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好饿啊。” 肖绯低声轻轻催促。
向华叹了口气,终是妥协了,只轻轻含了一口粥,还没等他送上去,身边人把握了主动权,一口咬了上去。
“唔,还不错,继续。” 肖绯吃了粥,点点头,赞赏到。
他见肖绯没什么小动作,稍稍放下心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接着喂着他。
肖绯见他稍微对自己没有那么防备了,等吃完最后一口粥,还没等那人松开,便主动的含住他的唇,温柔的亲吻起来,一时之间,幽静的地下室内回荡着渍渍水声。
忽然,‘碰’的一声响,肖绯见那人被自己砸的重重趴在地上,机不可失,他一下子翻身下床,踉踉跄跄的向楼梯处奔去。
“嘶!”
肖绯突的感到脚腕处猛的一疼,随后身子一个不稳,‘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回过头,见那高大的人捂着额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满脸是血,宛若恶鬼。他一双y-in霾的眸子嘲笑着他,缓步向他走来,慢步轻踏,却像是重重的踏在了肖绯的心上。
肖绯大惊失色,想撑起身子继续跑,但是脚腕处的疼痛让他跌了回去,可他没有放弃,手脚并用的往前爬着,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却还是被炼狱修罗狠狠碾碎了。
“啊!”
肖绯刚撑起的身子忽的一重,重新跌趴在地,一只无情的,踩着他背部重重碾磨得脚,让他疼痛不已。
“啧啧,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为了逃跑,像个婊.子一样到处勾引别人,我以前怎么就看上了你呢?”
向华居高临下的踩着地上趴着的人,像是看蝼蚁般,无情嘲讽。
“你凭什么骂我!婊.子?呵呵,喜欢婊.子的是什么?贱.货吗?”
向华蹲下身,粗暴的拉起他的黑发,道。
“是啊,我就是犯贱才会一次次被你骗。”
他说着猛然拽起他,不知从哪拿出铁链一把套住了他的脖子,不顾他正在流血的腿狠狠把他拖回床上,像是栓牲口一样把他栓在床头。
肖绯躺在床上使劲的扯着铁链,怒目圆瞪。
“向华,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
那人冷笑一声,只抬手抹了一把脸上刺目的鲜血,擦在肖绯的衣服上,诡异的说道。
“别急,一会让你叫个够。”
肖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挑衅道。
“呵,你以为我会怕?我就当做被狗再咬一次。”
谁知那人低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讽刺道。
“康侨,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我会干你?”
向华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坐在床上惶惶不安的肖绯。
不一会那人便回来了,手中明晃晃现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扁头尖刀来...
肖绯看见这一幕,彻底被冲垮了神经,惊恐的往后藏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颤抖道。
“小华,你冷静一点,我不会再逃了,你原谅我这次。”
向华狰狞的笑了起来,仿佛彻底的被眼前这个人逼疯了,从前内敛害羞的人终于消失不见。
他一个大步上前,拽着手中的铁链,把那恐惧挣扎的人直接一把拖拽了过来,牢牢摁在床上。
“不要!!小华!!你饶了,你饶了我吧,不要杀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没说话,只把肖绯乱动的四肢用铁链牢牢固定住后,拿着那扁头尖刀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比划着,他满脸是血的脸上带着微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啊,不要杀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呜呜。”
肖绯吓得止不住的哭泣哀求着,可是那人却置若罔闻。
“哭什么?你也知道怕了?可惜啊...太晚了。”
他说着把一旁的医用烤灯拧开,喇叭罩的烤灯顿时发出炙热的灯光来,照亮了肖绯惊惧交加,苍白精致的脸来,烤灯发出一阵阵滴答滴答的报时声来,狠狠敲击在肖绯恐惧的神经上。
向华握住扁头尖刀,慢慢凑上肖绯s-hi漉漉的桃花眼上,狞笑道。
“呵呵,就是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啊,真的好想毁了它。”
肖绯感受到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一颗颗冷汗趟落进身下洁白的床单里,他猛然摇头。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小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肖绯是真的怕了,第一次后悔了,他怕疼,比谁都怕,他不敢想象这会有多疼。他哀求着眼前的人,只希望他能放过自己这一次 。
那人仿佛心软般,抵住他眼睛的尖刀稍稍移开了点,正当肖绯松了口气时,岂料那人话锋一转,又道。
“哦,不对,最可恶的不是你这双迷人的眼睛,而是这肮脏的嘴,满嘴谎言,有多少人是被你这张嘴骗了?”
他说着竟流下泪来,察觉般抬手飞速抹去,让人怀疑刚才的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他恼羞成怒般直接伸手把肖绯的舌头猛地拽了出来,握住尖刀的手在他舌尖上一放,狰狞道。
“这么脏的舌头,我们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
“唔唔唔!!!” 肖绯彻底哭了出来,他现在非常害怕,虽然这不是他身体,但是这种剧痛他不想承受。
这么说着,向华手中的扁头尖刀猛地高高举起,刀尖直泛出让人生畏的邪光来,他手起刀落。
“啊!!啊!!!!!!!”
肖绯瞳孔猛地一阵收缩,随后感受到一股无法承受的剧烈疼痛,他尖叫着浑身颤抖不止,可是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仿佛在嘲笑着他不能移动分毫的窘迫。
肖绯疼的快要昏死过去,冷汗已经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打s-hi。
那人狞笑着拿起手中的血淋淋的东西,赫然是肖绯一截漂亮的小拇指,向华拿起它放在嘴边柔柔的吻了吻,威胁道。
“这舌头我暂时不要了,不过,要是你这张嘴再不乖的话...”
肖绯神情恍惚,剧烈的疼痛已经抽走他全身所有的力气,只有那颤抖不止的身子还在提醒着这一场让人毕生难忘的酷刑。
最终,他两眼一黑,还是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绯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他的右手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裹成了一个圆球,但是无时无刻的疼痛随时提醒着他断指之痛。
“醒了?”
毫无波澜的冷冽声自他头顶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背靠在这人的怀中。
肖绯没动也不想说话,身后人仿佛不满意他的沉默,捏了捏他的腰,道:“说话!”
他腰上轻轻一疼,反应过来,不敢再惹怒对方,他没想到以前明明被自己称为小白兔的人会可怕成这样,幸好这不是他的身体,但是这种剧痛他真的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不舒服,想洗澡。”
过了一会,肖绯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他没有再反抗,温驯的靠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一路被他抱到厕所里,被人伺候着冲了个澡。
最近一段时间肖绯过的还算不错,他没有被关在潮s-hi的地下室里,仿佛是他的温驯取悦了那人,两人心照不宣的又过上了以前在公寓中甜蜜的日子,只有肖绯脚踝上还牢牢锁着的铁链提醒着自己囚徒的身份。
“你的手怎么了?”
肖绯放下筷子,想去摸那人缠着绷带的手,却被那人躲开了。
“没什么,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而已,快吃饭吧。”
突然,向华看了他一眼,仿佛是随口一问,道:“你恨我吗?”
“恨。”
“你呢?你恨我吗?”
“...我很恨你。”
“呵呵...”
两人吃过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突然肖绯听见耳边传来的轻叹声:“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肖绯睁开眼,瞧了他一眼,满不在意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向华半响没说话,正当肖绯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又听见他道:“说真话吧....”
“好吧,你让我说的啊!如果你死了...我不会难过。”
肖绯笑着吐出薄情的话来。
随后他有些后悔和害怕,紧张的瞄了一眼身边躺着的人,深怕他一个恼羞成怒又干出什么事来。
“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肖绯想转移话题,没脑子的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说完他惩罚般的拍了下自己的嘴。
那人没有生气也没有再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只安安静静的躺在哪里,仿佛已经被世间的一切所抛弃。
翌日,肖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大喊了一声,随后一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肖绯坐在床边,任由那人为自己穿衣着裤,他这些日子都已手疼为由,骗这人全权伺候自己,不知道他是不是甘愿受骗,也不拆穿,只任劳任怨的伺候肖绯。
下午,肖绯和那人窝在小沙发上看着一本用来垫桌脚的书,有种岁月静好,平静的幸福感,但是这一平静的空气中突的被一阵沙沙脚步声惊扰了。
肖绯还没反应过来,门外突的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来,肖绯吓了一大跳,立刻望了一眼身后人,见他镇定自若,仿佛早已等待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