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作者:nuomiyanuomi【完结】(61)
呵出的雾气在千山暮雪中徐徐散去,掩住他心底跃跃欲试的荒唐心思。
断指长好的时候郭步云也差不多回来了,寸峡大雪封山,苍恒根据丐帮走之前的设计,拆了燕凭山右手的手甲,把他原本放中指与无名指的甲套改成可放伸缩袖箭的地方,于是燕凭山这段日子都在试着适应把那柄利刃的出入,同时也在摸索用三指挥刀的方法。
郭步云不是第一次去接当值下来的燕凭山了,他每回去必然在怀里揣些吃的,刚回来的时候带着甜甜的桂花糕,后来是揉得暖和的糯米团,裹一点豆沙在里面,燕凭山不挑,他饿的时候Cao根都挖来吃过,对食物珍惜得要命。
丐帮先前在巡逻营的帐子里喝茶聊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掀帘子出去,巡逻营的苍云都跟他聊熟了,也知道他要去找谁,便有人笑问又去接自家大郎?郭步云挑了眉,冻得发红的脸上显出自得的神采:
“滚滚滚,我才是他的大郎——你们想想,哪有娘子去接郎君的道理。”
众人皆觉得此话有理,然而想见丐帮那双颊带着点婴儿肥的容色,又都在营帐里笑开了。郭步云不恼,放下厚重的毡毛帘子,用黑色高筒靴在深雪中把雪给踩实,他在覆盖着的雪地间循着其它人走出来的痕迹到了地方,正搓着手,就看见举着火把的苍云已经往这边过来,走近了先把火低下来让郭步云烤暖了□□在外的皮肤,就揽着他的肩去巡逻营还了火把,又进营帐里喝茶——换防的同僚们不忘把丐帮之前所说的话转达给燕凭山,见这向来寡言的男人忽然扭头看向心虚的丐帮,都哈哈大笑起来,均颇带同情地拍过这人的肩膀,从帐子里出去了。
其实燕凭山并未生气,只是同僚既然说了,他总要有点反应才是,在这封山的寸峡之中,久没有新鲜事的空气未免太过枯燥无聊,偶尔配合着戏弄戏弄这人,也算是难得的乐趣。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俊的郎君?”丐帮回瞪过去。
“没有。”燕凭山的大实话张口就来,“你最好看。”
“你莫不是跟我一样瞎了只眼?”郭步云笑了,被云幕遮束缚的左眼隐约跳动,凑过去压低了嗓音,轻声道,“走走走,别杵着,这次回来特意藏了点好东西,跟我出去。”
待丐帮从僻静的雪地里挖出个葫芦拔开塞子之后,燕凭山便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冰冷的酒液被两人架在燃起的篝火上暖了片刻,郭步云很有经验地在酒温升到差不多的时候把葫芦捞起来揣进怀里闷着,两人依偎在火旁,郭步云确认暖了之后把葫芦递给对方,在融融橘焰下去看苍云跟他同样年轻的脸,细细观察着这人喝酒时那一瞬间的蹙眉,和斜斜瞥下来与他对视的锋利眉眼。
“有多久没喝了,辣不辣?”郭步云问道。
燕凭山没答,又仰头闷了口酒,倾身过去吻住丐帮微凉的薄唇,醇香的酒液自舌尖让渡而去,在这冰天雪地间荡出浓浓的馥郁气息,紧紧锁住玄甲与薄袄下遮掩的欲望,燕凭山格外投入地捧着这人的脸,还不忘捏捏对方双颊上手感颇好的婴儿肥,郭步云有点想笑,又怕呛到,只能忍住了极力去缠对方沾满酒味的舌,回味中觉得颇有滋味,啧啧又亲了会儿,便哑着嗓子道:
“我有点后悔找这地方了,早知道该回帐子里。”
燕凭山低笑,俯身咬住这人滑动的喉结,将套在掌间的手甲解下丢到旁边,伸手就隔着裤子摸了进去,激得对方连忙推他,压低了声急道:
“卧槽,你他妈不是真的要在这里搞吧,别别别,我刚瞎说的,诶……你,你……嗯……”
“嗯?”燕凭山这时候话却多了起来,“要不要?”
郭步云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可燕凭山这会儿偏不依他,把人搂稳后,手不紧不慢地揉着,追问道:
“要不要?”
“没…没润滑……”
意外皮薄的丐帮细声发出微弱的抗议,声音很有些可怜兮兮的意思。
“这不就是吗?”苍云掂了掂手里已经逐渐立起来的r_ou_物,舌尖舔过酒意残存的唇,“我给你揉着呢,很快就有了。”
燕凭山早就发现郭步云在这块上边是个经不起撩的,只要兴致起来哪儿都行,就是初起会莫名其妙地脸红,他最开始还当真以为对方是不愿意,结果之后又被缠着来了几次,便意识到这人在情爱上是个绝对口是心非的主,每逢羞涩的时候又可爱得厉害,平日里可没人有这个福气见的——整天跟人荤腥不忌开玩笑的郭步云会害羞?简直天方夜谭。
他喜欢这人只在他面前展现的独特风致,在这弥漫着血与腥的日子中为他绘出碧如竹,晕如桃的绯丽景色来,让度日如年的霜雪煎熬都过得比往时有滋有味。
丐帮撩他裙甲时原想褪了披在肩头的薄袄,觉着做起来方便,却又给燕凭山拢回去——找刺激归找刺激,他可不想把人给冻坏了。
唯一炽热的相连处在天寒地冻间比往日带来更为细腻滚烫的触觉,郭步云双手均搭在男人的肩头,跪着的双膝在雪地中磨蹭出混乱的痕迹,喘息声在空旷处交融得越发清晰,他像被冲垮的旅人紧紧抱着根摇摆的浮木,喉间发出似喘似哭的低哼,用绕到男人后背的手紧紧蒙住自己的脸,燕凭山的腿部力量格外有劲,一边弄他还低笑着催他叫出来,与巡防时那股严肃的冷峻神态简直天壤之别。
郭步云觉得自己快死了,明明是大寒冬至的时候,他却整个人都好像浸在热汤里似的,浑身上下都在冒汗,甚至连燕凭山那副冰冷的玄甲都给他捂热了,克制不住的呜咽破碎地从唇齿间溢出,他极力往后仰着头,燕凭山死死咬住他因吞咽唾液而滚动的喉头,在紧紧禁锢住对方的力道中一并从激烈的喘息中解脱出来。
待两人打理好彼此重新热酒喝的时候,忽然听见Cao丛里传来个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会儿刚搞完事正敏感着,郭步云立刻就把视线扫了过去,却见白茫茫中蹿出个提着山兔的苍恒,跟个二五似地装模作样深嗅一口空气中的酒味,随后大惊失色道:
“我cao,你们两个喝酒都不带老子的!”
“你他妈谁啊,认识你啊?”郭步云张嘴就怼了回去,“滚滚滚,喝完了喝完了,一滴也没了,别过来啊。”
苍恒不要脸地跛着脚快速往这两人坐着的方向走,他腿当时倒是救回来了,只是切掉了半个脚掌,想要走路却不能像以往一样利索,好在他擅长的是攻城弩,只要不是废到要拄拐,他还是挺乐观的。
“叫你别过来你还过来,燕凭山,酒揣好了,别给这孙子喝。”郭步云气死了,他每回看到这人就火大,“上回谁在帐子里逼逼老子是兔爷儿的,你个傻逼别忘了是谁救过你的小命!”
“你不是兔爷儿?那总不可能我兄弟是下面那个。”苍恒有个最大的能耐就是瞎掰,并且胡搅蛮缠,“哎呀郭瞎子,你这么在意这个没意思的,在下边就在下边呗,我兄弟模样俊力气好,你也不吃亏啊。”
“他妈的,你要不是个瘸子,就你这张嘴贱的,老子也非得给你打瘸不可!”
郭步云倒是想拽着这人追着揍一顿,不过到底曾经是燕凭山的上峰,就算燕凭山心底也觉得苍恒这人有时候说话做事挺狗的,明面上也还是会拦着,出生入死过的交情,骂也就骂了,打起来真没意思。
“兔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见苍恒蹲在篝火旁料理山兔,郭步云坐了回去,气哼哼地撂了一句,不出所料的给这人挡回来。
“啧,说什么气话呢,不该啊,这不是刚泄完火吗——大冬天的,你脖子是被狗啃了啊?”
“老子找刺激不行啊,有胆你也找个伴野战啊,羡慕不?”郭步云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羞涩,只要不是对着燕凭山,他这没皮没脸的下限也是可以跟营里的军痞们一较高下的,“苍瘸子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了还打光棍,这回要是开春之后能回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儿,好歹能给你留个后。”
“羡慕羡慕。”苍恒漫不经心地随便应付了两句,又瞎扯道,“我才三岁,你这个人真是好不要脸,竟然要逼个三岁小儿娶媳妇儿,别耽误人家。”
两人骂骂咧咧地把山兔扒皮烤了,燕凭山还是把酒壶递给了苍恒,三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营里没什么讲究,有东西就一起吃,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边吃边喝就开始谈天说地乱扯开话匣子。郭步云的经历说起来简单,他家道中落,父亲带着妻儿外逃时被流寇杀了——这个世道从来没什么太平的地方,他当时小,像种萝卜一样被亲娘塞在个洞里,等了好几天才有人把他□□,洗干净之后就要卖了他,结果给他逃了,最后进了丐帮,慢慢也就这么过来了。
苍恒笑他拔萝卜的形容,郭步云直接砸过去根兔腿骨头,燕凭山默默喝酒,说着说着,苍恒就顺带把燕凭山的事也讲了一通,说他兄弟原本是要走仕途的,要不是狼牙军屠了村,就凭他兄弟的聪明劲,现在肯定是锦绣大道随便走,郭步云笑着说那自己是捡了个宝。苍恒已经很有些醉意,就要燕凭山背当时他俩的总兵还未战死时写的东西,说总兵虽然不会作诗,可那首是写得真几把好。
郭步云好奇,苍恒又催得紧,燕凭山推拒不开,只得清了嗓子,用低稳的嗓背了出来:
“吾愿苍生,不蒙骨r_ou_分离之苦。”
“吾愿苍生,不受生灵涂炭之难。”
在漫天霜华凝结的纯白世界,男人的声音便像无边长夜中跳跃的火焰,风矮风高,却绝不熄灭。
“吾愿苍生,不承刀光血影之灾。”
久久的静默之后,苍恒握紧手中的酒葫芦,醉眼朦胧地指了指面前两人,笑着说:
“怎么样,牛逼吧。跟你们说,到时候你俩成亲老子要做主婚人,不稀罕那些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到时候拜三回,就念这个,念这个!”
“他醉了。”燕凭山很是冷静,扭头看向丐帮,“你带来的酒有那么烈?”
“谁知道,可能是他太久没喝了。”郭步云走过去踹了苍恒两脚,“喂,苍瘸子,你……卧槽你他妈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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