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场天劫,两人陨落,
残魂来到凡世,
一个成了死后重生的小皇帝,一个成了清冷医者,
努力回归本位,发现已深陷棋局,
一场轮回造化只是那人想要一个血统纯净的继任者。
一个杂牌仙族小哭包与抚养他的无敌懒惰大人的故事。
大人攻,皇帝受
一Vs一
PS:重更旧文,请无视跳过第17章的小剧场,时间太久了,懒得改了,见谅!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北,叶青羽 ┃ 配角:柳屹,瑾迴,宋稣等 ┃ 其它:
第1章 这样,也挺好
小契子
山顶一小屋,石阶上站着两个容色极美的男子,衣着一红一青,红衣是极艳,青衫则淡出水色,两人淡淡望着下方跪着的一个白衣男子,那人头发凌乱,白衣上满是灰尘,已破旧发了黄。
青衫男子长身而立,他深邃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绿意,显得气质妖异,浑身上下似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看了跪着的男子良久,终于开口。
“我将夺你机缘,令你爱而不得,尝尽锥心之痛,以血为引,以命为祭,过程无尽痛苦,你可想好?”
“我,愿意!”他跪拜着上山,求了七日,终于等到这人松口,即使粉身碎骨他也愿意。
红衣男子抓紧青衣男子的手臂摇着,急道:“我不依。”
“我允你记得我,你可来寻我。”青衫男子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道。
第一章
“陛下,外面风大,还下着雪,还是别再往前走了。”
容北的身子即便披着厚厚的白裘大氅,也不显臃肿,倒更衬得更加高瘦单薄了,他脸色苍白,眉宇间的神色令人莫测难明。
身边小心扶着他的小公公秦三也是面色苍白,身子干瘦,秦三这是被虐的,这三年来,容北得病,x_ing情变得暴躁无比,身边的太监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他是唯二留下来的,他从小与容北一起长大,还有一位就是看着容北长大的宁永公公,但如今卧病在床了。
这浮世台,是皇宫里最高地方,高台一侧是这些年容北养病的寝殿,殿前这大片广场被大雪覆盖着,他们正踩着白雪走向围栏处。
寒风凛冽,犹如利刃一般往他们脸上刮去,终于走到护栏边,容北双手撑在栏杆上,那手指修长削瘦得吓人,肤色白得似与栏杆上的白雪融为一体。
“寡人只是想再看一眼这江山。”从浮世台上深深看了一眼整个皇宫,此刻雪染霜华,依然大气磅礴,如此秀丽江山,竟然要落入那权臣柳屹之手,容北很不甘心。
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又是一阵气急,咳嗽了起来,秦三忙递过去一条丝巾,容北抓起丝巾捂住嘴又是一顿咳,他转过身子,后背靠着护栏,抬眼看着远处的大殿,那边门口跪着的一大群宫人。
容北今早病情突然加重,他自己也觉得大限将至,这三年来他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问题,因为一想就头痛欲裂,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老是摔东西,但最近他连摔个杯子都费劲了。
他随手扔掉丝巾,看都不看它一眼,但秦三看到那块染血的白色丝巾在雪地上仿佛一朵妖异的红花,他吓得跪下,“陛下,奴才去请太后,还有常太医过来。”
容北有些无力地说道:“不必了。”他已经站不稳了,后背靠着护栏慢慢滑向地面,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身子无力地靠在栏杆上。
突然,容北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寝殿前,那人茫然四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坐在雪里的容北。
容北又是一阵咳,丝巾被扔了,他便用手捂着口,咳出的血从他的指缝渗出,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这些血红色,特别刺眼。
这个柳屹,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他难道是来亲眼见证自己驾崩的,容北吃力的撑着眼皮,却见那个平时沉稳冷峻得不像话的柳相一脸焦急地朝他疯狂跑来,再细看下,柳相英俊的脸上竟然挂着泪,眼眶红遍,容北有些不明白了。
柳屹在离容北四五步时停下,他看到容北的嘴唇上鲜红的血,胸前白衣上的斑驳血迹,及此刻撑在雪地里那只染血的手,他突然跪下,向容北爬去,嘴里一个劲地哭喊道:“容北,我错了!”
“容北,我错了,容北,我真的错了!”
而此时的容北连露出诧异眼神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心中震惊,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屹不是最希望他死的吗?他此刻为何直呼自己的名字?还叫喊着他错了,他又哪里错了?
感觉到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在流失,黑暗侵袭而来,或许以后再也不用想这些了。
如此,这样,也挺好。
容北闭上了眼睛。
“不好,陛下驾崩了!”跪在容北身边的秦三公公大哭道,大殿外跪着的宫人们也齐声大哭起来。
柳屹也刚好爬到容北身边,他一把扑到容北身上,哭着一直喃道:“容北,我错了,我错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抱他,却是如此情形。
..
窗外的阳光s_h_è 进床幔,他躺在床上,眼球转了几圈,还未睁眼,只是眉头紧皱着,一个声音一直在脑中叫喊着:“容北,我错了..”
突然他双手紧握,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蹦起来,赤足走在地上,环顾四周,这里不是浮世台的寝殿了,这里是重华宫,难道他没死,可那些记忆却是真真切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把双手举起,他看到自己这双手,也不似原来那般削瘦了,他刚想走到铜镜前看看自己的模样,秦三跟宁永公公进来了。
“陛下,您醒了啊!咦,怎么鞋子也不穿。”秦三公公也不是那个枯瘦如柴的样子了,此刻露出可爱的笑容,那张小脸r_ou_嘟嘟的,是那么可爱,一旁的宁永公公也是一脸温和地看着他。
“秦三儿,现在是何年号?”
“陛下您怎么了,现在是大风皇朝,永丰元年啊!”
容北一怔,这么说自己回到了五年前,刚登基那年。
而不是在做梦。
容北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容北十七岁登基,十八岁亲政,却处处受到先帝留下的首辅大臣柳屹掣肘,权利基本被架空,更让他郁闷的是太后竟然也处处赞同柳屹,还让他多向柳屹学习,郁郁得病,登基五年就病逝了。
只是他现在很疑惑,为什么当时柳屹会那样痛哭说自己错了,那神情可不是装出来的,演戏也没有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费这么大劲吧!
这么说柳屹是不想自己死的了,那他为何处处否定自己的决议,有时候还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还有自己的身体之前一直好好的,没理由就被气了几次就病成那样,连想问题都想不了了,现在细细想来,真是疑点重重。
那时如果不是柳屹要自己死,那么会是谁。
容北托着下巴,赤足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一排查着。
他正想着这些,却被秦三打断道:“陛下,请洗漱更衣吧!太后召见您呢!”
容北微微不悦地看了一眼打断他的秦三,这小子在自己发狂的那三年还对他忠心耿耿,无微不至,他很感动。那时的他简直是癫狂,动不动摔东西,发脾气,甚至打骂宫人,在他身边是多虐身又虐心!
想想这些容北目光变得柔和,任由着他们为自己更衣,他现在又回到十七岁了,记忆中这时他面对是太后一直催促他与皇后林诗情圆房的事了。
登基半年多来,为这事太后不知道召见了他多少次,更多时候亲自来他的重华宫念叨,处处撮合他与林诗情。
容北来到太后的长华宫,也不等人去通报,直接进去,在母亲面前他一直都这样,太后也从未怪罪过,踏进大殿,发现太后高坐软榻上,雍容华贵,林嬷嬷在一旁为她摇着羽扇,如今正是夏末快入秋时节,有些炎热,她才中年,保养得宜,脸上一丝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大殿里,丞相柳屹着一身红色官袍,正在向太后汇报着什么,见容北进来,便停下来,拱手行礼道:“参见陛下!”
“免礼!”
容北此时面对柳相,心里五味陈杂。看了一眼柳相,他依然是一脸冷峻刚毅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也会有痛哭流涕的样子,虽然现在为丞相,是文官了,但他却是实打实从军营里出来的,他比容北只大了五岁,如今才二十二岁,就已经位极人臣,少年得志,这样的成就,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况且这个柳屹还是出身低下,只是个泥瓦匠的儿子,八岁就因家里吃不上饭了,被偷偷送入军营,在炊事房帮忙打杂,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
先帝特别信任他,甚至母后也很欣赏他,让他担任首辅大臣,容北之前可是一直抱怨的,甚至觉得自己的死也是因为先帝的这个安排。
如今柳屹尚未婚配,全城的姑娘都期盼着能嫁给他呢,这样的盛况,或许只有当年的羽公子能与之媲美了。
“母后,这次唤我来所谓何事?”容北见他们停了下来,便上前问道。
“皇儿,快来母后身边坐下。”太后笑着朝容北招手,又对柳屹说道:“嗯,柳相,今天的事就先到这儿!你先出宫去吧!”
“是,太后!”柳屹朝太后行礼,又向容北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容北几步走到太后身旁,往软榻上一坐,太后便很自然地揽过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