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治病吧!不就掀个被子嘛!
叶青羽见他听话,朝他一笑,这一笑,那美好令容北只觉心中七朵莲花盛开。
“陛下这病普通药石无效,需金针刺x_u_e,把毒物逼到一处,再排出体外即可。”叶青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师父传给他的无影神针,在柜子上排开。
容北斜眼看了下整排大小长短不一冷光闪闪的金针,身子不由一个冷颤,他从小就怕这些细小尖锐的东西。
“放心,不疼的!”无影神针的针尖比发丝还细,行针时的感觉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
叶青羽惯例x_ing的安慰,容北却以为他看穿了自己怕针灸,有些尴尬。
“你又做什么?”突然,容北惊道。
叶青羽已封了他几个大x_u_e,容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喊出这一句后话也说不出了。
叶青羽轻声解释:“行针时恐陛下乱动出错,所以点了x_u_e,很快就好的。”
容北只能眨了几下眼睛,突然又瞪大了双眼,他看到叶青羽的双手伸到自己胸前,似乎在犹豫,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始脱他的睡袍,不一会儿,容北就被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待宰羔羊,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紧张窘迫,除了服侍沐浴更衣的太监,从未有人看过他的身子,如今却暴露在叶青羽眼底,还满身都是该死的红豆。
自古君王疑心重,但容北却一点也没生出诸如此时叶青羽会刺杀他,胁迫他之类的想法。
只是这人看着清雅淡然的模样,脱人衣服时怎么这么简单粗暴!容北不禁瞪了他几眼。
叶青羽无视他的目光,开始行针,他的速度很快,一会无影神针全部扎在容北身上了,虽然只是有些麻麻的感觉,但容北看到全身扎满金针,直想昏死过去。
叶青羽挑x_u_e位弹着一些金针尾部,然后坐在床边小凳上一言不发地等着。
容北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在想着什么,特别的入神,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容北很不爽,不过那完美的侧颜实在是养眼呐!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叶青羽起身凑近容北,把容北身体的毒素逼到食指处,容北在他凑近时,心跳已然加速,突然叶青羽抓起容北的手,用一根银针刺破他的手指,接着低头把他的食指含在嘴里吸允,容北双眼猛睁,心弦如猛然被扯断一般,指尖传来叶青羽双唇的温润触感,及被含在嘴里吸允的紧致感,让他脑海顿时空白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当容北反应过来时,叶青羽已经把无影神针收起来了,并解了他的x_u_e道,为他盖好薄被。
见容北还是神情呆愣,叶青羽淡淡地解释道:“这个花粉对陛下是毒,对其他人并无影响,把毒素逼到一处吸出最好。”那意思仿佛是谁吸出都一样,现在身边也没其他人,不如自己吸。
自己紧张个半死,他倒个没事人一样,容北憋了口气,正想发飙,殿外传来秦三的大喊声:“陛下,柳丞相求见!奴才已经拦不住啦!”
秦三话音刚落,殿门便被猛然推开,一身白衣的柳屹快步走进来,他今日出宫刚回到家不久就听到宫中线人传出来的讯息,陛下急症昏迷,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上便又匆匆入宫。
柳屹一进内殿便看到容北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他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双肩及脖颈,只是脸上身上布满了红点,不过人已经醒来。
容北床前站着一个浅青色长衫的男子,那及腰的墨发,修长的身影,光是一个背影就无比吸引人的目光,清雅淡然如水墨描绘般,柳屹突然有些害怕这人会转身。
叶青羽听到动静转过身,他离朝数年,朝中早已不是他熟知的模样了,不过刚刚听到秦三公公的喊叫,知道他是当朝柳丞相。
与柳屹碰了下目光,叶青羽便垂眸作揖:“见过柳丞相,在下叶青羽!”
柳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原本以为容北是大风最好看的男子了,没想到这个叶青羽竟宛若谪仙。
“原来是羽公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若非今日亲眼得见,还当那些传说是妄语呢!久仰久仰!”柳屹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冷峻。
“不敢当!陛下的病情已经缓解,在下这便出宫了!”叶青羽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柳屹一眼,这句像是对柳屹说的也像是对容北说的,说完拿起放一旁的无影神针的小布包,塞进袖兜,朝容北行了一礼便往外走去。
容北刚刚憋回肚子里的气没发,现在又见叶青羽要走,顿时一急,使劲撑起大半个身子叫道:“你别走呀!”
叶青羽却置若罔闻,径自走了,容北竟也没生气,只是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柳屹上前把他按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却一句话也没说。
容北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听柳屹对叶青羽说话时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以以往对柳屹的了解,当他说话咬字变重,语速放慢时,八成是对那人有敌意了,可是叶青羽那样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何况青羽公子刚回京,跟柳屹不认识吧!
“呃!麻烦柳相了,这些事还是让秦三儿他们做吧!”刚刚柳屹双手按在他肩上,容北有些尴尬,叶青羽虽然脱了他的衣服,但并未碰触。
柳屹回到床前一米外站好,道:“哦!陛下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容北这才仔细打量起柳屹来,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平时见他都是一身大红官袍的,包括上辈子,容北就没见他穿过其他衣服,不过他穿白衣的样子比穿那身官服好看多了。
容北有些纳闷,这很显然是柳屹的日常着装,也表示他着急进宫见他,连官服都没换,这是关心他吗?那么以前为何老针对他,还架空了他?
想着这些容北有些脑壳发疼,皱了皱眉,就懒得想了,紧了紧被角,说道:“寡人没事了,这次多亏了青羽公子。”
“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就不打扰了,臣告退!”柳屹听到容北提起叶青羽,心下生出些不悦,但冷峻的脸上一点也未表现,甚至眸色也未动。
看到柳屹走出去,秦三才匆匆走到床前,他有点怕柳相,但也说不出怕在哪里,或许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有杀伐之气,或是为人太过冷峻,总是自带高冷气场,让人无法接近,相比之下,秦三更不怕容北。
秦三一脸笑地凑过去,说道:“陛下!羽公子把您治好了吧!”
还未等容北回答,秦三便大叫一声:“啊?”
听到他惊叫,宁永也赶紧走过来看,容北被他这么一喊,愣了一下,不悦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秦三指着床尾急道:“不是,陛下,您的睡袍怎么在床尾?谁给脱的?”说完转身跟宁永公公对视一眼,他们仿佛在对方眼里得到答案一般地各自点了点头,又一齐看向容北。
容北这时有些囧,他真想跳起来各拍他们脑袋一下,可是身体还是无力,气得干瞪眼,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都是男子,脱个衣服算什么。
“呃!羽公子为寡人针灸,许是隔着衣服找不准x_u_e位。”
秦三与宁永听后一副已经了然的模样,秦三笑嘻嘻地为容北放下纱帐,“陛下好好休息!奴才们在外殿守着,您明日醒来一定全好了!”
哼!算你们闪得快,敢笑话寡人!嗯,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到了外殿的秦三悄悄地对宁永说道:“哇!羽公子竟然脱了陛下的衣服,想想都觉得好过瘾呐!”在秦三的想象中,羽公子早就不是凡人了,一定是不用吃饭,不用上茅房的,他是仙人之姿,不食人间烟火的,竟然也会帮陛下脱衣服。
宁永的大掌拍在秦三脑仁上,“小心被陛下听到了,治你罪!”
秦三得意地说道:“陛下才不会呢!陛下对我们这么好!他怎么舍得治罪咱们!”
“呵呵!你怎么知道陛下对咱好?”宁永公公笑着反问道。
秦三小公公很认真地把宁永公公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看得宁永公公全身发毛才说道:“宁公公,您瞎呀?”
宁公公公这次很用力地拍上他脑门,板起脸愠道:“你这小子!皮痒了?”
秦三小公公立即换上无邪笑脸,眨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的天真可爱,双眸无辜闪亮,扯着宁公公的袖子摇晃着,“宁公公,我错了!”
宁永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除了容北,秦三小公公也算是他带着长大的,就这点,宫里的其他人都是比不上的。
第5章 高小狐狸
柳屹回到府邸,刚在大厅坐下喝茶,就进来两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左右年纪的男子,他们相貌俊美,白衣卓然,墨发飘逸,自成一种世外气质,一人拿着青色长笛,一人摇着一把白色折扇,他们越过柳屹,在大厅的上座坐下。
柳屹看到他们来了,起身行礼:“流歌爹爹,流月爹爹,你们怎么出来了?”
长得比较柔美那位流月把折扇放桌上,手指磕着桌面,嗒嗒作响,轻声说道:“怎么,屹儿刚进宫了?今日二进宫?”
旁边坐着的流歌伸出手按住流月磕桌子的手说道:“师弟,这事你就别管了,屹儿自有他的机缘,我们不该干预的。”
流月生气地抽出手,轻哼一声说道:“师兄,屹儿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早已把他当作亲生,他的事情,我们怎能不cao心?”
流歌笑着又抓住他手,说道:“这事我们能cao什么心呢?师弟你说他不该喜欢那个人,可感情这种事情又岂是自己控制的,比如当年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