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那男人在主角耳边耳语几句后,主角忽然勾起唇角笑了,y-in冷又诡异。
见两人说完,肖绯赶忙回过头,装作赏玩风景的模样。又听玄绰走来对他说,“哥哥,绰儿有事要外出几日。这几日我不会再关着你,但哥哥...不要让我失望。”
肖绯见他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面容无比俊美深邃,而又有令人喘不过气的魄力。
肖绯点头说好。
见他点头保证了,玄绰才带着人大步离去。但不忘留下一个随从,‘随侍’在肖绯身边。
肖绯:“......”看着主角走了,肖绯原本打算在主角离开的这几天计划逃出去。谁知主角前脚刚走,后脚系统突然出现的消息像惊雷般炸在他脑中。
系统说:【宿主,这个世界的皇帝好像快不行了!】
肖绯瞠目结舌:【什么!!你再说一遍!!】
系统:【昨晚那皇帝突然清醒了一下,看到阕妃在他的茶水中下药了。那妃子没办法,只有先下手为强.....】
肖绯:【......算了,你就说咸仁帝还有多久时间?】
系统:【只怕撑不过明天......】
肖绯:【......】他还能说什么?事情像雷阵雨般打得人措手不及,他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来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逃出去!看着一边面瘫似的士兵,肖绯心下盘算着。
过了会,他朝系统了解到宅邸四周守卫的情况,知道这里是三个时辰换岗一次,每次时间大概是一炷香,意思便是他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这个园子跑出正门.....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好吗!
系统:【宿主,我刚才看了下,您所处的这座宅邸东南方位有处后门,并且哪里的守卫不严。】
肖绯:【哦?远吗?】
系统:【不远。】
忽然,肖绯脑子里出现一张地图,是系统传给他的。
系统:【扣除您十点反派值。】
好了,现在他主要便是解决眼前这个面瘫士兵了。肖绯站起身,面色淡然自若。他没管那士兵,轻步慢渡按着脑中地图朝后门走去。而那士兵自然是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
不知穿过多少区区绕绕的走廊小径,要是没地图,他还真找不到。透过一方拱门,大红油漆扑刷的后门赫入眼帘。
他正要过去,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正是那小兵,他客气地说:“公子,天色已晚,还请您立即回去!”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绯看了眼四周,说,“你去将那石头替我拿来。”抬抬下巴,示意墙角栽种的几颗翠竹下,装饰的不大不小的鹅卵石。
那小兵不明所以,还是转身走过去替他捡了个回来。“给,公子。”
“恩。”肖绯接过有他手掌大的鹅卵石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回吧,领路。”
“是!”
待那小兵转身带路间,肖绯眸子犹然一闪,遽然之间,举起手中的石头便朝那小兵的后劲狠狠砸去。
‘啪’的一声,空气仿佛都振了振。
“......”望着那捂着后劲,不明所以望着自己的小兵,肖绯心里比他茫然更甚十倍不止。
他大惊失色:【卧槽!说好的砸人后颈便会晕过去呢!!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怎、怎么办!】
小兵见眼前这个殿下万般警告自己要寸步不离跟着的人,他要逃跑,这个念头一起,他当即回想起殿下提醒自己的话:若他有何‘异常’行为,不必请示谁,直接将人给他锁了带回去牢牢
关押起来,等他回来再行处理。
所以,当肖绯看见那小兵捂着后颈从腰后掏出一根铁链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的!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肖绯冷汗津津不住朝后退去,以自己的武力值跟这小兵比完全是战五渣啊!他此刻无比后悔自己以前没去当兵,不然还能拼一把。
“公子,属下劝您还是莫要反抗的好,这铁链可不认人,若是伤了您,殿下那边属下可不好交差啊。”那小兵说。
“凭你也敢威胁我吗?就算是你家殿下,也都得跪着给我端茶!”肖绯潋目横生,说着得意又令人咬牙切齿的话。
小兵:“你!”
他是想转移这货的注意力,看看没有没什么机会找出空子逃跑。然而,这小兵的素质比他想象中好。
那小兵徒然火气冲头,但还是忍耐下来,道:“公子这番话,属下定会原封不动替您转述给殿下。但是现在,还请您即刻回去!”
肖绯:“......”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如此难对付!!
忽然。
系统:【获取反派值十点。】
系统:【扣除反派值二十点。】
脑中话音一落,肖绯便见那抄着铁链朝他走来的士兵两眼一翻,蓦地倒了下去。
肖绯:“......”
【这、这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我待会再跟您解释,现在已经过了换岗时间了,请您抓紧时间。】
肖绯:【好!】
说罢,肖绯匆匆处理了那小兵,将其拖进墙角下用竹林掩盖起来后,再三向系统确认门外守卫的情况,确定无人,这才急忙拉开后门。
一头扎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又肥了。我只想写两千啊!
第72章 新。
咸仁三十一年,十月二十日亥时,东恒第五十六代子孙,和天弘运咸仁皇帝陛下驾崩于咸信宫。当夜,位于汴陵城贵族区的南巷西街中,闻讯匆忙而至的文武百官接踵而来,曦合门一时马车纷扰拥堵不堪。
金碧辉煌的东恒宫此刻披幡挂灵,从曦合正门的宫道一眼朝里望去,仿佛整个皇宫都渡了一层死寂的白色。敛巳宫后门景山正燃烧着陪葬的冥器冥币,以使皇宫上空黑烟缭绕,不知不觉,天都变了颜色。
翌日寅时,天黑蒙蒙的,还未大亮,半颗星砟子都没有。
皤德殿也便是大行皇帝灵柩送往陵宫前暂置的宫殿白烛通明。宫殿中层层白幡高挂于奢华的香木横梁,堂中斗大镀金的奠字仿佛都被凄凄怨怨的哭声渡了层哀色。
台下,也都是白茫茫一片,后宫嫔妃们从艳丽多姿变作了素服白髻,就像她们的人生一样,都随着那椁台之上,奢侈又浮华的灵柩里的人逝去了。
忽然,棂钟自景山敲响,沉重又哀切地钟声随着空气传遍了东恒的九宫六院。皤德殿外跪于甬道两侧齐整又肃穆的文武百官听此,恭敬地俯下头去。
寅时棂钟响,大行皇帝上路时。
里面宫妃听了,哭声仿佛更凄厉了。这些年咸仁帝甚少踏足后宫,子嗣更是单薄得可怜,算上夭故的九皇子,先帝统共才四位皇子,六位公主。而后宫妃嫔繁多,能诞下子嗣的却十分稀少。自然,大权独握的六皇子玄绰旨意一下,未有子嗣的宫妃皆赐鸠酒一杯,随先帝一道埋入陵宫。
殿门外,突然压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玄绰一身素白蟒袍,襟前威风赫烈的神蟒一双眸子睥睨苍生。挥挥手,示意身后拥簇的一众副属止步。名贵的锦靴大步跨过门槛,哀泣的灵堂像是被强行挤来一道凌厉的空气,颤得殿中一干宫妃当时噤了声。
玄绰凤眸冷冽,不苟言笑地模样令人胆寒。他大步上前,在一干跪地的宫妃偷目注视下来到灵台,兀自点了三炷香,还算恭敬地俯身三拜。
里面躺着的是他的父皇,但从来不曾关爱过他半分。母妃更是被这人毫不留情地杀死,虽然这么多年不曾从他口中提过萦妃的只字片语,但不代表忘记反之深深地刻在心中。好在,他虽失去了母妃,但是还好有他。他从前虽不信母妃口中普度众生的神佛,但现今他无不感谢上苍自己的人生有他出现。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失去他,可能就算自己下一刻死去都无悔。可是,所谓的父皇,拥有了全世界的皇帝,竟还来抢他最为宝贵的东西。他是自己唯一的底线,无论何人,触之既死!
所以父皇,别轻易动人底线,孩儿算是给您最后的教训,以后若转世为人了,你可得牢牢记住才是!玄绰立起身,挺拔的身子仿若削过的巨山,凤眸依旧冷冽。
棂钟一停,上路的时辰到了。玄绰朝一旁的大侍递了个眼神。那大侍收到后恭敬地颔首,随着银鞭发出‘啪’的声,高呵的起棺声紧跟而来。
一时间堂下的妃嫔又哀声哭起来,她们知道自己也即将被眼前这个狠厉的男人一并处死,即使无比想活也不敢上前求饶。
还记得那晚有个入宫不久的宫妃,面相单纯心思倒是深远,知道咸仁帝快不行了,又听闻六皇子连个侍寝婢女都没有,心思一转。于是主动献身想勾引这个东恒实际的掌权者。结果翌日,她们被一群内侍赶到御花园时,亲眼见这小妃子被活刮了一层皮。有些承受不了,竟当场吓破了胆。
忽然,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宫妃似是骇极生胆,跪挪着上前,猛的抓住了那狠厉男人的素蟒下摆,抽噎着说:“殿下,求求您开开恩,饶妾一命吧。呜呜呜....”豆蔻年华的女子,人生还正开始,看起来可怜至极。
若肖绯见了,定心疼地将她温柔扶起纳入后宫才是。
然而。
玄绰凤眼遽然冷厉。若哥哥闻到他身上沾了别人的味道,会不会生气。念头一起,便是一道冷得可怕的声音:“滚!”截然入耳,那妃子便感到自己被狠狠踹了出去,随后肩肘仿佛被砍断般的灼疼。
“殿下?”那宫妃声音如受惊的绵羊般温润可人。但玄绰眸子半眯起,嫌恶地说:“拖下去,赐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