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劫躲不过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爷】
【囚禁PLAY悔不当初系列(误)】
【标题随手取,非HE】
【全程刀片碎酒瓶玻璃渣高能预警】
【大概是短篇】
苍:燕望尘
丐:吴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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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劫躲不过》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平素繁华的洛阳城门外此时人马凋零,仿佛从天而降的苍云军并着天策府的人在城门内外一字排开,逐个搜检来往的商旅行人。
“你站住。”
燕望尘锐利的鹰目在人群中扫过,很快便锁定住了一个刚过检查正要进城的丐帮。
“转过身来。”
那丐帮顿了一下,微微笑着转过了身。
他不似其它丐帮那样敞开半边胸膛或干脆顶着半身纹身走在路上,而是穿着短衫和裤面,把自己遮得严实,若不是他腰间还系着酒壶和青杖,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
先前的守卫之所以放过他,不过是没搜出些什么,何况这人——还戴着云幕遮,摆明了是个瞎子。
“军爷,有何贵干?”
这人张口问了一句,音色倒是干净得很,声音也轻,却能够让旁人听得清楚明白。
甲面上的光芒一闪,在众人都未料到的电光火石之间,燕望尘的盾已重重地砸在了先前这人站过的地方,而他的人也如黑云般掠了出去,待燕望尘的身影消失在洛阳巷口之后,其它的人方才反应过来——那瞎子居然躲过了燕将的盾飞!
“是迎风回浪。”有人惊道,“快追!”
城门口的苍云军霎时呼啦啦地走了一大片,只余下天策府的人面面相觑,各自安抚了身下颇有些躁动的马,仍旧留在城门检查。
紧追着那丐帮在洛阳城的小巷中穿梭,燕望尘眼底嗜血的光芒越发闪烁——此次派来刺杀少帅的探子,果真有些本事。
“锵!”
沉重的玄盾精准地断去了丐帮的前路,犀利的风声从脑后传来,丐帮一个枕鹤便堪堪避过了那人陌刀横扫而来的劲风,用烟雨行擦肩的瞬间,燕望尘正欲伸手拦他,却被那人手下运转的虹气长空逼开,他却也不急,而是转身看着丐帮在一个蹑云后骤然慢下来的步伐。
狭窄的去路,已然被随后赶来的其它苍云拦住。
屋檐上,巷道旁,玄甲自下而上泛出薄薄的红芒,苍云冰冷的视线无处不在。
风声猎猎,白尾齐扬。
丐帮戴着云幕遮的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就在他伸手抽棍的瞬间,燕望尘的盾已朝他飞了过来,他只来得及转身抵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推出五尺开外,燕望尘正准备迎上去再补一击,却见那丐帮面色痛苦地跪了下来,手紧紧捂住腹部,蓦地喷出一口血。
许是还有旧伤。
尽管这样想着,下手却全没留情。
利落抬腿踢在这人脖子上,丐帮倒了下去,燕望尘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后,伸手便抓着丐帮如墨的长发强迫他把头抬起——这人居然还有些意识,喘得极为厉害。
“叫什么名字。”燕望尘问。
男人不答话,竟然还笑了笑。
坚硬的砂石地面传来极重的撞击声,燕望尘再次提起这人长发,又问了一次:
“叫什么名字。”
脑袋被苍云猛地按在地上重砸的那一下,丐帮险些震得晕过去,他歪头吐出嘴里的血水,倒没再逞强,答了话:
“吴劫。”
燕望尘伸手把这人戴着的云幕遮扯下,不期然,对上双如碧海长空般的澄澈眼眸。
丐帮仅剩的意识在眼底闪烁,那满目的桀骜和讥讽却怎么也遮不住——这样的眼神,要是不藏起来,早在最初进城的时候就会被人看出端倪。
“果然不是瞎子。”燕望尘甩开破布,继续审问,“你是谁派来的人?”
男人又不说话了,他闭起眼,用沉默表达某种无声的抗拒。
而燕望尘向来也是少话的,他只会用行动表达。
皮r_ou_狠狠砸在砂石上的响动让部分还未见过刑讯的苍云听着都觉得心颤,燕望尘像具机器似得执行着机械的动作,血从沾满泥土的墨发下慢慢泅出,在重复下一个动作之前,燕望尘会空出一个短暂的停顿时间,仿佛在等那丐帮开口。
然而这人却硬气得很,自始至终,连声闷哼也没有,沉默得像块只会喘息的石头。
直到那丐帮彻底地失去了意识,燕望尘才松开手任这人摔在地上。他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手甲冷声吩咐道:
“带走。”
“是。”
满脸血污的丐帮像条死狗一样被两个苍云拖出巷口,燕望尘身侧的副将已然见怪不怪,只是紧走几步上前提醒道:
“燕将,少帅说过,只要问出其它探子的下落即可,不能把人弄死了。”
燕望尘不置可否,只平静道:
“我自有分寸。”
吴劫是被一桶掺了盐的冷水泼醒的。
他在黑暗中甩头将冰冷的潮s-hi挥开些许,慢慢张开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弱光,隔着发丝上垂落的水珠,他看见一丈开外,有个玄甲的苍云坐在木椅上,脸被光与暗分离出明晰的轮廓,高眉俊眼,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极为压抑的气息。
杀意,与浓重的戾气。
那苍云见他醒了,也不急着审问,手甲在椅靠上有规律地敲击着,眼神似刀锋一般将他的身体从上刮到下——燕望尘知道怎么做会让人不安,他做这些事的年头久了以后,拿捏人心于他而言便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在双方势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
但吴劫却与常人不同。
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半身皆纹有龙鳞青花,那青花从他肩胛自前胸蔓延至后腰,再往下便是腿侧,这纹身是丐帮特有,如今却已有些褪色,可燕望尘看的却不是这个。
他看的,是无数遍布于青花纹身上,层层叠叠,各式各样的,疤痕。
密密麻麻的鞭痕一道叠着一道,烙铁的旧印也有好几处,至于钉疮刮痕,亦无所不在,还有其它种种,甚至连燕望尘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伤,或新或旧,仿佛在明晃晃地告诉面前审讯的人——老子嘴硬得很。
吴劫也确实在盯着他笑。
那笑似乎是友善的,又掺杂了些嘲讽和不屑,和着男人眼底说不清是蓝还是青的流波,一并淌进这y-in暗逼仄的囚室,连光都耀眼了起来。
“吴劫。”
高大的苍云停下手中的动作,锐利的鹰目如刺,直直s_h_è 向面前的人,“你来洛阳之前的底细,桩桩件件我们都已经摸清了。”
“嗯?”男人低笑一声。
“你骨头确实很硬,也受过很多苦。”苍云起身,铠甲锁节的响动在空旷的室内敲出浅浅的回音,“你的老东家其实并不在意你能不能完成这次任务,他们只想让你死——你腹部的伤是怎么来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样的主子,有什么好为他们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