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身边冒着冷汗牙关颤抖的青年,就是打开这个局的唯一一把钥匙。
格兰像他抛去一个宽慰- xing -质的笑容,这个表情让青年似乎回想到了什么。
他要紧牙关,冲着格兰努力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修
三修
☆、木槿花舞
“你有多想杀了他?”
格兰一边按着旁边想要冲出去的青年,一边压低声音在青年人的耳畔说着话。
“恨之入骨。”
青年这样的信念让格兰放心了些,他往青年人的双目滴了解除药水。
很快,困扰着士兵们的紫烟散去,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不远处那个杀害自己情人的罪魁祸首。
确认了一遍他的执念,格兰松开了按着青年脑袋的手,掏出一个装满了猩红色液体的瓶子。
这是他自己的血。
小心翼翼地滴洒在埋藏在土壤里的木槿花上,雪白的花瓣渐渐染上了鲜红的颜色,鲜血不断渗透着,像是有生命般不断向其他花瓣处爬去。
这样接二连三地,沾染鲜血的花瓣数目越来越多,形成了一片壮观的艳景。
“你已经完了,柯兰德。”
格兰喃喃道。
“荆棘花海。”
格兰念完后,原本埋有花瓣的土壤里突然间暴起,然后就是一处接着一处拔地而起的荆棘刺。
荆棘顶端的尖锐是暗紫色的液体,看上去毒- xing -极强。
柯兰德明显是没有料到这些情况的发生,他原本打算将所有能反抗的士兵都杀死在这里,然后劫持人质离开这个岛。
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自称为炼金术士的小子已经完完全全打破了他的计划。
“该死的。”
柯兰德一边炼成火焰去燃烧荆棘藤蔓,一遍观察那个小子躲在哪里。
“等我烧完你这些小把戏,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炼金术。”
格兰躲在不远的树后,听到这话,嘴角咧地十分嚣张,像是听到了一个多大的笑话,整个人想笑又强忍着那样。
“真是的...”
他给青年一个眼神,青年咽了口唾沫,一个滚地翻躲到了另一个树后。
“放心。”
格兰对着青年爽朗一笑,看见这个明媚的笑容,青年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鼓舞,手抖的不再那么厉害了。
青年右手握着枪,食指贴合着扳机,左眼闭紧。
“砰!”
子弹被火焰挡住。
柯兰德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这个方向。
“你完了,小鬼。”
柯兰德手中的火焰飞一般地刺向了那棵树,砰的巨响,大树轰然倒塌,而树后面的青年则早已经吓晕了过去。
“啧,没用。”
因为青年的晕倒,以木槿花为载体的荆棘执念削弱,没有了之前的威胁。
格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拔刀,从树后走了出来。
“炼金术士柯兰德先生,你已经中毒了。”
格兰一脸讽刺地瞧着他。
柯兰德不敢相信地看着格兰,再转头看看倒在一边的青年。
“对于炼金术士来说,这种低劣的解药我要多少有多少。”
“哦?是吗...”
格兰没有废话了,他右臂举刀一挥,银色的刀刃像是嗜血般地反- she -着银白色的月光。
“那么...”
格兰靠近了柯兰德,单手挥刀,速度极快地斩开火焰。
柯兰德发现被斩过的火焰无法再次攻击,他惊慌地应付了几下,很快就被格兰抓住了漏洞。
此刻,他再也没办法摆出那自负的目空一切的笑容。
“居合。”
格兰将刀在自己身前横摆,然后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压上一跃而起。
空中的斩击。
格兰靴子尖落地时发出踩在土壤上的闷声,随后便是身后男人的倒地的巨响。
周围的火焰渐渐停止了燃烧。
格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半长金发,黑色的靴子地转了个方向,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地上失去战斗能力的男人。
“为什么我的火焰...咳...没办法重生。”
男人痛苦的呻吟着。
“这世间不只有生命的事物才会中毒。你身为炼金术士,连这个世界的法则都搞不清楚。”
格兰轻哼了一声,收起了雪白通透的刀刃。
月色下他一头金发像是被洗练过般沉静又耀眼。
格兰在原地站了些会,任由晚风吹拂自己的面庞。周围的士兵们渐渐也发现了这里,他们将柯兰德绑了起来,然后押送着离开了森林。
格兰微微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拦腰抱起昏迷的青年,有些吃力地带他回了城镇。
作者有话要说: 二修
三修
这个想要给女朋友复仇的小哥也挺惨的...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舞蹈
第十七章 舞蹈
贤者之石,
是奥秘中的奥秘。
它是道德和神的力量。但对无知者则是隐秘的,是天底下万物的极限和目的,一切哲人- cao -作的最终而不可思议的结果。
格兰深知这一点。
之前与柯兰德的战斗,那家伙已经可以做到了不需要直接的等价交换。能办到这个,除非是可以做到一切的贤者之石。
要不然...就是他延迟了代价。
这样非即时- xing -的炼成可以极大程度地提高战斗的机动- xing -。
怎么做?
柯兰德的笔记或许可以给他答案。
最终,疯子柯兰德被捕,送往深海大监狱因佩尔当。沙伯力岛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和睦。
士兵长授予了格兰荣誉勋章,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对于这个岛屿,对于沙伯力岛屿上的民众,他是值得歌颂的恩人与英雄。
岛民们为了庆祝,连续开了三天三夜的宴会,整个镇子上都弥漫着食物,鲜花,和美酒的香气。
值得一提的是,格兰还吸引到了漂亮的富家小女孩的青睐。
究竟是金发蓝眼的精致外表,还是英勇顽强的战斗身姿捕获了少女的心?
不过,真相往往适得其反。
比如外表的英俊也不能掩盖住格兰他骨子里的狡猾与腹黑。
或许还有一点恶劣与残忍。
所谓英勇顽强的身姿也不过是精妙计算下的副产品。
格兰并不是一个武力至上的人。
他的出身,他的教育,他的信念,都告诫他这么一点。
武力只是手段。
而且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
他曾经生活在一个谋略至上的地方。
如今他被驱逐出来,这难道可以说明他的失败吗?
恰恰相反,格兰越发觉着,自己被放逐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着隐情。
毕竟那个男人,在最后的那段日子,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实在是违背常理地有些离谱。
“格兰哥哥,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
之前被救的小女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亚麻色的头发显得小脸更加白皙。
“当然可以,我的小公主。”
格兰伸出右手,接过女孩子柔软的手掌,语气温和地回答道。
格兰自己很喜欢女孩子。
在他还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时,那些侍女对他都十分友好和温柔。比如每天给自己讲各种冒险故事的莎莉,还有自己锻炼时拉伤后处理包扎的杜兰,还有总会给自己做各种各样甜点的米萩。
她们是温柔的娇嫩花朵,散发着甜腻又清新的芳香。
她们是温暖的冬日被窝,热哄哄暖洋洋,是世间一切美好的集合。
穿着扣子没有系好的墨绿色衬衫,格兰黑色哈伦裤腿扎进了咖啡色的短靴里,这一身深色的服装衬得面色有些苍白,幸亏有这午后的阳光,将格兰的面容照耀地柔亮又迷人。
他金色有些长的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了一个小辫,额前还稍稍留了些中分的杂发。
踩着音乐的节奏点,搂着鹅黄裙子的小女孩,在广场的闹市里就这么跳了起来。
过路人,围观人,有的驻足停留,有的投以微笑,有的举起相机。
女孩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脸庞,和两年前的相貌没什么差别,但气质早已经焕然一新。
如果说刚刚被驱逐的格兰是一汪迷茫不知去哪里的清澈泉水,那么如今的他,已经将自己扩充成了一整条澎湃奔腾的溪流。
那种狡黠又顽强的生命力,在优雅与冷静的粉饰下,正是此刻的他所独有的气质。
女孩跳的有些入迷,动作渐渐失控地加快,格兰搂着她的力道略略收紧,但也不失去柔和。
女孩像是反应过来般,猛地撞进了他那双比晴空还要深邃的眼睛里。
红晕浮上了女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