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劲儿了?净晓得在这里对着自己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自己积极点去把人给抢过来。看这沈烟好像生得不咋地,竟然
还是个抢手货,啧啧……
“那皇帝哥哥还不把人放给我……”关铭趁机眼露委屈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帝。后者经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是脸色尴尬起来
。
“行了行了,”皇帝朝他随便地挥了挥手,嘴里打着哈哈道:“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跟朕面前还装可怜,也不瞧瞧你自
己那样子。又不是当年那个小娃娃了……朕是派的钟落鸿去请人的,人自然还是在他那里了。你自个儿去了就是了。他
若不给人,你就说是朕的意思。”
关铭听得他终于将沈烟的下落告诉了自己,心下一喜,整个人又是都冒着股子精神劲儿。而他这番模样看得皇帝真是又
好气又好笑,想他方才还焉儿的像条虫似的,现在倒活得像条龙了。不过这般活泼的弟弟,倒也是不错的。
“谢过皇帝哥哥!”
“呵呵……去吧去吧~”
关铭举步刚想走,却又退了回来。
“怎么?还有事儿?”皇帝刚要去拿折子的手因为他又给收了回来,抬眼不解地望向了他。
“哥哥……你再帮弟弟个忙呗……”关铭说话的样子显然是极不自在的。可他确实需要他的帮助,靠自己是真想不出法
子了。这缺乏经验还真是讨厌。
难得见到关铭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皇帝顿时来了兴趣想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说吧,要朕帮你什么?”
“那个……”关铭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你帮我想想,要怎样才能让他只喜欢我一个……”
皇帝听罢愣了一愣,继而就忍不住地大声喷笑了出来,整个人亦是狂笑着往后倒去。
他的笑声之巨听得候在外面的崇英心里疑惑不已:是什么事儿能让皇帝笑成这样的?……不过也好,已经许久没听陛下
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崇英想罢不禁心里一乐,也是跟着微笑起来。
第14章
而这边,祝谨回了府里便派了手下的人去了沈家村。要说他手下的人是不少,可能得他私底下信任的人却是不多。而这
回做的又是极为私人的事儿,当然就只能派自己心腹之人去办了。
周佑年被祝谨派了这么个看似寻常的任务却也不敢耽搁,不过祝谨又说了不是什么很急的事儿,所以第二日一早他才出
的门。
沈家村的位置其实离皇城也是有一点距离的,但若快马加鞭的话也不过三日的功夫。更何况周佑年的马还是一匹好马,
跑起来轻巧快捷,其余人等的马匹亦非次品,因此一行人不消几日便到了沈家村所在的县门口。
可等他们进了县城一路往南,沿途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什么沈家村,倒是乱七八糟的村子看了不少。这叫周佑年心下有
些纳闷了,难不成是祝大人记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祝大人的记性向来很好,得罪过他的人他一笔一笔都在心里记得那叫一清楚啊——看看朝堂上无人
敢招惹他的样子就知道了,一个个见着了他……说得不好听些,就像是见着了鬼似的。而就是下了朝,那些个人与他往
来说话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毛了他。
而心中既是已经肯定祝谨肯定是无错的,周佑年便下马找人仔细地问了,这才知道沈家村已是被屠了。
周佑年听罢心下一惊。这可不得了,如果把消息就这么急急传回去,必定会惹他不快。于是他稍作思量,便又快马驱城
去找这里的父母官——知县焦文。
焦文原本今日无事,便坐在了衙后的院子里头晒着太阳,惬意地泡了壶今年新盏的春茶,再拎来鸟笼逗逗自己的花头娇
凤,心想这日子也不过快活如此罢~
不想,一个下人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是外头有位刑部的大人说是要找他。
焦文听得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赶紧收拾收拾自己便小跑着去前堂了。
“下官不知大人到访有失远迎!”焦文见着来人也不管对方是真是假总之先是大大地鞠了一躬再说。
其实周佑年单看外表很是斯文,一身长衿素服颇为文气,眉眼似乎也不见凌厉。可他只要挂着是刑部的头衔,那就叫人
不敢有一丝的小觑了。
如今天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刑部的掌权人十分之了得。前年那人还只是个侍郎今年年初便成了尚书了。想他年纪
不大却得了如是高位,定然手段非凡。更何况皇帝还赐了他钦差的身份——钦差在本朝能行代圣巡建的权力,而刑部在
他的执掌之下又是雷厉风行地将本朝官员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一时间可谓是人人自危不及。而现下还能继续当着大官
的,不是能耐实在太大,便是确实无甚大过在前了。如是看来,这刑部的人又有哪个会是简单的角色?
而现在,就有一个刑部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焦文心中十分困惑,会是什么事儿惹来刑部的人到自己这么个偏远的小地
儿来呢?
周佑年对着他的诚惶诚恐微一颔首,随后露出微笑来问他道:“焦大人不必紧张,本官来此没什么大事件。只是想问你
,你可知道那沈家村?”
焦文一听,脸上是止不住的惊奇。
又是沈家村?奇了怪了,这沈家村引来一个静王来便也罢了,如今这刑部的人又来问,这之中究竟是何缘故?——那次
被关铭惊吓的记忆实在犹新,因此焦文一听得他提起沈家村便想起了那回的经历。
“回大人,这沈家村……几个月前便被屠了。”
周佑年见他说话时面色透着几分古怪,心中暗暗存疑,于是又问道:“喔?怎么回事儿?”
于是,焦文把事情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同他说了,连带着将自己早早禀报给了朝庭知晓的时间也一并告诉了,而且还反反
复复地强调了好几次——他就生怕这人是为这来找自己麻烦的。
可周佑年听罢依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他总觉得对方眼神中的古怪与自己的问题不太匹配。他脑中狐疑略转,趁机抓着
焦文紧张的瞬间忽然一凑头在他耳旁近处轻声细语地问他:“你……是有什么事儿还‘瞒’着我没有说吧?”某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