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没有睡好,刘显心头懊恼,他刚才就应该陪着他好好睡的。
“嗯,言良可是有什么想法。”刘显起身,走下了主位。
韦庄一脸看好戏,这个人,他倒要看看。
“是。”晏良躬身行礼,想了想,开口说道:“其实退让五千终究还是退让了。募兵只是幌子,颂阳要看的是您魏王的态度。”
薛涛的目光一下亮了,这个人,直击要害。
韦庄一下愣住了,压了压嘴角,等人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可大可小,可做可不做。”
“小公子这话什么意思?”薛元期来了兴致,上前了几步,和蔼问道。
“薛太公。”晏良躬身再次礼貌行礼。
“臣以为,魏王同意募兵是一回事,而让出家兵和府兵却是另一回事。”晏良上前自然而然地顺手拿过刘显手里的折子,翻看了下再次确认。
韦庄一下瞪大了眼睛,以下犯上!居然没有经过魏王同意就直接——
看向薛涛,薛涛也注意到了,但只是笑了笑,这个少年并不让人反感啊……
韦庄翻了个白眼,我记得你不是看脸的人啊!
薛涛:对啊!现在看,才华也不错啊!
韦庄:……
“……嗯……募兵嘛,那就募呗。所有家兵家卫都充公……将军府和魏王宫的可不是简单的‘家兵家卫’”,晏良一板一眼,头头是道:“可是正规的兵队,毕竟魏王手掌十万连州大防,带回来一两万也没什么,以往史籍里也有带兵回护京畿的大将军。”
面面相觑。
还可以这样耍赖!
不过也确实。
折子上并没有指名道姓将军府和魏王宫。
薛元期听罢大声笑了起来,“孺子有趣!”
这样一来,魏王也确实表态同意了募兵,但是具体的cao作层面又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就连颂阳也不好轻易收了一万七千名“将士”。
第五十四章
刘显默不作声,嘴角微微笑了笑,“嗯”,转头嘱咐一旁的薛涛:“你按他的意思回头拟一份折子上去,本王要将这一万七千人划入连州大防。”
“是。”
回去的时候晏良坐在马车里低头思索,这个法子看上去既堵住了颂阳的责难之口,也让谢行无从摘错,但是双方都心知肚明。
刘显迟早要反的。
一旦刘仲康的死因证据确凿,公之于众,就算刘显不反,那些拥戴刘家的将领们也会揭竿而起。
颂阳却不知道这一层。
谢行知道。
所以,现在的形势变得微妙起来。
颂阳觉得,刘显不反的可能x_ing更大,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份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但是谢行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所以,他要在刘显反之前,借颂阳之手,斩Cao除根。
晏良想不通,谢行会用什么事来刺激颂阳对刘显下必杀之心呢。
“别想了,午后就没好好睡”,刘显把人强行抱到自己腿上,仔细看了看脸色,“先睡一觉吧,到了叫你”。
“睡不着……”晏良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走神。
一只颜色较深的手握住自己,刘显低声:“睡不着就告诉我,昨晚做了什么梦?”
怀里的人一个冷颤,刘显眸色更深,没有再说什么,把人抱紧。
晏良深深吸了口气,仰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没有做什么”。
怎么可能相信。
这个傻瓜。
晏良此地无银,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在廊下去找李粤剑的时候,听那个韦庄说你还没有子嗣,凌阳郡主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其实你不必弄成这样,我都知道,上次也想和你说这个……你改国号的事——唔!”
后颈被恶狠狠地箍住,唇上有些痛,这个人居然直接咬了上去!
“良儿不诚心。”刘显捏住这个傻瓜的下巴,侵入,捉住舌尖就是一次深吻,嗓音沉得让人发慌:“你说该不该罚。”
晏良挣脱不了,眼睛都被刺激得发红了,猛地摇了摇头,“罚、什么……”
刘显眯了眯眼,突然笑了,低头暧昧地在晏良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目睹着晏良耳朵迅速泛起的如血一般的红,温软红玉。
然后,欣然享用。
“良儿给我生个不就好了。”
开、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生!
太乱了……
脑子里原本的条条道道,权谋计算,一下全被烧成了浆糊。耳边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到后来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刘显很满意。
“良儿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晏良整个人已经害羞得快冒烟了,这个人还在口无遮拦……抬手捂住眼睛,才发觉泪水都渗了出来。
衣领敞开,这副身子很漂亮。晏良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前有些凉,还未等反应过来,就是刘显沉重的呼吸与亲吻。
晏良抬手阻止,“嗳……车上呢……”
他这个魏王还要不要体面了!
刘显抬头,眼眸里有晏良熟悉的汹涌,轻声笑了笑,吻了吻晏良的眉心,“无碍”,喑哑:“他们没胆子听。”
真的要疯了。
第五十五章
果然,驾车的车夫在辛渊的指示下调转进了一片小竹林,属下全部撤离到了远远的距离,在周边巡视防卫。
晏良还没到反应过来马车怎么停了,就感觉到一只手顺着后腰一路摩挲往下——
“嗯……”毫无防备,入侵的一指强硬地刺了进去。
“良儿放松,太紧了。”刘显一手搂着晏良的腰把人抱紧,一手开始肆无忌惮。
伸进去的指腹有技巧地摩擦着s-hi软的内壁,晏良坐也不是,站着也没力气,只能跪在刘显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刘显的肩,身子发软,很小声地喘息。
刘显低声笑了笑,“都撤走了,别人听不见”,转头吻上晏良微张的唇,“别担心”。
又是一指,内壁被稍稍撑开,水渍蜿蜒在大腿根,晏良都感觉得到带着些凉意的水往下滑,开口要说些什么,不防刘显弄得更深,“别!啊……”
“乖,不然待会疼。”安抚地吻了吻晏良汗s-hi的额发,刘显的声音短促而急迫,手下的动作却极尽温柔。
水声大了些,手指刮擦着,指腹上的老茧不疾不徐地按压着内里的嫩处,晏良被刺激得眼泪都出来了,前端也早就硬了,腰身弓起想离远些缓缓,刘显呼吸重了重,把人猛地拉了回来,c-h-a得更深。
x_u_e口周围早就撑开了,内里开始紧紧地绞着,敏感到极致的嫩处被这么一刺——
“啊!别……子嘉……”
“听话。”
情欲开始积压,快感一波一波地在身体里像浪一般打过,整个身子都红了,晏良受不了,咬了咬唇,带着哭腔:“子嘉……好了……”
真的够了——
手指撤出。 y- ín 糜的水渍声,还有黏腻的体液,一下变得清晰无比,更清晰的是体内突然的空缺,x_u_e口缓慢地收缩,欲迎还拒,晏良抬头泪汪汪地看了眼刘显,刚想说什么,体内一下就进入一个更热烫粗硬的东西!
“啊!”
刘显把人压下,抬手捂住晏良的眼睛,他实在受不了这个眼神,低头粗喘:“良儿……”
完全被撑开的饱涨感,一下进得太深了,深得不知道什么地方,刘显体贴,没有立即动,但仅仅就是这么顶着,身子一下就软成了水,晏良仰头望着,有一刻的失神,唇角s-hi润,刘显笑了笑,低头吻了吻,空出来的手伸到了晏良前端,“都s-hi了……”
抬手就要往下,被刘显直接制住,拇指按压着顶端,轻刺——
“嗯啊——!”
又是一个大浪。
晏良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尾鱼,缺水,扑腾,却怎么也逃不了。
前面的刺激太过,跟随着的就是后x_u_e近乎筋挛一般地收紧,刘显作茧自缚,快感被迅速严密地包裹,层层密密,快速地动了几下,内壁被凄惨无比地撑开——
太深了!
晏良完全说不出话,十指根根纤细,脆弱至极,攀附着刘显坚实的臂膀,呜咽求饶。
怎么可能放过。
太久了。
这种食髓知味,上瘾一般的感觉,对刘显来说太过久违了。
一下一下重重地顶进去,全数退出,再狠狠撞击,不知餍足,身下像一只残忍的野兽,低头却又温柔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