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把几个受害者的照片放到了显示器上,那些女人都是漂亮的白种女人,而她们的脸上都被洗得很干净,可是,嘴唇却被割下去了,上下唇都被割得很干净,就像是在做手术一样。
“两周前,在内华达州的首府卡森城的郊外发现了第一个受害人。她被脱光了衣服,扔在了玉米地里,除了……”JJ尴尬地换了一组图片,图片上果然是一个光果的女人,而她身的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身上除了绳索之外,就只有几片玉米的叶子,覆盖在她的隐秘部位,“是用胶水黏上的,这些玉米叶子。”
JJ看了一眼视频里的照片,转过头来,盯着各位组员,继续说:“第一个受害人的伤口切割得很好,但是在第四个受害人的时候……”她按下了遥控器,直接换到了第四个受害人的照片上。
这张照片里的受害人面部特写很奇怪,她的嘴部被切割的部分的切口并不整齐,看起来像是割了好几刀才终于下得去手了。
“她跟最后一个受害人的伤口有些像,但是最后一个受害人的伤口似乎要好一点。”她把照片又切到最后一个受害人的面部伤口上,的确,最后一个受害人的面部切口要整齐一些了,但是完全不能与其他几个受害人的面部切口相比。
不仅不能相比,甚至……很可能不是一个人造成的。
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其中一个是真正的罪犯,另一个就是拙劣的模仿者。
JJ又给出了几个简短的信息,包括在内达华活动的FBI们的调查卷宗。
“菲斯伯恩的最佳武器……”霍奇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那个老同事的最佳武器是谁,但是也听说他被抓了起来——据说那个侧写师有些神经方面的问题以至于自己去犯罪——而霍奇对此,绝对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没法说。
很多时候陪审团不会听你的辩解,而法官也一样。他们只是信那些臆测,还有律师的诡辩——这也是霍奇为什么会离开律师团队的原因,他可不想继续下去了,虽然那是一份很赚钱的工作,但是那绝不是一个很赚良心的工作。
“收拾收拾,半个小时后出发。”霍奇把文件都拿在手里。
说到菲斯伯恩,霍奇就不得不想起他刚加入FBI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候菲斯伯恩还是BAU的主管,但是他手下最好的侧写师因为接触了太多的犯罪行为而有些无法承受压力,于是,菲斯伯恩决定带着他调到内达华去,也许新的环境能给他一个新的生活。
但显然,去年说那个侧写师进了监狱的这件事已经推翻了“新生活”的说法。
之前菲斯伯恩还跟霍奇通电话,说有个女记者不断地在网上诋毁那个侧写师,说他是个疯子,用罪犯的思维去推演犯案的过程,这对民众是个很大的威胁之类——啊哈,霍奇当时就想要反驳,不过好在他忍住了,只是告诉菲斯伯恩不要搭理那种智商突破下线的女人。
但显然,那个女人的那些言论占据了上风,于是,侧写师就被抓了。
得知侧写师被抓的时候,霍奇还想要替他辩护,但是他却拒绝了所有的律师。
这也是个挺有个x_ing的侧写师,对吧?
“霍奇?”珍妮弗走了过来,她在BAU的时间也不短,而对菲斯伯恩的印象就是一个还算很和蔼的人,“我不是……菲斯伯恩并没有要求我……”
“我知道。”霍奇放下文件夹,转头看向飞机窗外,“威尔-格雷尔姆的事情,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也不是单纯的是菲斯伯恩的责任。”
对于侧写师来说,他们的确需要站在罪犯的角度去推演整个犯案过程,而这并不是有个精神病或者是精神状态不好就能够解释的,这是一门科学。
而现在,威尔-格雷尔姆已经被抓起来了,但是案件却又一次发生,那么,是谁在作案?法官跟陪审团吗?
关于威尔-格雷尔姆,几乎BAU的人对此都讳莫如深。
比如摩根跟JJ,还有罗西,他们都知道这个人,但是瑞德跟瑞文因为加入得比较晚,所以对他并不是很了解,只是从一些内部传阅的小册子里得知这个人。
这可以说是个天才。
他提出做侧写的时候要站在罪犯的角度上的时候并不是以一个通用的观点去解释——不是排除法,反而是一个主动思考的方式,这个方式并不容易,但是当排除法并不适用的时候,这个方法就有些很有意思了。
摩根在组里就是做的这个角色。
扮演罪犯。
他走进犯罪现场,面对受害人,他要如何去做——由于他强壮而又细心,这个角色扮演的工作的确是最适合他不过了,但是他也只是重复作案手法,而当他的作案手法出来之后,之前是高登负责推测心理状态,现在,则是大家一起做这个。
有些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很好推测,但是有些,完全不在地球上,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所以,威尔-格雷尔姆就显得很重要了。