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彦弘想再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李景承忽然也站了起来,他一步就跨到林彦弘身边,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并快步往床边走去。
林彦弘一惊之下差点叫出声来,直到感到自己的背后贴在了床铺上,李景承倾身压了过来,才感到窘迫地推着他的胸膛,小声道:“你这是作甚,快放开我!”
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总怕会被外面的影卫察觉,小范围地挣扎了一下,可惜没能挣脱出来,林彦弘终于有些气恼地用脚去撞他小腿。
李景承不为所动,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只盯着林彦弘的唇,越靠越近。
林彦弘想用手抵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李景承的对手,只能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
唇上落了一吻,非常轻,轻到林彦弘觉得对方只是碰了碰他,并没有进一步做什么的意思。
随后,他感到颈边落了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原来是李景承把头靠在了他的耳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林彦弘微微侧脸,就能贴着他,感受到他的情绪,心中顿时一片柔软,想说的话,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景承,我会想你……”
李景承动了一下,把林彦弘抱得更紧了,他“嗯”了一声,就再没有反应。
……
第二天清晨林彦弘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人,被子里似乎还留存着两人相拥而眠的余温。
林彦弘起身下床去洗漱,然后如平常一样,乘坐府里的马车去翰林院。
之后的一切,都仿若寻常,除了少了某个人,一切都跟原来一模一样。
林彦弘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天走下来,好像能做很多事;有时候又觉得时间过太快,转眼就到了考评的时候。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政绩的自然高兴,没政绩的自然焦急。
在京的朝官由审官院负责考核,地方官员则由考课院负责考核。
考课分列为三个等级:政绩优异者为上,职务粗理者为中,临事驰慢者为下。
翰林院与其他不同,做得好不好,陛下看得最清楚。
不出众人意料,林彦弘果然得了个考评为上,与带他一起修史的老大人一起,得了陛下的几句赞许。
甚至有人背后言,若非林小探花深得陛下喜爱,陛下想夸夸他又不好绕过其上峰,那老大人还没这个机会得此殊荣。
不过也有人道,这林弘休看着得圣宠,但也麻烦不断,年后大病了一场,听说连旧疾都牵扯了出来,说不准就是命太薄了,承不住陛下给他取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