(实际上就是),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当做别人砧板上的r_ou_了,自身难保,还同情别人,尤其同情的还是那个想举刀的人,真好笑。
所以说那个被谢枕称为傻呼呼的砧板上的r_ou_终于明白传说是传说,现实是现实这一回事的真实x_ing之后,深深地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那美人庄主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就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叔在上,请受师侄几拜”
其声音程度之粗旷雄厚都快跟那胸毛大叔一个样了,不是说那什么息什么绣的曲子动天下吗,就这嗓子可能吗,还是说,嗯总有那么些人,说话难听,唱歌好听,也不一定,我不应该这么想人的,对。。嗯嗯。
不能想,还不能想,这大汉一抬头就是张中年大叔的脸,长的四四方方的,浓眉大眼鹰勾鼻,卧槽,这怎么看都不符合那个王公贵族的追求,容貌冠绝的美人庄主的传说吧。
到底是庄主长毁了,还是胸毛大叔的传说没更新啊,不行不行这种误导人的明显错误必须及时更正。
虽然胸毛大叔对他也不是特别好,但是比起其他人来说还会给他讲故事,还是相当不错的,唔,不对应该是,除了郑伯之外,话说这次要是他能会去的话事情感觉有好多的样子,吃郑伯煮的小米粥,给胸毛大叔更新一下版本。
容凡的思绪越飘越远,要不是谢枕说话的声音把他吓的一惊,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走神到什么时候。
谢枕随意拂了拂手,神情甚是冷淡,这药人他当初应该没有取走他的三魂六魄吧,老走神,这敖连承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他要来的想象,竟然回来的那么及时,之前还在北锯岭,这一身的坡陀Cao的味道怕是也只有那里才有了“嗯,起来吧”
敖连承起身,再恭手一拜,直起身子来,顺带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容凡。
容凡“。。。”为什么有种在看货物的感觉,而且是看到货物之后特别满意然后眼睛一亮的感觉,呃,是错觉吗。
谢枕微微皱眉,他的东西,总归不喜欢别人盯的太久,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就算是敖连承也不可以,看来有些事还是早些解决为好,一拖再拖,真麻烦,目光顿时一凝在无形之中化成利刃刺向了敖连承。
敖连承愣,这种被续魂谷谷主盯上的感觉可不太好,回去多半有的罪受,他这便宜师叔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偷窥他的东西,当下偏过头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陪笑道“师叔每每来这难免路途遥远,师侄已备下饭席,待师叔入座,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谢枕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懵懵懂懂的容凡,这么蠢,不□□一下,就这么带过去怕是影响不太好,“你先过去等着,我随后就到”敖连承应了声是,又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双手端于头上,慢慢带着一大群仆人婢女离开退出两人的视线范围,以便留下空间给他的便宜师叔。
容凡“。。。”他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吗,这么走路,真的不会摔倒吗,揪了楸谢枕的袖子,看着他“我们现在干吗”
谢枕“算帐”
容凡疑惑的问到“算什么帐”
谢枕轻笑,那种要被卖了的的即视感又来了,容凡扯扯嘴皮,干笑道“什么帐啊”话说他欠了谢枕那么多帐,怎么可能还的清,谢枕这么执着于算帐这种事,难道是觉得他一定还的起,他都没这觉悟,谢枕哪来的这么高的觉悟。
刚要应回容凡的话,谢枕又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袖子里拿了一块白色的帕子,擦了擦衣袖,又颇为嫌弃的看着那条擦过他袖子的手帕,掐了个诀,一堆青蓝色的火焰从手掌心凭空冒出,火焰焚烧着白色的锦袍,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清香。
容凡“。。。”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谢枕还有洁癖这种东西,那之前提着他的领子上下两次,那对一个洁癖要是来说该有多委屈啊,这是病,要治,不然遇上人多那该怎么办,剥层皮吗,这现实不了吧。话说他用一条帕子擦一下真的就可以了吗。
随后‘咔啦’,一声一截袖子应声被扯烂了。
容凡“。。。”他该用什么来描述他嘴巴预言的真实x_ing,以后他谢枕出去不想碰到人,还是剥一层皮比较好,方便,脏了洗,洗了穿,至于,会不会死,那关大爷我什么关系啊,现在好了一个烂领子一个烂袖子,还真是主仆二人啊,主仆。。二人。“呸呸呸”说什么大实话,要死啊。
谢枕一听这声音脸就黑了,被碰到的人是他,这个药人现在是什么态度,嫌弃他吗“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容凡身体一僵,不做死就不会死,他刚才为什么一定要呸呸出声呢,又不能告诉他我在想什么,这呸呸呸的不就摆明是跟谢枕对着干吗。
默默的转过身子,一脸愤恨得的给了自己的嘴巴几个巴掌,内心叫苦,这要编什么样的理由比较好,心里思量,缓缓转过头“嘿嘿,没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谢枕挑高眉眼看着他。
容凡“我是说我对您抱着忠心耿耿的态度”抓漏洞,抓漏洞,抓什么语言漏洞,不知道我语文是自学的吗,好吧,确实是不知道。
“忠心耿耿”谢枕好听的嗓音拉长着尾音的声线。
听得容凡的嗓子眼也提高了,这货干什么,老抓着这问题不放,有意思吗,算了
容凡默默地拿出了那本五百二十号账本,再掏出随身的笔,恭恭敬敬的di过去,一脸我自愿把所犯的罪名写在上面,请大佬定夺。
谢枕“。。。”他该说他逃避话题的能力三教九流,还是夸他敷衍了事的态度勇气可嘉“既然如此,以后你一犯事便自己把债记上去好了”
容凡一听眼神一亮,那他岂不是可以自己定价钱,然后,谢枕继续道“每个后面加十”瞟了一眼容凡一脸可不可以讨价还价的表情,微微一笑“拒绝讨价还价”
容凡“。。。”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而且还是自己傻不愣登的自己搬到谢枕面前,一求再求的让谢枕去砸自己的脚,真的,见过这么贱的自己,真的好无力啊,都怪万恶的黑势力,摔。
☆、第九章
第九章
之后发生什么事,容凡表示说出来心难免太累,那段简短的对话导致他之后的心情只是有点小郁闷,嗯,确实只是小郁闷,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告诉容凡,情绪这种东西也是会升级的。
一到那摆了饭席的万花厅,远远的就能看见那敖连承站在万花厅的门口,一看见谢枕就就把人笑脸迎进去,谢枕坐在主位上,敖连承坐在谢枕的对面,容凡打量了一下位置,感觉坐在谢枕那边心里肯定会郁结的,坐在敖连承那边就更加不行了,第一,初来乍到的跟这庄主也不熟,第二,是最重要的一点,这庄主看他的眼神真的有些可怕。
容凡想了想了,决定坐在中间的位置上,这屁股刚要挨上那板凳,那头的谢枕修长的白玉手指夹着一筷子‘嗖’的一声往容凡的屁股就是一抽‘啪’的一声响,容凡就嗷嗷叫起来,一边叫,一边不得不从椅子上跳起来,站直后揉揉了屁股,眼含热泪一脸控诉的看着谢枕“你干吗”抽的这么大的劲,不知道他的身体很脆弱吗。
谢枕薄唇微勾“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叫我过来,就过来,干嘛抽我”唔,这么疼,肯定有痕迹了,说不定还出血了。
“你在顶嘴”狭长的眉目轻挑,眼中全然是熟悉的危险。
容凡一怂,扁着嘴,就朝容凡的方向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就要坐下‘啪’的一下又是另一根筷子抽容凡屁股的声音,容凡嗷的一声又叫唤起来了,这下谢枕用来吃饭的一双筷子全用来抽容凡的屁股了。
旁边一直垂身而立的菊花管家立马很聪明的上来给谢枕添了一双筷子,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在那双筷子旁边另加了一双镀金的筷子。
菊花管家满是褶子的脸扯皮一笑,他真是个好管家,多么的善解人意,没加一把金筷子还是因为,这一根筷子就能抽的人半死不活,但只对不修真的人有用,而恰好,容凡就是这种人。
容凡嗷嗷直叫,忍不住就想对着谢枕一声大骂,可看谢枕那一脸高冷的表情,他很明智的就忍住了,当着面骂谢枕这种事,他也就在梦里想想过过瘾,现实里他可不敢,再说那双镀金的的筷子他要是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就是他蠢了,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抽他的,这搞事的菊花管家你要这么给力吗,低声下气的问谢枕道“请问谷主大人又怎么了”不是他让他过来的吗。
谢枕右腿交放在左腿上,整个人靠在椅被上有些懒散,没接容凡的话,看着对面一直埋首坐着不动的人挥挥手道“带着你的人都下去吧”
一直被当作小透明的敖连承从椅子上带人离开,饭食于他们而言本身就是种礼仪,吃与不吃也没什么影响,最多也只是满足口腹之欲而已,更何况被宴请的人都看起来都没什么要吃的意思。
谢枕也确实是没什么要吃的意思,但这会,他倒是不介意尝上那么一两口,逗逗自己的药人有时候还是挺有趣的“怎么了,你只是个药人,有资格同主人一个桌上吃饭吗”
容凡一愣,古代好像是有这种规矩,没想到的是原来这里也有,他来这的一个月倒是跟郑伯,胸毛大叔同席吃过饭,一时之间也就忘了这里其实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世界,现在的他只是别人的阶下囚,其实原来不也是别人的阶下囚,只是从的很多个人变成了一个人而已,这样的话,其实他现在也算是幸福,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